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坑个越女剑的小剧本,打算先把引文写完,结果写着写着就变成这种东西了,慢慢坑吧,估计剧本要走同人路线了...{:32:}
引 天墨如漆,狂风四起,山雨欲来。 赤壁临江矶头,一位青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静静立于江边,凝视远山。乱石穿空,惊涛裂岸,一股千秋肃杀之气却也不能让他身影动摇半分。 时年高太后病逝,哲宗赵煦亲政。赵煦心怀大志,方一掌权便重用王安石等人,欲行新法。苏轼实知天下百姓之苦,乃上书苦谏云:“ 臣愿虚心循理,一切未有所为,默观庶事之利害与群卧之邪正,以三年为期,俟得其实,然后应而作,使既作之后,天下无恨,陛下亦无悔。”赵煦大怒,乃贬苏轼为庶民,即刻离京。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苏轼行至荆州,一路见庶民百姓倒悬之苦,江湖纷争不断,八方诸国虎视眈眈,再临赤壁更想到昔日所做《念奴娇》一词,官场沉浮半生,不觉千般滋味。遥望断崖,传言为千载之前东吴那位绝代儒将亲手所刻的血色“赤壁”二字映入眼帘。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他不觉苦笑,江湖纷争不断,绝世高手辈出,朝廷腐败早无压制天下之力,圣上尚欲行新政,实不知此刻大宋危在旦夕。当此大争之世,却又不知周郎安在? 良久,苏轼轻轻转身,悠然道:“沿路深谢阁下相送,今日不妨一叙。”苏轼话语并不甚响,却在滔天巨浪拍击两岸的巨响下依旧远远传出,余音不绝,展露出深不可测的儒家玄功。 “久闻东坡先生一笔可写尽千里江山,却也不想武学也如此精湛,老奴一点粗浅轻功倒是贻笑方家了。”一道尖利的嗓音响起,即刻将苏轼散出的声音拦腰切去。随之,苏轼面前极为突兀的出现一名无须黄衣老者,老者身边万千残影缭绕,似动似静,如鬼如魅。 “原来是李大总管,李大人一身修为想必已逾天人之境,东坡尚不能堪破大人行藏。不过心血来潮偶有所感,误打误撞罢了。”苏轼淡淡道。 “哦?儒家先知至诚之境?那这么说苏大人还是专程等老奴的?”李总管讶然道。 “东坡在庙堂江湖尚有薄名,且与铁木真耶律洪基等颇有宿怨。王丞相也罢了,想必值此多事之秋旁人更不会容我安然离去。圣上杀戮果断,深合帝者无情之道,且苏某一直未曾展露武功,圣上亦派遣李公公此等高手亲来,苍鹰博兔,亦尽全力。若非如此千载不逢的乱世,实乃江山之幸。”苏轼接道。 “苏大人请直言。”李总管眉头微皱。 “武林邪道有一大教,名为日月神教。其旧主任我行昔日东坡曾一睹,为雄才大略之辈。后闻一本名为《葵花宝典》的奇书为副教主东方柏所得,短短数年东方柏武功突飞猛进,后更篡为教主之位,改名东方不败,任我行其人则是生死未卜。东坡昔日学艺亦有一师弟,其人文才武略俱远胜东坡,可称并世无双,近日他偶遇东方不败,两人切磋数十招难分高下。之后,他即修书一封告知东坡与东方不败交手情景,今日见李大总管身法内功恐怕与那东方不败源于一门,想必太后尚在,圣上初登大宝之时便知效仿昔日黄裳之计,东坡甚慰。” “苏大人果然智慧绝伦,但今日不惜一死想对老奴说的不是这些吧。” “李大总管是看着圣上长大的,更谋略深远,武功绝世。望李大总管助东坡死谏,将东坡之言上达天听,亦想法给天下苍生三年之期,东坡顿首。”言罢,苏轼淡淡一笑,随之跪下深深拜倒,闭上双眼。 “东坡先生仁者无双,老奴自当谨遵,请安心去吧。”李总管避开不受苏轼之礼,微一沉吟,点头道。随之指尖光华流转,一道银线射入苏轼心脉,苏轼缓缓软倒。下一刻李总管的身影依稀变淡,终化为虚无。 天上猛然一道闪电划过,惊雷响起,倾盆大雨洗涤着河山,仿佛苍天亦有泪。
千里之外的一间官家宅院,一名长相清癯绝世的白袍文士正在书案前把玩着一根青竹棒。突地书案上一块占卜用的龟甲无端裂开,那文士脸上微变,袖袍轻拂,一股无形之力将龟甲内的铜钱逼射而出。那文士等铜钱落下,凝神一看,低低道:“师兄...”随后他盘膝坐下,闭上双眼,静静摩挲着那竹棒再不发一言。
“哇哈哈,得了北冥神功之助,为夫的斗转星移终于有突破第七层北斗移层迈入第八层参合永商的趋势,境界更是稳稳停留在第九层陨石星浪。”江南姑苏燕子坞内宅,一位如花似玉,容颜绝世的男子斜倚在软榻上,却正是游戏主角——刚得到逍遥派掌门之位的慕容惜花。 “又臭美,嫣儿姐姐,看来我们的夫君大人可是忘了上次的家法了。”慕容惜花身侧一名清丽无俦的少女翻了个白眼道,眼波流转,说不出的明艳可爱。 “他可不就是那老脾气,正所谓什么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早已被熏陶的习惯了...”书桌前另一名绝美少女无奈道,随之小心的合上手中书卷,转身说:“可天下代有才人出,如今听闻朝廷可得了一位了不得的才俊,似乎比我们夫君大人还胜了几分。”言罢,似笑非笑的望着慕容惜花,美目中笑意嫣然却盖不去那浓浓眷恋之情。 “哦?说来听听。”慕容惜花听到“家法”二字猛然打了个寒颤,急忙岔开话题。心中暗道自己生而知之,却又有何人可胜过自己? “此人听说也已年过三旬,但文才武略具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夫君大人尚在大理万劫谷天龙寺招惹姻缘的时候朝廷就曾昭告天下,哲宗皇帝钦点此人为文武状元,随后率兵征战,屡战屡胜,风头在北方堪称一时无二,传言皇上有意提拔此人为尚书一职。据说金銮殿上此人对答如流,学识如海,令王丞相和包大学士也钦佩不已,可说是胜过六如公子当年良多了。”王语嫣说完,掩口轻笑。 “哦?王安石和包拯?那确实是了不得的人。他得武状元又是怎么一番情景?”慕容惜花暗忖,自己在平行世界也久闻王包二人大名,在这个神魔乱舞乱七八糟的时代,这两人更是只强不弱,苦苦维持着宋国江山。 “校场之上连射十六箭,箭箭穿靶而过,射毕点验,箭靶只现一孔堪堪容一箭过。而后此人持一青竹棒,以棒做剑,场上人人皆是与他交手三招心甘情愿认负。” “哦?我那义兄展昭也好剑法,想不到竟也忍得住没去切磋一番。”慕容惜花随手拿起一杯热茶,吹了吹茶面。 “展大哥最后也上去较量了一番,依旧如此,三招之后展大哥对皇上说此人剑法已是人间无上之境,除非昔日剑魔独孤求败复生,又或武当张真人亲至,否则恐怕当世再无人能在剑法上胜过于他。皇上大悦,乃钦点此人为新科文武状元。”王语嫣撇嘴道,似乎对展昭评语颇有微词。 “哦?展大哥竟然如此说?当世用剑高手数不胜数,难道那人三十多岁便可胜过全真祖师王重阳或者华山风清扬老前辈?那状元郎叫什么名字?”慕容惜花说完喝了口茶水,想起风清扬的逝去,思过崖上东方不败说下“星璇天图江山绣”时的回眸浅笑,恍如隔世。 王语嫣自然知道慕容惜花在想什么,很是不满的横了一眼,道:“此人姓王,名守仁,字伯安,号阳明。” “噗...”慕容惜花猛然将口中茶水喷出,心中满是骇然。千秋儒宗,一代圣人,居然会是他? “惜花公子这是怎么了?练功岔了气不成?”黄蓉哭笑不得,问道。 “眼下左右无事,我们不妨便去开封看看包大人和展大哥吧,我也想见见这位状元郎。”慕容惜花笑道。
