本帖最后由 墨天心 于 2015-5-15 23:09 编辑
谈及李世民之前，我想先谈谈静斋为什么会选择李世民，即大唐位面静斋领袖的政治观。
前面说了，慈航静斋的世间行走体制上大抵属于培养接班人，接班人顾名思义自然不是门派最高领导人，而作为一个体制严谨的门派，斋主的思想意志往往才是门派意志的体现。但小说中静斋斋主为师妃暄的师父梵清惠，和师妃暄关系亦师亦母，所以师妃暄的行为大抵可以表现梵清惠和静斋的意志。
很幸运的是，梵清惠的想法和理念借宋缺的口转述了，而以宋缺当时的情形根本没必要去抹黑梵清惠，那我们对照原文来简单分析下梵清惠的想法。
宋缺露出深思的神色，缓缓道∶“南北朝之所以长期分裂，问题出于“永嘉之乱”，从此历史进入北方民族大混战的阶段，匈奴、鲜卑、用、氏、羌各部如蚁附蜜的渗透中原，各自建立自己的地盘和政权，而民族间的仇恨是没有任何力量能化解的，只有其中一族的振兴．才可解决所有问题。”寇仲一震道∶“难怪阀主坚持汉统，又说杨坚之所以能得天下，乃汉统振兴的成果，现在我终明白阀主当年向我说过的话。”旋又不解道∶“那阀主和清惠斋主的分歧在何处？”宋缺双目射出伤感的神色，苦笑道∶“在于我们对汉统振兴的不同看法，我是站在一个汉人的立场去看整个局势，她却是从各族大融和的角度去看形势。她追求的是一个梦想，我却只看实际的情况，这就是我和她根本上的差异。”寇仲虽仍未能十足把握宋缺和梵清惠的分歧，却被宋缺苍凉的语调勾起他对宋玉致的思念，由此想到宋玉致反对岭南宋家军投进争天下的大漩涡里，背后当有更深一层的理念，而自己从没有去设法了解，而正是这种思想上的分歧，令他永远无法得到她的芳心，一时心乱如麻，情难自已。
雪花不断地洒在这一老一少、代表中土两代的出色人物身上。
宋缺察觉到寇仲异样的情况，讶然往他瞧去道；“你在想什麽？”寇仲颓然道∶“我从门主和清惠斋主的分歧想起与玉致的不协调，因而深切体会到门主当时的心境。”宋缺微一颔首，道∶“我和清惠的分歧，确令我们难以进一步发展下去，其他的原因都是次要。清惠认为汉族不但人数上占优势，且在经济和文化的水平上也有明显的优越性，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可把入侵的外族民族差别消失，民族间的混战自然结束，由分裂步向统一，此为历史的必然性。在某一程度上，我同意她在这方面的见解．可是她认为胡化后的北方民族大融合，始是我汉族的未来发展，在此事上来某人实不敢苟同。”寇仲尚是首次听到有人从这角度去除中土局势的变化，颇有新鲜的感觉。北方汉族的胡化或胡族汉化是既成的事实，像宇文化及、王世充之辈，正是不折不扣汉化后的胡人或胡化的汉人，李阀亦有胡人的血统。但要宋缺这坚持汉统的人去接受汉化的胡人或胡化的汉人，却是没有可能的。梵清惠和宋缺的分歧，泾渭分明，而这分歧更体现在目前的形势上。
宋缺沉声道∶“我并不反对外来的文化，那是保持民族进步和活力的秘方，佛学便是从天竺传过来与我汉族源远流长、深博精微的文化结合后发扬光大的。可是对外族没有提防之心，稍有疏忽将变成引狼入室，像刘武周、梁师都之辈，正因胡化太深，所以无视突厥人的祸害。而李氏父子正步其后尘，与塞外诸族关系密切，早晚酿成大祸。我欣赏清惠有容乃大的襟怀，但在实际的情况下，我必须严守汉夷之别，否则塞外诸族将前仆后继的插足中原，中土则永无宁日。北方既无力自救，惟有让我们南人起而一统天下，拨乱反正．舍此再无他途，否则我大汉将失去赖以维系统一的文化向心力，天下势要长期陷于分裂。”接着哈哈笑道∶“给清惠勾起的心事，使闷在脑袋中近四十年的烦恼倾泻而出，宋某大感痛快。少帅现在当明白我宋缺的目标和理想，我助你登上帝座，为的非是宋家的荣辱，而是我华夏大汉的正统。一个伟大民族的出现，并没有历史上的必然性，得来不易，亦非依人们的意志而不能转移，假若没有始皇赢政，中土可能仍是诸雄割据的局面。我希望千秋万世后．