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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特效总监Van Ling
起初你是如何加入《深渊》开始与詹姆斯·卡梅隆的合作?在这部影片的拍摄中,你的主要职责是什么?
Van Ling:他第一次注意到我要追溯到1986年底,《异形》上映的时候,我和朋友们打赌,在万圣节做了一件强力装卸器的服装。我俩见面后一拍即合,都很喜欢极客的东西。当他得知我刚从南加州大学电影学院毕业,学习不错,而且是视效/特效的狂粉时,就让我担任他新片的研究员,那时他才刚开始写剧本,电影名字就是《深渊》。从海底石油钻探、海上救助作业到深水栖息地、液体呼吸技术等等,我都需要研究,真的是信息大爆炸。此外,因为我有南加州大学电影学院的教育背景,以及对视效的狂热,导演还给我深入拍摄基层的机会,几乎能接触到电影制作的方方面面。
我的主要职责是创意延展,需要与各部门联动,包括前期创作的剧本打磨、电影拍摄、后期制作、市场营销和影片放映等等。对我来说,这就是亲手实践的研究生学院,所以我积极地参与到一些开创性视效的设计和创作中。几年后,我有机会参与长篇特别版电影制作,1993年拍摄完成后成功在几个剧院上映。后来又制作了内容丰富的蓝光光盘,比深入展示电影幕后细节的家用视频更胜一筹。
你曾在《终结者2:审判日》中担任视觉特效协调员,具体负责什么工作?
Van Ling:制作《深渊》时,创新了数量庞大的视效,必须和真人表演、汤米·费舍尔打造的现场特效,以及斯坦·温斯顿和他的团队创作的电子动画艺术无缝结合 ,其中很多技术都是首次出现。
我的工作就是确保工业光魔上上下下各视效部门完全知晓吉姆对镜头的设想和顺序要求。不同的场景间存在连续性,比如高速上拍摄的特效场景中,司机的车门是开着的,那我必须保证缩小版汽车车门也要打开。为了做到这些,我需要深入拍摄的方方面面,从日程安排、设计协调到道具布景等等。
记得一次在炼钢厂拍摄,因为我比较熟悉必要的后勤情况,所以有部分时间在帮助制片人安排视效拍摄;晚上的时候则是躲在麦拉片下,按照剧本起身和蹲下,提醒阿诺和其他演员融化在工厂地面的T-1000复原的状态和过程。这部电影由如此众多的部分环环相扣而成,我的功能就是吉姆的“额外内存”(这是他起的外号),正因如此我才能获得另一个荣誉——创意总监。而且我还有机会在片中出镜:当然是坐在Cyberdyne实验室的电脑前。
你和特效团队在制作《深渊》的过程中积累了哪些经验可以复用到《终结者2:审判日》的拍摄?
Van Ling:第一件就是知道使用纯数字手段也可以创造出如照片般逼真的效果,与真人表演结合时毫无违和感。《深渊》中使用的假肢起初只是吉姆脑中的构思,但完全可以用电脑绘图实现。其中的挑战并不是数学,而是艺术性、外观的有机质感,以及液态触手的性状表现。这是一项史无前例的技术,但毕竟大家都知道液体和触手的样子,也就清楚应该呈现出什么样的效果。所以我们必须真正立足于这一点,通过艺术视野驱动数学。这个思路《终结者2》中液态金属人的创作过程一样,必须要让观众深信T-1000真实存在,而且对现实世界存在重大威胁。
对我来说第二件就是了解数字合成的可能性,可以像处理音频一样,完全无所顾虑地处理各种图片,混合并置出一个全新的配置,从而更好地讲述电影的故事。在《深渊》中有一个电脑合成的镜头,实景拍摄的图片经扫描、上色(就是通过Photoshop的原型版本)、逐帧调整,最后再扫描至影片中。这项耗时长的技术是《终结者2》可以实现高效电脑合成的关键,而且使得现在我们早已熟悉的各类图片处理技术成为可能。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切忌让数字技术的优劣主导故事本身或原来的目标,不能本末倒置。应该先有故事和想象力,然后想清楚如何通过技术将其呈现出来 。数字电影制作即将到来,很容易陷入一种诡异的想法,认为应该使用数字技术和计算机创造出模拟艺术作品。资深的艺术家、编剧和电影人都感到恐慌,担心这项新技术会取代他们,懂技术的程序员会夺去他们的工作。不过他们逐渐意识到,这项技术只是一种强大的工具,和更好用的铅笔或画笔或画刷没什么区别。没有人的操作,数字技术再强也无法自己做出什么。这也就证明他们的经验和艺术视角更加重要,毕竟相比教会程序员进行艺术创作,还是让艺术家学会如何使用技术简单一些。
印象中哪个挑战最大?