开封府
“表哥,三年前礼部尚书苏轼苦谏皇上暂缓新法,容天下三年生养,随后被皇上贬为庶民不知所终,但不知怎地皇上却又同意了此举。今日期限已到,王丞相云‘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乃锐意变革,世家子弟纷纷抵触,但传闻王丞相说动天子称乱世当用重典,请尚方宝剑,先斩后奏。我们一路行来新法施行,江南气相一新,却也不知当此乱世,王丞相此举是利是弊了?”王语嫣皱眉道。 “青苗法、募役法、方田均税法和农田水利法,这王丞相好大的手笔,新法字里行间连爹爹都赞叹不已。可这王丞相出身儒家行事却一身战国法家的肃杀之气,如今却早已是在内满朝皆敌,在外蒙金辽清诸国更欲将其除之而不及。”黄蓉接道。 “蓉儿妹妹说的甚是,可苏轼大学士之后,如今正统儒家式微,朝中那群世家子弟无非落井下石之辈,让他们出头可说难于登天,嫣儿对王丞相此举到有些期待呢。”王语嫣笑道。 “儒门式微吗?怕也未必。我们先去看看包大人吧。”慕容惜花摇头道。
“慕容惜花携妻见过包大人。”慕容惜花与王语嫣、黄蓉站定,向包拯敬道。 “近来慕容贤侄得逍遥派掌门一事,老夫也略有耳闻,果然少年英雄,慕容家后续有人,可喜可贺。两位姑娘如此绝代风华更是羡煞旁人啊。”包拯捻须笑道。 “包大人过赞了,对了,却为何不见展大哥?”翘见王黄两女脸上闪过的羞意,慕容惜花不由心中暗爽。 “王阳明王大人年前带兵征战,对阵辽清两国诸名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颇有昔日南北朝陈庆之风采。辽清两国被迫求和,听闻辽清两帝大为震怒,乃雇请数名绝顶高手赴襄阳借交流武学为名,欲行打压我华夏武道威严之实。近年江湖内乱,各大门派自顾不暇,武当张真人等正派绝顶高手不是尚在闭关,便是不知所踪。虽有郭靖大侠等人前往襄阳助阵,但恐怕亦是杯水车薪。展护卫听闻大是不忿,便告假前往襄阳一观。”包拯道,眉目中却划过一丝忧色。 “听闻王阳明大人武功绝代,不是是否亦会赴襄阳之约?”慕容惜花问道。 “王阳明大人学究天人,圣上乃邀其开坛讲学,且其人近日任兵部尚书一职,公务缠身,想必恐是分身无暇。”包拯摇头道。 “既如此,小子便去襄阳见见展大哥,也一并会会诸国高手。”慕容惜花笑道,眉目飞扬,甚是豪气。 “听闻慕容贤侄武功亦是冠于江湖同辈,有贤侄相助想必我大宋气运更涨,老夫深谢慕容公子相助之德。”包拯肃然道。
大内皇城 御书房 “东方不败眼里只有江湖成败与天下第一,送他葵花借他之手压制白道很是划算,无非是一条不用我们操心的狗罢了。江湖仇杀,正邪相争不必理会,若是江湖正邪两道齐心,我们反倒要食不知味了。”王安石冷漠笑笑,随手起朱笔批下一个血红的“诛”,左手轻抚书桌上的一卷古本,封面上赫然写着《九阴真经》。
“这便是相爷选中他的原因吧?但万一他起了争雄天下之心呢?”李总管轻吹了一口茶水,眼帘阖上。
“那恐怕李大总管先留他不下吧?用《葵花宝典》对抗葵花老祖无非是自寻死路。”王安石嘴角扯动了一下,竟带了一丝嘲讽“只是另外那人如果知道...”
“多谢相爷好意,老奴心中有数,告辞。”李总管神色一变,随之座位上已是空空如也。 “慕容惜花也该去襄阳了吧?江南第一世家的斗转星移?这盘棋倒是越来越有趣了。”王安石微笑,眉间霸意俨然。
襄阳城酒馆 酒客甲:“这几天来了好些武林人士,听说是清辽两国不敌我们王大人就请些域外武林人士来比武,域外武功怎敌我中华神功?徒然自取其辱吧。”
酒客乙:“嘘,说话小声点,这次来的很是有几个大高手,据说前些日展昭大侠在城外与蒙古来的一个喇嘛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展昭大侠数招之下居然不敌,幸亏郭靖郭大侠路过,才将展大侠救下,那几个大高手或许自重身份平日难以一见,但手下亦有不少高手,天天作威作福,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也没人敢管。”
武林人士甲:“是了,你说的这喇嘛应该就是蒙古国师金轮法王。听说这次来的还有辽国第一高手萧远山和吐蕃国师明王鸠摩智,都堪称一代高手,这次恐怕...哎...”
酒客甲:“岂有此理,我煌煌天朝居然让几个蛮夷小丑作威作福?”
酒客乙:“小声点,刚刚便有几名西域练家子喝得醉醺醺也不给钱便奔向市集去了,招惹了他们杀了你也是白杀。”
酒客甲:“哎……”
“岂有此理,嫣儿蓉儿,我们且去看看什么人如此横行霸道。”慕容惜花皱眉道。
市集上,霍都带着潇湘子、伊克西、尼摩星、达尔巴、阿大(方东白)、阿二、阿三等一众高手旁若无人的大踏步行过,行人都避在一旁。那几人显然喝了酒,在长街上横冲直撞。
“哈哈哈,当年襄阳久攻难下,小王还以为是何等龙潭虎穴,没想到满街尽是些贪生怕死的鼠辈。 ”霍都笑道。
“小王爷所言甚是,南朝汉人好吹嘘,想必是自己把自己捧的高起来了,前阵子听说出了个姓王的人物也多半是辽清两国太不抵事,它日大汗铁骑定当一扫天下。”伊克西拍马道。
“哈哈哈哈,说的是啊,咦,小王爷前面那牧羊女到也有几分姿色。”尼摩星本不喜多言,但几杯酒下肚,加之此次精神放松,话到也多了起来。
忽听得咩咩羊叫,一个身穿浅绿衫子的美貌少女赶着十几头山羊,从长街东端走来。这群山羊来到众人面前,便从他们身边绕过。
“果然我见犹怜...”霍都见那少女容貌甚是秀美,弱质芊芊,不由心念一动,对阿大使了个眼色笑道。
阿大长剑一挥,将一头山羊从头至臀,剖为两半,便如是划定了线仔细切开一般,连鼻子也是一分为二,两爿羊身分倒左右,剑术之精,实是骇人听闻。蒙古众高手大声喝彩。慕容惜花方远远赶制,心中也忍不住叫一声:“好剑法!”