华夏子民想起你寇仲时，公认你寇仲为继赢政和杨坚后，第三位结束中土分裂的人物。这是个伟大的使命，其他一切均无关痛痒。”寇仲心中涌起热血，同时明白宋缺肯吐露埋藏心底多年心事的用意，是他其实并不看好这场与宁道奇的决战．他的破绽在梵清惠．当他认为自己再不受对梵清惠的感情左右之际，师妃暄却代宁道奇下挑战书，再勾起他当年的情怀，致一发不可收拾。使他无法保持在“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刀道至境，大失必胜之算。宋缺不但要寇仲明白他统一天下的苦心，更要他能坚持信念，纵使他宋缺落败身亡，仍不会被师妃暄晓以大义，令寇仲放弃他振兴汉统千秋大业的遗志。
这里我觉得可以排除梵清惠鬼扯的可能性，最基本的利益论，她与宋缺不说是否能共修，以她的眼光不难看出这位蓝颜知己的潜力和资质，就算单纯合作的价值也远远高于成为对手。（当然大前提，宋缺毕竟不是如某仙一般让人闻之色变的队友杀手）
好吧，这里我们在合理范围内简单讨论下这两种思维差异，首先我觉得应该排除掉梵清惠是穿越者或者个人能力吊打杰斐逊富兰克林等人类历史上最优秀政治家组合，靠着逆天的政治手腕能够春风化雨一般在乱世进行自然民族融合，如果相信这种可能，我觉得有点压低读者的智商…
好了，除去这种不合实际且无厘头的可能，梵清惠的民族融合理念只会有一种可能——不断的民族兼并战争。
“汉族不但人数上占优势，且在经济和文化的水平上也有明显的优越性，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可把入侵的外族民族差别消失，民族间的混战自然结束，由分裂步向统一，此为历史的必然性”
读到这里我几乎无法用轻松的口吻描述这种幼稚的思想，这出发点是不是圣母心态众生平等我不知道，异族入侵后汉族必然能融合异族而不是自身消亡，这还是出于历史必然性？我很奇怪这种爆棚的自信究竟源于何处？“等入侵的外族民族差别消失”这简简单单几个字，梵清惠是否明白其代表了什么？梵清惠或者整个华夏是否又有资格来承担这种理念的负面结果？所谓无知误国，不过如此。
PS1：因为说了不想谈真实位面的历史，就不拿清兵入关、蒙古灭宋那些数据来当论据了，这种民族融合的当时导致的毁灭和死亡，相信稍有历史常识的网友都很清楚。
PS2：分裂或许会步向统一，但纵观华夏历史，春秋五霸、战国七雄、三国鼎立、南北朝并立，这难道不是统一之后的过程么？反复交叉的战争与和平才是历史的发展与走向。即便民族融合也丝毫不代表远离战争。
PS3：任何时期抵抗侵略都是民族英雄，比如武穆比如于谦，英雄千古！
寇仲心中涌起热血，同时明白宋缺肯吐露埋藏心底多年心事的用意，是他其实并不看好这场与宁道奇的决战．他的破绽在梵清惠．当他认为自己再不受对梵清惠的感情左右之际，师妃暄却代宁道奇下挑战书，再勾起他当年的情怀，致一发不可收拾。使他无法保持在“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刀道至境，大失必胜之算。宋缺不但要寇仲明白他统一天下的苦心，更要他能坚持信念，纵使他宋缺落败身亡，仍不会被师妃暄晓以大义，令寇仲放弃他振兴汉统千秋大业的遗志。
——这里宋缺颇有些英雄末路的悲凉之意，少年子弟江湖老，四十年磨一剑，屯粮养兵镇守华夏，最终免不了被旧友视为眼中钉，视为阻碍民族融合的元凶，这一刻宋缺的身影在我脑海却显得无比高大
这里也说明了梵清惠和静斋为什么会选择李阀，李阀自身就是民族融合的优良案例，自然也是可以争天下的一大势力，所以梵清惠自信满满的觉得李阀模式能套用给突厥和套用给异族，至于宋阀，虽然在宋缺和黄易的帮助下，生产力硬生生突破历史几百年，不过和梵清惠道不同不相为谋，自然不会考虑。至于师妃暄是切实觉得李世民可为天子之器，还是这种寻主早已注定结果，过程本来就是一场造势作秀，就不过多讨论了。