那少女手中竹棒连挥,将余下的十几头山羊赶到身后,说道:“你为甚么杀我山羊?”声音又娇嫩,也含有几分愤怒。
阿大躬身退至一旁,霍都笑道:“小姑娘,便跟我去吧,否则我要将你也这样劈为两半!”
慕容惜花叫道:“姑娘,你快过来,他们喝醉了酒。”
那少女道:“就算喝醉了酒,也不能随便欺侮人。”
霍都醉眼朦胧似乎觉得慕容惜花有些眼熟,也未多想,喝道:“把她拿下带走吧。”
阿二阿三两人点头,同时出擒拿手便往那少女身上按去。
那少女冷哼一声,竹棒一抖,顿时漫天青芒,阿二阿三大惊,方欲闪避早被那少女竹棒戳中肩胛,两人只感觉一阵剧痛,同时闷哼一声退出数步。
阿大拔剑出鞘,冷冷道:“想不到看走眼了,姑娘好俊的剑法,今日想必所谋乃大,方东白领教。”
那少女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要打便打吧。”言罢,手腕轻转,竹棒已点到方东白胸口,方东白大惊,此刻早已不及闪避,他一生与人动手从未见如此精妙剑法,不由心下一横,不避不闪,长剑向那少女身体疾刺而去。那少女清啸一声,竹棒幻化为三,一棒点中方东白手腕,方东白手腕剧痛顿时长剑坠地,第二棒隔空点中方东白胸口,方东白一口真气顿时散了,胸腔气血翻腾,最后一棒却刺入方东白右眼,方东白惨叫一声,萎靡退后,咬牙苦忍。
霍都大惊失色,忙叫道:“大家一起上。”
慕容惜花三人也看的怔住,那阿大武功已是江湖一流,却想不到在那牧羊女一招也接不下。见霍都此举,慕容惜花方才反应过来,急行几步,道:“姑娘,我来助你。”
那少女回头冲慕容惜花一笑,神色大是感激,随之冷笑道:“七个打一个,也未必会赢!”言罢,身影闪动,在众高手兵刃掌影之中飘忽来去,浅绿色布衫的衣袖和带子飞扬开来,好看已极,但听得“啊哟”、呛啷之声不断,数招间一众蒙古高手纷纷被她竹棒戳中,萎顿退后。
那少女皱眉不耐道:“你们不赔我羊儿,我便把你们眼睛都戳瞎了。”八人一听,不约而同的都退了一步。
霍都神色惶恐,心中委实不信有如此之事,道:“慕容公子,今日我丧命在此,来日大汗必血洗襄阳。”
慕容惜花心中暗叹,对那少女道:“这位姑娘,我赔你一百只羊,这八个人便放他去吧!”
那少女向他微微一笑,道:“你这人很好,我也不要一百只羊,只要一只就够了。”回头道:“你们滚吧。” 霍都等人如蒙大赦,匆匆离去。
慕容惜花走上几步,问道:“姑娘尊姓?”
那少女道:“你说甚么?”
慕容惜花道:“姑娘姓甚么?”
那少女道:“我叫阿青,你叫甚么?”
慕容惜花笑道:“我叫慕容惜花,姑娘,我请你吃饭去。”
阿青道:“我不去,我要赶羊去吃草。”
慕容惜花道:“我家里有大好的草地,你赶羊去吃,我再赔你十头肥羊。”
阿青拍手笑道:“你家里有大草地吗?那好极了。不过我不要你赔羊,我这羊儿又不是你杀的。”她蹲下地来,抚摸被割成了两片的羊身,凄然道:“好老白,乖老白,人家杀死了你,我……我可救你不活了。”
慕容惜花道:“来,我们把老白的两爿身子缝了起来,去埋起来好吗?”
阿青站起身来,面额上有两滴泪珠,眼中却透出喜悦的光芒,说道:“慕容惜花,你……你不把老白吃了?”
慕容惜花道:“自然不许。那是你的好老白,乖老白,谁都不许吃。”
阿青叹了口气,道:“你真好。我最恨人家拿我的羊儿去宰来吃了,不过妈说,羊儿不卖给人家,我们就没钱买米。”
慕容惜花道:“打从今儿起,我时时叫人送米送布给你妈,你养的羊儿,一只也不用卖。”
阿青大喜,一把抱住慕容惜花,叫道:“你真是个好人。”
黄蓉叹道:“我们的惜花公子诱拐女孩子真是轻车熟路之极,不过嫣儿姐姐,这女孩剑法真是匪夷所思。”
王语嫣茫然道:“我阅读武典虽多也未闻如此剑术,难道是传说中...”
慕容惜花回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且去把老白埋了,打尖住下。明日一早去郭府见见郭兄弟和展大哥吧。”
襄阳郭府
门口门迎抱拳道:“展大侠和老爷一早便出发去汉江边了,说是与诸国高手在此约战,请愿意一观的各路英雄尽快赶去。”
慕容惜花:“想不到来晚了,我们也速速赶去吧。”
汉水畔
萧远山和郭靖两人掌力交错,如同两条怒龙狂舞,良久,郭靖闷哼一声退后数步。
萧远山道:“你武功不错,但刚才连胜我辽国数名高手想必体力已经耗尽吧,退下认输吧,否则你生死便在顷刻。”
展昭纵身跃前,喝道:“我乃御猫展雄飞,萧老狗且与我一战。”
萧远山怒道:“找死!接我一记战神无双!”言罢,默运玄功,衣袍无风自动,头发根根竖起,如神如魔。
郭靖摇头站定,摆出亢龙有悔起手式,暗忖萧远山武功绝顶,自己尚且苦苦支撑,展昭武功虽高却也恐不是他三招之敌。今日自己一败,汉人可说是一败涂地,当今之计,唯有一死报国。
萧远山不耐,猛然将功力提升至十成,喝道:“那你们便一起去吧。”言罢,两道排山倒海的掌力猛然拍出。
“陨石星浪!”慕容惜花匆匆赶至,见此情形大惊,将斗转星移运至九层,先郭展二人一步与萧远山掌力相碰,两道巨力扫过,两人都不由闷哼一声,后退数步。
王语嫣、黄蓉、阿青大惊,三道身影闪入场内,环绕在慕容惜花身侧。
阿青拔竹棒对萧远山道:“大哥哥是好人,你欺负他,我来跟你打。”
“哈哈哈哈,不愧是惜花慕容,身边时刻有佳丽红颜啊,这以众击寡却更是做的如此冠冕堂皇,不过我们此番领教汉人武学,你一个鲜卑胡人又凑什么趣啊?”鸠摩智阴阴笑道。
萧远山感觉阿青剑意压迫,眉头微皱,随之笑道:“中原当真无人了,好端端站了几百条汉子,却要一个女子出头。 ”
黄蓉微怒道:“那又如何,阁下瞧不起女人吗?”