PS：不要过度代入来黑，并不能证明五胡乱华时的静斋领袖也是这种心态，从而故意观望。就当那个小说位面不存在静斋即可。
还是再说几句宋缺吧，以寇仲之能得独尊堡取巴蜀都能直接打破二分天下之局
原文： 帅妃暄现出一丝充满苦涩意味的神情，美目扫过徐子陵，又凝视寇仲道：“那是另一个问题，妃暄只知依现在的形势发展行事，李世民不失巴蜀，天下尚可持二分之局。唉！少帅岂是如此婆妈的人，外面无人的长街最适合作决战场地，就让我们的生或死决定巴蜀和未来天下的命运吧！”
则宋缺若接受梵清惠的理念，静斋自会鼎力支持，白道景从，这种情况下谢晖的独尊堡几可百分百捆绑上战车，宋缺只需要备战结束，自可挥师北上，作为小说里三大兵家之一、作为使宋家山城发展超越时代数百年的当世人杰，亦极有希望一统。
颉利喝两口羊奶后，递给正大赞手执的羊腿肉嫩香浓的寇仲，转入正题道：“撇开我们敌对的立场不说，少帅确是中土寥寥可数几个有资格与我对垒沙场的人物之一。另一个是宋缺，听说宋缺有种过人的魅力，能令每一个手下甘心为他效死命。我还以为传言夸大，但当遇上少帅后，始确定世上果真有像宋缺和少帅这般充满个人魅力的统帅。我不是要讨好你，而是要你明白，今晚我们能并肩坐在这里共用羊奶，是我发觉自己根本没法拒绝见你而非是要向你求和，在我颉利的军事生涯里，我有信心最后的胜利，必属于我。” ——这种句子太多，随便附上一个终章颉利可汗的对白来侧面说明宋缺定位吧。
江山、美人这种双重诱惑之下，宋缺依旧带着对华夏未来的担忧断然拒绝，数十年静静观望着北方的山河，甚至不屑于假意食言来获取支持。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不过如此！ 非不欲为，实不能为也！
首先说明，以下对李世民的讨论仅基于小说本身，与现实中的唐太宗无关。如果有讨论也希望就书论书，我不希望后续讨论的主题是唐史。
前文说了，由于宋缺的理念和梵清惠实在不能相容，哪怕宋缺个人能力超出李渊不知凡几，静斋在当下格局也不可能选择宋阀。
至于胡化更甚的刘武周、梁师都，嗯，师妃暄估计玩红颜录的话也不喜欢开局就玩难五，毕竟她爱过恨过也就能一次，不能SL谁会去陪这两个货死磕…
PS1：宋师道和寇仲自然也不属于什么皇汉派，但宋缺对于继承人表现的一度很暧昧，押对押错都取决于宋缺的心意，与其交好即可，全力投资的话，以宋缺和梵清惠的关系，搞不好静斋支持谁宋缺反而不喜。宋缺也不是寇仲，师妃暄若去挑战，搞不好人家直接天问九刀，那就真是何苦来的。（如果师妃暄能用那个“仙化”效果去影响宋缺这种武道大宗师的意志，估计早能破碎了，相信这个也不用多说吧…）
PS2：还是解释下吧，梵清惠虽然思想有点幼稚理想化，但还是希望汉文化作为融合主体的，这个前提高于融合本身，自然也不可能丧心病狂的去支持突厥颉利可汗等人，刘武周、梁师道等人不考虑其统一中原的逆天难度，对于突厥更属于依附关系，口碑极差，拿来考试造势作秀都嫌弃，当然丝毫不可能被静斋看重。
本来打算把王世充、杜伏威的分析一并写下，但后面觉得没意义，似乎不是重点，就最基础的领兵治国能力上就可以pass了，估计也没人有这方面的疑问吧，最重要的是，静斋要虽然不是俗世政权，但之前说过还是会与新生政权在某种程度上捆绑的，政治理念借由新生政权来传达，白道地位崇高也是受到官宣影响。
那且不说那些魔门相关势力是否卖静斋的账，你觉得倚天屠龙记位面的明教和大明朝会改信佛教么，静斋就算为苍生没私心，又何必进行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选择投资呢？
当然，李世民乃至李阀如果实在扶不起来，自然还是可以进行其他投资，个人觉得李密窦建德都是一时之选。
至于个人能力亦可称当世翘楚的石之轩，不去考虑群众基础，只说和静斋的关系，静斋估计也会表示：呵呵，你TM在逗我？
PS：石之轩这里写的话太长了，后面如果谈到魔门再涉及吧。