金轮法王大笑道:“岂敢岂敢,宋朝本就是女儿国度,想当初,伯颜丞相兵至临安,宋朝大军纷纷投降,端地是‘十万大军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最后两句他运上密宗玄功,声音远远喝出,来回激荡,洪亮之极,偏又阴损无比,在场众人皆是或怒或惊,脸上变色。
这时候,突地一个声音远远从江面传来:“谁言我大宋无男儿?就凭你们这三个不成器的废材吗?”声音却也不甚响,语气更是带着一股淡漠之意,却在金轮法王的声音压制下依旧清晰无比,众人纷纷遥望江面,只见一叶独木小舟逆流破浪而来,舟上唯有一名文士打扮的白袍书生,只见那人伫立舟头,负手而立,腰插一只青竹棒,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独木舟却疾如箭矢。
展昭凝目观去,大喜道:“王大人!”
那木舟将行至岸边,那文士一声清啸,身体一顿,人已破空踏到岸上,随后似慢实快的几个起落,便来到场内,远远站定。只见那文士面容清绝、风姿隽爽,双目闪动隐隐有君子温润之意却又带着一丝看破古今兴亡的苍茫。 展昭上前施礼道:“属下四品护卫展昭见过王大人,这位是郭靖郭大侠和江南慕容公子。” 那文士微笑着对展昭点点头,目光随展昭所指望向郭靖慕容惜花二人,随之那文士眼里闪过一丝讶意,对郭靖和慕容惜花拱手道:“适才两位相助之德,阳明深谢。”郭靖和慕容惜花急忙回礼,王阳明微笑着眼光扫过全场,目光温和,众人都感觉那眼神能直指自己内心所想,却又不含半分霸道。 阿青低低对王语嫣道:“嫣儿姐姐,这位大叔看起来好厉害,看来这次不用阿青动手了。” 王阳明对阿青笑道:“小姑娘,大叔有几招剑法,你来看看是不是好厉害吧?” 阿青拍手道:“好呀,咦?我们离这么远我刚说话又这么小你也听得见吗?” 慕容惜花:“这王阳明王大人好深的功力……” 金轮法王前面被王阳明气势所夺,此刻见王阳明直将他们视若无物,不由大怒,喝到:“装神弄鬼,老衲领教阁下高招。” 王阳明转头对阿青笑道:“大叔这套剑法叫做‘易剑’,一共八招,看好了,大叔只使一次。”随后淡淡对鸠摩智和萧远山道:“一会法王接不下我剑招的话,你们就一并上吧。” 金轮法王怒极,这文士限定八招,居然还感觉自己接不下,场上几百人看着,莫非当自己是猪狗不成。不由生怕霍都、萧远山等人将自己看轻了,当下不再说话,深吸一口气,龙象般若功内力催动金轮在手转动不止,猛一踏步,便来到王阳明身前,金轮直砸而下。 王阳明右手轻挥,拔起绿竹棒,道:“第一剑,乾,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王阳明语气淡然之中更带着一丝空灵之意,场上人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但见王阳明竹棒斜斜探起,仿若任天道运行刚劲雄健,君子亦是自觉奋发,永不松懈。金轮法王但感对方竹棒轻轻一探,却含天意如刀阻无可阻之意,不由大惊,急退数步,右手急挥,五轮在身前运转不息,却是一招便化攻为守。 王阳明道:“第二剑,兑,步泽履,君子以辨民安志。”兑为泽之意,但见王阳明手中青芒大涨,竹棒连抖无数下,仿若雨泽苍生,万物泥泞,法王退无可退,猛喝一声四轮掷向王阳明,手中金轮猛然砸落,但听嗡的一声巨响,法王四轮皆被那青芒在空中点破,随后金轮与那竹棒撞击,法王猛然后退数步,金轮在手颤抖不已,脸色潮红,却是气血上涌中又带着几分尴尬。王阳明脸色微微一白,随之如常。 鸠摩智心下骇然,笑道:“阳明先生剑法无双,小僧不由见猎心起,欲与法王共同领教一番。”言罢,运转火焰刀,施展炽焰天刀隔空击去。法王深吸一口气,心中暗下杀意,亦是举轮击去。 王阳明冷哼道:“第三剑,坎,善如水,君子以作事谋始。”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鸠摩智的火焰刀内劲顿时被王阳明的水象剑意化为虚无,法王但觉对方剑意绵绵无穷,知道自己一击无效定难吃下这反击之力,慌忙后退。 王阳明不待剑意施尽,便接道:“第四剑,离,火同人,君子以类族辩物。”这剑意本是君子明辨是非,求同存异之意,但此情此景王阳明化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行可伐,离火之意本就暴烈无匹,现在君子动怒,两相叠加,直有山河破碎之力。 鸠摩智和金轮法王勉力接下这离剑,但觉剑意入体,浑身剧痛,两人大惊,忙催动毕生修为殊死一搏,王阳明已后退数步,道:“第五剑,坤,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第六剑,艮,艮山谦,君子以裒多益寡。” 萧远山大惊,这王阳明一招一剑,都威力无匹,这两剑齐出又有谁接的下,忙施展轻功纵入场内,和鸠摩智金轮法王一起向王阳明击去。岂知坤为地卦,艮为山卦,白云千载,沧海桑田,山地一体,巍然不动,两相叠加,足可御尽万法。三人只感对面是堵无边剑墙,不得寸进。 王阳明待他们力尽,淡淡道:“最后两剑,震,渐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 巽,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震为雷卦,巽为风卦,天地之气相交生风雷,风雷相交生万物,凡天地间所生者,无不皆此二气之相益。这两剑足有衍化万物之意,三人强弩之末又如何能挡,但听“噗”的一声轻响,三人同时喷出一口血水,连退数步,脸露无比震撼之色。 王语嫣失惊道:“这位王大人的剑招也未必如何精妙,只是这等剑意、这等剑意...”
王阳明脸色又是微微一白,随之问道:“我宋朝汉人剑术又如何?” 鸠摩智脸色苍白,脸色又惊又慕,黯然道:“阁下剑如天意,小僧闻所未闻。” 萧远山和金轮法王脸色阵红阵白,良久,萧远山道:“阁下武功盖世,老夫却是坐井窥天了。” 王阳明道:“尔等此行本无罪,但手下行为荒谬,侵我庶民,实有放纵失查之行。适才八剑各毁尔等数年寒暑之功,这便去吧。” 鸠摩智等三人脸色时白时青,终是狠狠瞪了眼随行手下,一声不吭带队离去。 王阳明待诸高手离去,微笑对阿青道:“小姑娘,大叔的剑法怎么样?” 阿青托腮思考道:“你的剑法好厉害!招式好像白公公的,但多了很多东西是他没有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比白公公还厉害多了...” 王阳明讶道:“白公公?”不待阿青回答便随之失笑,自语道:“原来如此。”王阳明笑道:“那小姑娘,我把这套剑法传给你怎么样?” 慕容惜花大喜,对阿青小声道:“这位大人是千年一遇的奇才,快快答应了他。” 阿青想了想,晃了晃小脑袋道:“不好,这是大叔的剑法,阿青虽然不懂,但感觉是学不会的,阿青只能学自己的剑法。” 王阳明大笑道:“好,果然天生灵气,大叔的道确实不是你的道。”言罢,掏出青竹棒掷给阿青道:“小姑娘,初次见面,大叔这根竹棒送你吧,看看是不是比你自己的更顺手。” 阿青接住竹棒,惊喜道:“咦,我怎么感觉这东西好熟悉好亲切,谢谢大叔,阿青好开心!” 王阳明正色道:“此竹传承于越女剑仙,阳明借此竹格物七载,终悟吾道,果然一啄一饮,皆有前定。”随之王阳明对慕容惜花道:“惜花公子若有空烦请送这位姑娘回家,也一并看看白公公吧,若是有缘,自然...望你来日善待阿青。” 慕容惜花心中疑惑,拱手问道:“大人吩咐晚辈自然谨遵,只是...” 王阳明突地脸现一丝痛苦之色,不久平复如常,乃抱拳笑道:“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吾人尚有些急事待办,失陪之处,诸位见谅。”言罢,大袖挥起,几个起落人已无痕。
襄阳郊外 阿青小屋
“小阿青,昨天太晚了,便没送你回去。”王语嫣歉道。
“没事啊,昨天阿青睡得很舒服呢。以往天色晚了,我回不去的时候便也常抱着老白睡呢。可惜老白..."阿青黯然道。
“阿青你带朋友回来了?”里屋一名中年妇人听声音迎了出来,但见那妇人虽非绝色但也颇为秀美,一身粗布衣衫也难掩雍容气度。
阿青突地惊道:“不好,妈妈叫我别跟男人多说话,不过慕容哥哥也不太像个男人呢,一定没事的。”说完,阿青连忙走过去,摇着那妇人的手说道:“是啊,这位是嫣儿姐姐,这位是蓉儿姐姐,最后那个是慕容哥哥,都是好人呢。”说到“慕容哥哥”四个字的时候,阿青吐吐舌头,极快的跳了过去。
慕容惜花哭笑不得,连忙过去施礼道:“江南姑苏燕子坞慕容惜花拜见伯母。”黄蓉、王语嫣两人也随之盈盈拜倒。
那妇人看到慕容惜花一愣,脸色已微露不耐之色,道:“多谢各位送回小女,但寒屋简陋,实难待贵客,不如...”说到此处,那妇人瞟向阿青,突地脸色大变,深吸一口气道:“阿青,你这竹棒哪里来的?”
阿青笑道:“是一位大叔送给我的呢,那大叔剑法好厉害呢。”
那妇人皱眉,目光疑惑望向慕容惜花。
慕容惜花解释道:“此物是当朝大员兵部尚书王守仁王大人所赠。”
那妇人思索片刻,道:“诸位贵客稍候,我与阿青说几句话。”言罢,拉阿青走到里屋。
片刻,那妇人带阿青出来,那妇人笑道:“我这女儿长居山野,未历红尘,若是诸位不弃,便带上阿青游历一番,见见大千世界,不知诸位可行方便?”
慕容惜花大喜道:“令爱聪明伶俐,虽同行甚短,我亦视其若妹,当不负所托。”
阿青拉着那妇人的手颇有不舍之意,那妇人笑道:“这便去吧,记住我说过的话,走前跟白公公道个别吧。”
......
山野一
慕容惜花:“小阿青,老听你说白公公,那是谁啊?你的剑法是他教的吗?”
阿青道:“是呢,我本来是不会你们说的剑法的,我十三岁那年,白公公来骑羊玩儿,我不许他骑,用竹棒来打我,我就和他对打。起初他总是打到我,我打不着他。我们天天这样打着玩,近来我总是打到他,戳得他很痛,他可戳我不到。他也不大来跟我玩了。 ”说到这里,阿青叹了口气道:“近来好久没见到他啦!”
慕容惜花暗忖:“这阿青姑娘的剑术,自然是那山中老人白公公所教的了。料想白公公见她年幼天真,便装作用竹棒跟她闹着玩。能令一个乡下姑娘学到如此神妙的剑术 ,定然是当世高人。阿青说王大人剑法有些像他,莫非两人有什么渊源不成?”想到王阳明施展易剑八式睥睨天下的气势,不由颇为兴奋。
慕容惜花正思索,突然头上一痛,阿青已拔下他几根头发,笑道:“你的头发软软的,真有趣,像是我羊儿的毛一样。”
只听得阿青在咯咯娇笑,蓦地里笑声中断,听得她喝道:“你又来了!”绿影闪动,阿青已激射而出,只见一团绿影、一团白影已迅捷无伦的缠斗在一起。
慕容惜花、黄蓉、王语嫣三人望去,不由怔住,只见和阿青相斗的竟然不是人,而是一头白猿。
这白猿也拿着一根竹棒,和阿青手中竹棒纵横挥舞的对打。这白猿出棒招数巧妙,劲道凌厉,竹棒刺出时带着呼呼风声,但每一棒刺来,总是给阿青拆解开去,随即以巧妙之极的招数还击过去。
白猿的竹棒越使越快,阿青却时时凝立不动,偶尔一棒刺出,便如电光急闪,逼得白猿接连倒退。
阿青将白猿逼退三步,随即收棒而立。那白猿双手持棒,身子飞起,挟着一股劲风,向阿青急刺过来。慕容惜花见到这般猛恶的情势,不由得大惊,叫道:“小心!”方欲用斗转星移化解,却见阿青横棒挥出,啪啪两声轻响,白猿的竹棒已掉在地下。
白猿一声长啸,跃上树梢,接连几个纵跃,已窜出数十丈外,但听得啸声凄厉,渐渐远去,山谷间猿啸回声,良久不绝。
阿青回过身来,叹了口气,道:“白公公断了两条手臂,恐怕再也不肯来跟我玩了。”
慕容惜花道:“你打断了它两条手臂?”
阿青点头道:“今天白公公凶得很,一连三次,要扑过来刺死你。”
慕容惜花惊道:“它……它要刺死我?为什么?”
阿青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慕容惜花暗暗心惊,疑惑不已……
山野二
王阳明叹气给白猿包住前肢,无奈道:“悟空,你又调皮,让你随阿青同去助她一臂之力,你就要去刺那慕容公子,还好阿青不愿当真伤了你,否则...”
那白猿前面尚且温顺,听到“慕容公子”四字,面现怒意,“喳喳喳喳”的叫了起来。
王阳明道:“我知你意,那慕容惜花心怀大志,你不愿阿青随他沾染因果?”