至于为什么选择李世民，很简单，李世民可以表现出有治国的能力，自身的血统融合符合静斋的远景期望。在双向选择上，其也最需要静斋的支持。
下面纯以利益角度说下静斋选择李世民的优势，毕竟这里的分析依据都是个人主观，毕竟全书也没有中立角度的选择分析，实际上如果那样写了反而很多问题。
1.李世民符合成为明君的基本条件，李世民战无不胜、腹有良谋、不乏治国才能和抱负，亦适合作为盟友。
2.李世民小说刻意附加了很多“仁”、“信”的属性，这个到了帝王层面甚至到了作者需要刻意回避的地步。
师妃暄淡淡道：“妃暄不是要和你分出胜负，而是分出生死，你若狠不下杀妃暄的心，根本没当皇帝的资格！古往今来成大事者，谁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凡挡着帝座的障碍物，一律均被清除。”寇仲苦笑道：“那你挑李世民作未来真主时，是否发觉他有这种特质？”
——师妃暄果断转移话题，毕竟无论答案如何对李世民的印象都是负面的…
这些很重要么？自然是，这些本来都是圣人皇帝的要求之一，作为合作者自然不需要担心李世民食言，毕竟分析过了静斋的白道地位与政权关系极大，寇仲徐子陵联手当世无敌，或许不需要担心帝王之威。但他们同样下属、亲族牵扯极多，如果帝无仁无信，年迈猜疑日重，恐怕也麻烦的很。
3.李世民所拥有的武力很弱，没错，这对于选择皇帝反而是优势，天策府小说里表现实力联手难敌师妃暄或者寇徐之一，便是建国之后也没有什么大宗师在朝，这样江湖朝廷自可彼此制衡。若帝王有德，白道可助其威服异族，若帝王无德，倒行逆施，生灵涂炭，自也未必不能博浪一击。（不要小看绝顶高手的个人威慑力和影响力，实际上突厥毕玄高丽傅采林一言一语亦可影响国事，这也是黄易位面独有的。）若是寇仲、宋缺这类人物在位，帝王对武林则有空前的压制力，静斋作为一个门派未必乐于见到这种情况。
不得不说小说里的李世民本人并不看好，充其量只是一个无奈的妥协最优解，为了充分表现李世民高大全的形象，倒是颇有点言行不一的感觉，随便摘录几个片段吧。
秦川平静地道：“我做人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很少会费神去想为何要怎么做。刚才我正是想起世民兄设有一个‘天策府’，专掌国之征讨，有长史、司马各一人，从事郎中二人、军谘祭酒二人，典签四人，录事二人，记室参军事二人，功、仓、兵、骑、铊、士六曹参军各二人，参军事六人、总共三十四人，俨如一个小朝廷，可见世民兄志不只在于区区征战之事，才有感而问。”李世民和徐子陵听他如数家珍般详列出“天策府”的组织细节，都听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李世民苦笑道：“我服了！若秦兄肯为我所用，我必会请秦兄负责侦察敌情。所以为君之道，首要懂得选贤任能，否则纵有最好的国策，但执行不得其人，施行时也将不得其法，一切都是徒然。”徐子陵心中暗赞，若换了是李密或杜伏威，见此人对自己的事了如指掌，不动杀机才怪。但李世民却谨遵诺言，从实地回答，又答得洒脱漂亮，只是这种胸襟，已非其他人能及。
——读到这里我愣了片刻，众所周知，历史上李渊许李世民开天策府，是虎牢之战李世民击溃河南王世充和河北窦建德联兵，威震华夏，李阀至此主掌华北。而这里虽不涉及真实历史，李世民虽有功劳，也远不至开府资格，还专掌国之征讨，这里轻可说居功自傲，重了可说有不臣之心，足可诛之。而李世民师妃暄还不当回事，轻松友好的进行讨论，考虑两人情商因素，难道都是政治白痴么？
PS1：李渊对其听之任之，要不就是中国好父亲，要不就是自身太过无能，但两者都与小说表现形象相违…
当然就书论书的话，也可能黄易开挂导致李渊不懂开府代表的意义，随便就默许了李世民开天策府。（概率还真不小），也就不吐槽了。