那白猿停了动作,点了点脑袋,神态拟人之极。
王阳明叹道:“那慕容公子或许不是当世之人,我悟道之后略通命卜之术,观其人命格诡秘,上通苍穹,下达九幽,实是万千变化,不可穷举,有此命格者芸芸众生我只见过两人。”
那白猿现茫然之色,用手挠头不止,王阳明接到:“另一人就是阿青。”那白猿顿时静了下来。
王阳明笑道:“异世之人当有大气运,值此乱世,或许改天下之数便系于此子,可惜阳明妄图窥道,为天地所不容,未必能有幸一睹。”言罢,胸中气血上浮,猛然吐出一口血。
那白猿仿佛焦虑起来,“叽呼”的叫个不停。
王阳明拭了拭嘴角血渍,笑道:“不打紧的,也罢,猿儿,你便随我拜祭一番老主人便寻阿青去吧,他日我等尚有相见之时。”那白猿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王阳明微笑,轻轻拍了拍那白猿,一人一猿极快的没入林中...
(下篇) 襄阳之会不久,王阳明便告病离去,天子再三挽留不成,终准其行。丞相王安石所行新政终是激发诸世家抵制,传闻王安石亦被刺客所重伤,金銮殿上天子震怒,诛杀数大世家并收其权,王安石亦告假养伤,数年不曾上朝。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自那白猿寻阿青而去,已过七载。期间,慕容惜花武功大成,带领武林义士以兴汉为己任,南征北伐,战辽国挫蒙古,更有清宫屠龙,花开叶落,端得是威名显赫,隐隐有凌驾武林之势。日月神教东方不败,号称日出东方唯我不败,被公认邪派第一,威名亦不次于少林无名神僧,武当张真人,在大势所迫下,两人怀着不同的理念终渐行渐远,拔剑战于黑木崖之巅。 黑木崖大殿,遍地血污,慕容惜花与东方不败两人功力运转至巅峰,但见掌风蔽日,剑气冲天,诸女纷纷负伤退下,阿青勉力持青竹棒立于慕容惜花身侧。 突地一声巨响,东方不败后退数步,摔倒在地,神色痛苦,哀道:“救救我们女儿。”但见她下体缓缓渗出血水,对比秀逸妩媚的容颜,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反差。 慕容惜花呆住,饶他平时深谋远虑,机智绝世,此情此景依旧脑子一片空白。 突地,阿青冷喝道:“什么人?” 但见一道黄影闪入,随之一道疾如闪电的银线射向慕容惜花心脉,慕容惜花早已力竭,此时更心中大悲,早无力相抗,嘴角不由划过一丝自嘲笑意,闭目待死。 猛然间,阿青清啸一声,无尽的剑意从她小小的身体中散发而出,下一瞬她身体已化为一道绿影,堪堪挡住那枚银针,随之阿青闷哼一声,后退数步摔在慕容惜花怀里。 那黄影一击不中,似乎不屑追击,“嘿”的一声停下,但见一无须黄衣老者负手而立,身畔万千残影动静交错,若虚若实。 “葵花神功天人境?你是谁?...”东方不败看到慕容惜花逃开此厄,心情起伏,不由再次喷出一口血水,问道。 “哼!”那老者似乎不屑回答,对慕容惜花道:“跟那女娃子道个别,我便送你去陪她吧。”语气中却对阿青隐隐有一丝敬意。 “阿青!”慕容惜花轻轻放下阿青,但见阿青心脏被银针贯通,慢慢渗出血水,慕容惜花不由胸中大悲。 “大哥哥,刚刚似乎阿青想起来好多东西,但现在阿青好累好想睡...妈妈叫阿青保护好大哥哥,阿青尽力了...”突地,阿青微微颤动了下,闭上双眼。 “乾坤星阵!”慕容惜花站起身来,不再多言,满天星辰在他背后幻化生灭。 “斗转星移最后一层?慕容恪亲来还差不多。得其形无其神,即便你不力竭也不过晚死片刻,可惜这女娃子,假以时日未必不能...”那老者淡淡道,随之眼神瞟向阿青的面容,猛然间他怔了怔,思虑仿若回到十年前的雨夜,他冷哼一声,皱眉道:“今日老夫不欲再行杀孽,就此作罢。”言罢,身体幻化无数残影,消失无踪。慕容惜花挂念诸女,亦是不敢冒然追击。
临安相府 王安石埋头在书案前翻阅着一本书典,数载光阴,他一身肃杀霸意已是消失无踪,但他的身影却显得格外飘渺,仿若恒古长存又仿若不容于世。 “神威如狱,神恩如海!”李总管心中猛然冒出这八个字,他不由自主上前施礼道:“相爷,任务失败。” “哦。”王安石点点头,头也不抬道:“依计而行。” “相爷不欲知何故?”李总管讶道。 王安石抬起头,静静的看了眼李总管,神色淡然毫无凛冽之意,李总管却仿佛受不住他的目光威压,微微颤动了一下。 王安石道:“蒙辽金结集大军攻打襄阳,朝廷几位将军苦战连连败退,那慕容惜花既有心怀天下之志,便让他去吧。”淡淡平常的话语在他嘴里竟然发出阵阵冷意。 “万一慕容惜花不去呢?”李总管疑道。 “为一女而弃天下吗?那这是慕容惜花的幸事。”王安石笑笑,接道:“也未尝不是我们的幸事。”
江南姑苏燕子坞 慕容惜花:“二叔三叔,快救救这姑娘。” 云中子:“好说好说,莫急,这小姑娘一息尚存,只要慕容公子多流点血,一定救得转的。” ...... 广成子:“不对,此法医死人,肉白骨,但为何无效?难道这小姑娘是山精野怪不成。” 云中子:“打你个老不修,没事就晓得读志怪小说,黄天白日,何来精怪?”语罢,他苦恼道:“可是...奇怪...” 这时一道白影闪动,原来那白公公也冲进屋内,看着阿青,抓耳挠腮,却又不敢叫出声来,焦虑无比。 “表哥!”王语嫣猛的推开门,对慕容惜花急道:“蒙辽金结集大军攻打襄阳,朝廷兵败,襄阳岌岌可危,展大哥浴血杀出报信,现江湖各派皆欲联手抗敌,共推表哥为盟主,不知...” “这...,可是阿青她...”慕容惜花脑中混乱之极,几欲垂泪。那白猿也终忍不住,张口低啸,声音哀伤之极。 突听一个温和的声音道:“猿儿莫闹,慕容公子但去无妨,阿青姑娘之伤交付于阳明即可。”一个白衣文士随声缓缓步入屋内,白公公猛然止住了声音,竟然显出一丝乖巧之状。 慕容惜花听音回顾,大喜道:“王大人!”
但见王阳明微现老态,额角依稀几丝白发,眼中却始终有淡淡君子温润之意。 王阳明微笑道:“阳明此行匆忙,烦请慕容公子取来阿青姑娘的青竹棒,另暂借七盏油纸灯,阿青姑娘的伤自当无事。” 广成子惊疑道:“七盏灯?莫非...” 云中子猛然拉扯了下他,强笑道:“惜花啊,你二叔三叔有点不舒服,这事就叫给这位阳明先生办吧,你速速去襄阳吧,记得以天下为重,三叔保证这阿青姑娘身体无恙。” 王阳明笑道:“阳明恭祝慕容公子旗开得胜,立不世之功。”
子时 燕子坞 月如银盘,繁星闪烁 王阳明轻轻将阿青抱至庭院中,取出绿竹棒,恭敬道:“九玄弟子王阳明,今日行逆天之举,是非因果皆归于阳明一人,求天人共鉴,祖师庇佑。”那绿竹棒微微抖动发出呜呜之音。 王阳明面色沉静如水,喝道:“祭吾灵乎天,返明初元始, 逸九苍千辰,还自在诸天,共吾心吾魂,散舞如扬尘,自化入太虚… ”言罢,手中青竹棒化作千层青芒,将场中早已放好的七盏灯笼悠悠托起,呈北斗七星分布,在半空中旋转不已。
慕容内宅 广成子:“那阳明先生行的恐怕是诸葛祁天之术,你居然不想看看?” 云中子:“呸!那是逆天改命之举,你过去一个不慎,我们也跟着灰飞烟灭,你还真当你是广成子了?” 广成子:“也是,但诸葛亮祁天也是自求,他居然能帮人祁命不成?” 云中子叹道:“这个绝无可能,恐怕...恐怕那阳明先生命不久矣。” 广成子惊道:“难道竟是分魂之法?这...”
慕容庭院 王阳明将易剑八式施展至极限,八大主卦卦意两两组合,衍化六十四卦,每一剑施出王阳明的脸色便苍白一分,一道浩然之气也随剑意流入阿青体内,六十四剑施尽,阿青身上已隐隐有光华流转,王阳明神色凝重,右手轻挥,将阿青胸口的银针提出,不久,阿青渐渐有呼吸之声,脸色更慢慢转向红润。 “果然天灵剑体,这六十四卦剑自成阴阳太极,生生不息,当保你性命无碍。却也不知这百世之智,千秋经典,能否助你悟道。”王阳明笑笑,闭上眼睛,思绪已回到了昔年...
“此物为先师所遗,今日轼转赠与师弟,万勿推辞。” “东坡有一女,具天灵剑体,其生有佑君之象,却又现弑君之征。东坡不敢擅断,自幼令拙荆寄养其于山野之中。师弟来日若明因果,尚请善待阿青,青竹棒即为信物,东坡亏欠阿青母女两人实多,无颜已见。”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东坡岂不知百年之后功过任人评说,但身陷局中,苍生何辜?” “值此乱世,若东坡有不测,望师弟为天下计,东坡当含笑九泉。”
“师兄...”王阳明睁开眼,望着状似酣睡的阿青笑笑,道:“我师兄弟一生功过成败终是系于你们二人身上,也罢,大叔再帮你们走上一步,他日棋至终盘,官子胜负之时,可要争气啊。”
临安郊外 “李总管留步。” “原来是王大人,王大人七载不知所踪,今日有幸一见老奴实在是惊喜万分啊。”李总管淡淡道,浑不似有半分喜意。 “阳明深谢丞相大人和李总管牵挂。”王阳明躬身道。 “王大人学识如海,假以时日当成一代儒宗,老奴本是佩服的紧的,可惜...”李总管听到“丞相大人”四字,眼神猛然变得凌厉之极,身影依稀变淡,无数虚影缓缓浮动。 “假以时日?”王阳明笑笑,道:“阳明尚余一日之命,确是时日无多。” “一日之命?”李总管皱眉问道。 “阳明行逆天改命之法,为天地所不容,如今不过回光返照罢了,今日之后,世上再无阳明。” “如此真是可惜了,相爷还曾言王大人有望成圣贤之身,想不到竟要先老奴而去。” “圣贤么?或许吧,人人皆可为尧舜,不必人人皆圣贤。”王阳明似乎咀嚼了下“圣贤”这两个字,轻轻笑道:“九玄剑宗弟子王阳明求教。”
是夜,星象大乱,南斗隐,北斗耀,有天外巨星陨,慕容惜花黄蓉二人商议,乃令人传蒙古大汗成吉思汗驾崩,以摇敌心,更增中原武林同道士气。
“你终也去了吗?”王安石静静看着天际,良久,轻轻道:“那就换慕容惜花陪我走完这局棋吧。”
“相爷,老奴怕是不行了,有负相爷所托,特向相爷告罪...”李总管神色萎顿,嘴角溢出鲜血道。 王安石人影闪动,右手轻轻搭在李总管的手腕上,不久,他皱眉道:“王阳明的易剑?你五脏六腑全被他的无上剑意震伤,当世已无人可救。”他顿了顿,道:“那事不做也无妨,苏轼王阳明都苦苦争这一线生机,便由他们去吧。” “老奴早知必死。”李总管淡淡道:“何况老奴纵横天下数十载,保三代天子,杀人无数,早已活的够了。” 李总管不等王安石回答,抢道:“但老奴有一事不知不能瞑目,望相爷解惑。” 王安石微微皱眉,道:“说。” 李总管颤声道:“相爷...相爷所做一切...都真的是为了大宋江山吗?” 王安石沉吟片刻,双目迎上李总管的眼神,淡淡道:“不错。”眼神竟充满坦荡之意,声音更厚重如山。 李总管笑道:“既然如此老奴放心了,相爷保重。”言罢,猛然摔倒在地,眼瞳随之涣散。 王安石低叹道:“河山万里一局棋,棋过中盘,谁能言悔?况且青史之上,对错何妨?放心去吧,安石若在,大宋不亡!”