嗯，不行，还是要吐句槽，之前李世民对李渊说“炀帝无道，生灵涂炭，群雄并起，孩儿只愿助爹推翻暴君，解百姓倒悬之苦，其他非孩儿所敢妄想。”，然后果断抓住机会就设了个小朝廷，结果师妃暄考察后果然很满意，觉得李世民很坦诚，可称明君，决定全力扶持，这种神剧情真心不是高级黑么…
算了，这里先打住吧，我这文虽然不拒绝往阴谋论发展，但从这种地方展开我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作者的刻画是希望将李世民描绘成高大全的形象，也确实去努力塑造成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天才统帅、内政精通的贤相，但权术之道阴暗面居多，估计怕读者反感，黄易将他的内部斗争写的极差，导致最后居然展现出面对兄长的咄咄进攻黯然神伤的软弱姿态。
PS：红颜录有一句话，帝者无亲，帝者无情，我个人觉得静斋既然是考察帝王，大可以弄的别这么纯，而权术本身就应该是放在前三来权衡的。不过介于读者接受因素，静斋的定位又需要一个“圣人天子”，导致很多春秋笔法不得不为。也有很多逻辑矛盾随之诞生。
李渊凝视灾场，沉声道：“这是甚么一回事？”李世民踏前一步，来到他身后，惨然道：“孩儿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李渊喃喃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接着旋风般转过龙躯，双目火焰烧天，勃然大怒道：“这是谁的地方，你竟一声不知道就推个一乾二净？此处分明藏有大批火器还对我说不知道，快给我从实招来。”李世民扑跪地上，悲呼道：“孩儿确不知情，请父皇明察。”寇仲心中涌起怒火，李渊这么当着他们三个外人面前重责李世民，不留丝毫余地。
李渊脸寒如水，一字一字从牙缝禀迸发出来的沉声道：“事实俱在，岂容狡辩，朕今天才千叮万嘱，教你们兄弟相亲相爱，唉！”稍顿后续道：“是否要我家法侍候，始肯吐实。唉！李家不幸，竟出逆儿？朕对你过往的所作所为，已极力容忍，看在你屡立军功份上，不与你计较，岂知你竟变本加厉，私藏火器，图谋不轨，是否连朕也不肯放过？”李世民以额叩地，淒然叫道：“孩儿若有此心，教孩儿天诛地灭而死。孩儿对这批火器全不知情，皇天后土可作明证。”徐子陵往建成、元吉瞧去，两人虽默然不语，但均是眼现得意神色。以他如此淡泊的人，也感悲愤莫名，更不用说首当其冲的李世民，李渊为何厚彼薄此如斯？他一字不提李建成私藏火器，却如此重责李世民，且毫不听李世民的解释，一意认定李世民意图不轨，实在过份。只恨由於他们是以外人的身份，在这情况下没有说话置喙的资格。
——这里李世民性格塑造的很奇怪，一个合纵连横，诡道之术炉火纯青的无敌统帅，遇到这种突发事件居然惊慌失措，然后开始显得可怜无辜，大有一副我不是凶手，别抓我的角色扮演感。这种人物本身的反差，李渊一代枭雄，不怒不怀疑还真见鬼了…
这种性格反差有没有实际作用呢，当然是有的，大概作者想塑造一个亲情友情兼具的圣人帝王，那样的帝王能不能有呢？答案自然还是有的，但通过兄弟斗争上位的唐太宗塑造成这种人物难度极高，总不能说“玄武门之变”手下人偷偷干的，李世民很傻很天真吧？那样就算圣人帝王能扯到边，一顶更大的帽子也要扣下来——无能。
这也是导致很多读者不喜欢李世民的原因，权术那里也罢了，这种表现当了皇帝实在无奈的很，若是寇仲想必如何也不会如此窝囊。
李世民想想写太多好像偏离主题了，本来也不是主角，作者自然也有描述失当的地方，静斋再写就全是阴谋论了，假设居多，这里用来讨论就先不写了，先这样吧，后续有空谈谈魔门。 | 
发表于 2015-5-14 02:3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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