襄阳城外两军鏖战月旬,宋军终难以为继退守襄阳,慕容惜花率中原武林高手至,乃分守襄阳主门,敌军势大,襄阳军民一心,存死守之志,双方相持不下。
慕容惜花叹道:“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嫣儿蓉儿,你们先去休息吧,此处有我即可。哎,也不知阿青此刻如何?” 王语嫣:“阳明先生功参造化,况且阿青妹妹吉人自有天相,表哥身为盟主,专心应对此间之局即可,说不定阿青妹妹过几日便来寻我们呢。” 黄蓉:“嫣儿姐姐说的是,此战虽铁木真未至,但主帅旭烈兀亦是一方雄才,集结兵力更传闻达五十万之众,我等以寡敌众,夫君不可轻敌。” 慕容惜花方欲说话,突地无数巨石撞击城门的闷响,随之远远传来一声震天巨响,慕容惜花大惊,凝目望去,道:“不好,南门城破!这旭烈兀竟暗集兵力行声东击西之法,难怪这数日回回炮的轰击弱了些许,原来...”不由心中悔恨无比。 但见南门城门破开,无数黑压压的兵马冲了进来,城门下方寸之地,顷刻堆满了双方军士的尸体。蒙古大军破城必屠,是以襄阳上至武林豪侠、朝廷官兵,下至黎民百姓,皆是人人奋勇抵抗。 片刻后,蒙辽金兵力皆领命往南门集结,南门守军渐渐不敌,或死或伤,南门沿街尸横遍野,直如修罗屠场一般。 慕容惜花面沉如水,居中指挥,待敌大军攻入城内,不多时,城中处处火起,渐有蔓延之势,蒙辽金诸国顿时军马受惊,来回践踏不已。原来,慕容惜花与黄蓉商议早早在城中大批民居藏下火油备用,令专人看管,本是计划为守城所用,现在城破存亡之时,索性放手一搏。
旭烈兀心下暗怒,此刻人马践踏根本无从退开,乃传令三军下马步行作战,有战马受惊,皆杀之。这一令传下,不多时几乎骑兵都将战马宰杀一光,旭烈兀心下怒极,更增屠城之念。
突地,远远传来轰隆巨响,没有电闪雷鸣,没有暴雨倾泻,但所有人都发出一股源于内心的颤动。 旭烈兀心中猛然想起一事,大惊道:“退兵!快退!”随之,他不由自主见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但见远远山上,一道洪流如天河倒悬一般往城内急注,滚滚洪水瞬间冲开城门,沿路蔓延,随之撕裂着沿途阻挡的一切,旭烈兀怔住,彷佛这是一场噩梦,直到面前一个个护卫的万人队完全消失在水里。 “好大的手笔,数万军士和十余万百姓的性命便如此弃之不顾,此等水势更必暗添水坝堪山引流,此人不惜毁山断河花数载光阴只是单单为了布今天这一个局,这人是谁?” 这是旭烈兀最后一刻所想,随之他便同许多或许高贵或许卑贱的生命一样化成虚无。
“西边有座小山,往那边退。”此等天地之威面前,慕容惜花不及多想,猛然深吸一口气,拉住黄蓉和王语嫣跃下城墙,慕容惜花将落地之时将二女平平掷出,猛地发掌击中城墙运斗转星移将下坠之势转为平推。慕容惜花武功虽然当世绝顶,但依旧无法化解此等巨力,不由自主喷出一口血水横飞出去。二女对视一眼,拉住慕容惜花,三人轻功施展到极限,疾驰而去。但见沿路哀嚎不绝于耳,须臾后,大水行过,一切化为寂静。
襄阳郊外 小山 慕容惜花三人方至山腰,大水即呼啸而过,三人惊魂方定,但听见山顶一个淡淡的声音道:“十数载未逢,慕容公子神采依旧,本相甚慰。”那声音每一字吐出,仿佛便近了一分,待最后一字落下,一道人影便已来到慕容惜花面前。但见此人脸如冠玉,长须三尺,相貌俊逸之极,嘴角挂着淡淡笑意,身着儒袍,风度闲雅,仿佛挥手便能写下千秋文章,万世经典。数千黑衣人影随声疾行而出,极快的切断退路,却又鸦雀无声。
“王丞相?”慕容惜花顿时心头雪亮,喝道:“好手笔,想必阁下七年前所行新法中的《农田水利法》便也谋划了今日之局?但这番布局襄阳满城百姓何辜?我大宋死在你手里的将士如何讨个公道?”慕容惜花胸中义愤,随后猛然想到王安石新法下笔万言,不知又包有多少惊天谋局,不觉心下更添杀意。 “经此一役,蒙辽金联军残存者百不足一,军力大伤,他日当能毕其功于一役,延我大宋百年气运。”王安石不采慕容惜花,淡淡接到:“大宋势弱,朝廷将领拥兵自重,目无法纪;武林门派自以为凌驾众生,以私规代国典,今重挫此两毒瘤,可谓一举三得。至于公道么?”王安石微微一笑,语气带了一丝嘲意:“想不到慕容公子嘴里也有‘公道’二字。” 突地,山顶走下一白衣少年,那人对王安石恭敬道:“父亲大人,大局已定。” 王安石点点头,道:“慕容公子保重。”但听“铮”的一声,慕容惜花身后几千黑衣同时拔剑在手。 王安石目带微微傲意,接到:“安石告病七载,仿昔日明国,建东西二厂,授以当世武学,令必行禁必止,来日我大宋横扫天下,当立不世之功!” 慕容惜花道:“横扫天下便是以苍生百姓的血肉为阶梯吗?如此荒谬!天之义,天之意,从来都是黑白分明的。” 王安石晒道:“千百年来,政客玩弄的就是中原人独有的奴性。孔孟的思想,加剧了这个时代的畸形!天下大乱,便乱于天下苍生把谎言养成习惯!罢了,慕容公子这便去吧,今日之事安石不欲辩解,千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突地,一声清啸依稀传来,啸声淡淡,仿佛极远又仿佛极近,却人人清晰可闻。慕容惜花听那声音耳熟,回头望去,但见滔天的水浪之中,一名青衣女子手持一支绿竹棒踏浪疾行,狂风吹起,青衣飘摇,仿若天女临凡。
“阿青!”慕容惜花惊道。
“父亲何不下令?”王雱疑问道。 “昔有越女,身负绝代剑术,区区一支青竹棒下,天下莫敌,仅仅教了越国数日剑术,便成就了三千越甲可吞吴的传说,但即便这三千越甲最后联手依旧挡不住那越女轻轻一击,是谓越女剑仙。”王安石语气空灵,不紧不慢道。 “这便是你们师兄弟走下的最后一步棋吗?”朦胧中,王安石脑海中浮现了两个绝代男子的身影。
蓦地里清啸声近了,跟着呛啷郎、呛啷朗响声不绝,那是兵刃落地之声。这声音从山下直响进来,便如一条极长的长蛇,飞快的游来,山腰上也响起了兵刃落地的声音。几千名剑士阻挡不了阿青。 “大哥哥,阿青来帮你们啦。”阿青微笑,身边却漫天充斥着无上剑意,带着一道道久远之极的气息,冷入骨髓。 “父亲速退,此处交给雱儿即可。”王雱满脸凝重,拔剑出鞘。 “退?何路之有?法圣商鞅强秦而裂于市,李斯助秦一统而获腰斩,这便是法家的宿命么?”王安石怔怔出神,淡淡道:“死的人已经够多了,等会你们不得插手,我若不在了,你们便奉慕容惜花为主。”数千黑衣剑士一声不吭的全部跪下,寂静之极。 慕容惜花皱眉道:“王相意欲如何?” 王安石笑笑:“我终是想赌一赌,慕容公子不必推辞,你眼里的野心也告诉我你心中所想。”言罢,王安石转向阿青,轻轻道:“王安石见过越女剑仙。”
“你是他?”阿青来到山腰便一直沉默,此刻终于冷冷吐出三个字,同时背后隐约浮起一把青冥巨剑。 “两千年前吗?不知。”王安石淡淡道。 “好。”阿青不再多说,霸绝古今的剑气随之卷起,直上九天。 诛天剑阵!
漫天的剑气消散,但见王安石一指点在阿青头部,似乎微微一笑,随之身影渐渐变淡,突然化为飞灰,烟消云散。 “阿青,你没事吧?”慕容惜花忙赶上来,紧紧抱着她。 “阿青没事呢,咦,奇怪,我不是来帮大哥哥吗?怎么后面突然感觉做了一场梦,咦,我好像还哭过呢…”阿青疑惑道。 “没事的,都过去了。”慕容惜花摸着阿青的脑袋,轻轻道。
前朝末年,蒙辽金率兵五十万屠戮襄阳,前朝丞相王安石亦逝于此役。圣主援之不及,大怒,乃施计水淹襄阳,蒙辽金诸军能逃者百不存一。——史上如是说(完)
参考著作:《越女剑》《昆仑》《火凤燎原》《天地劫》《周易详解》,结尾快了点,但想表达的基本就这些,伏笔没全写明,否则没意思了,但也很明显的... 跟风加上个很流行的标语:JJ千秋万载,一统江湖...{:3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