Van Ling:必须把能想得到的电影技术(有些甚至是史无前例的技术)杂糅一起,将吉姆宏大至极的想象变成顺畅连贯的故事。我们用过的道具有橡胶木偶、用来搞笑的镜子、金属线、化妆,还有电子动画、微型技术、电脑绘图、烟花、特技、高速行驶的交通工具、枪、眼镜、数字绘景、定格动画等等,要用好用对这些道具需要有想象力和协调力。吉姆发挥想象力需要层层渗透到每个部门、以及特效团队打造的每一帧画面上。制作规模如此大的电影,辗转世界各地。
除此之外,一位巨星出演自己曾经塑造过最有名的角色之一,演对手戏的是从未专业演过戏但天赋异禀的孩子,这样劲爆的组合自然无法保密,的确算得上是一个挑战。不过最成功的还是要数在渗透技术中保持一个人的人性,在故事的核心中嵌入幽默和人心,让其变得有血有肉,观众可以产生共鸣。拍动作电影时,很容易陷入特技、追逐戏、枪战中,角色的塑造变得呆板。但吉姆很清楚如何将角色和他们的纠结摆在重要位置,同时又为观众带来从未见过的酷炫视效。
在和导演合作拍摄电影的过程,有什么有趣的轶事或记忆吗?
Van Ling:清楚记得我们炸毁Cyberdyne大楼是真实存在于加州费利蒙市的建筑(这是一个内部没有建完的空办公大楼),在确定地点前我们原计划用微缩版大楼进行拍摄。但通过计算发现直接在这楼前设置最大威力的瓦斯爆炸比建一个微缩版模型要划算很多,所以在楼内拍摄数周之后,我们用燃气罐围了一圈,在一个深夜引爆大楼。
因为这座大楼在科技园,离高速不远,引爆时还找警车协助进行交通管制,以防司机看到大楼爆炸而恐慌,发生车祸。附近办公楼的租户还在楼顶烤肉聚餐,观看电影拍摄。因为预算只够拍摄一次,而且爆炸规模很大,特技演员身着警服站在巨大的火球前灭火,玻璃和大楼残骸像大雨倾盆,砸在他们身边和警车上,这些都是真的。所以当时安排了七个甚至更多摄像机,拍摄很顺利,结束时大家欢呼雀跃,其中一个摄像师开玩笑道“吉姆,就等你喊开始啦!”假装自己忘记摄像了。
不过对我来说最难忘的就是作为一份子,深入参与从电影开始到拍摄结束的全部过程,甚至还有营销策划、申请许可、家庭影片,甚至粉丝见面会、颁奖活动等等。而且我有幸站在导演的角度学习了很多,还不用承担那么大的压力,很少人能有这样的机会。
这些经验是如何帮助你之后制作特别版蓝光光盘呢?
Van Ling:正因为如此深入参加了电影制作的方方面面,我才得以有经验和内部信息投入激光光盘、DVD、蓝光光盘的制作中。如果找外面的市场营销公司,那就没办法拿到那么多图片、视频和一手资料。我充分利用一切素材,尽可能地让特别版做到名副其实。不过需要注意的是,虽然现在观看幕后花絮、删减片段已经很稀松平常,但在那个年代人们才刚开始对深入了解电影感兴趣,从电影从业人员、工作室到评论家都没有承诺做这件事。这种“标准收藏”的激光光盘只有电影学家和影迷才会观看,富有深度和学术性,非常令我着迷。真心觉得“想一下,能够从深入参与电影制作的绝佳视角,将所有这些结合在一起”,就很幸福了。这就是我的所行所感,就像在光盘上建造一个电影学校。
蓝光版《终结者2:审判日》 交互体验实在太惊人了。从制作这个版本的过程中,你获得了什么经验,是否有一些你在当时还没意识到的沉淀?
Van Ling:从激光光盘、DVD到现在的蓝光,我有幸参与了至少八九个版本的制作,而且一直坚持只要条件允许我就会做一些创新。作为家庭版和电影的资深粉丝,我尽肯能确保消费者买光盘的钱花的值,每个版本都有自己的特色。制作这些光盘的过程中,我了解到的就是拍一部电影对每个部门来说都是个大工程,每个参与其中的人都非常有才华,为了电影的成功兢兢业业。很多人都不知道制作一部电影需要耗费多大精力,可能连电影从业人员都没能意识到,因为他们需要专注于自己的工作,无暇顾及整个过程。这让我更加珍惜电影制作过程中的齐心协力。
《终结者2:审判日》之后,很多电影都借用其技术和技巧。你觉得这部电影作为科幻电影的经典之作,以及众多续篇的开篇之作,能够获得如此大的成功主要归功于什么?
Van Ling:吉姆知道如何在续集中多次回顾前作,不断加入新元素和加强深度,从而提升第一部电影的水平,让其更加成功。不论从视效还是动作片讲故事的能力(将情感与惊悚完美结合在一起),这部电影在当时以及现在都是电影史的转折点。就像《超能敢死队》《回到未来》一样,深受全球影迷的喜爱,很多经典台词和画面都令人印象深刻。而且作为大制作系列电影中的小成本独立电影,它显得更加与众不同,可以说是《终结者》系列电影中的《星球大战2:帝国反击战》。不仅延伸了其中的世界和众多角色,在后续故事中增加了情感的深度,提升了视效水平,更重要的是它是一部伟大的电影,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对任何的电影来说,都具有重要价值。当然,可能我说这句话会有些偏心。
在《终结者2:审判日》特别版DVD中解锁天网版特别结局,你如何想到这样的设计?
Van Ling:我总尽可能为铁杆粉丝和在家看电影的观众准备彩蛋惊喜,能将彩蛋和审判日关联起来,逻辑上讲得通,也很有意思。重要的是彩蛋的设计,知道日期的人就会觉得很简单;不知道的人也可以通过隐藏在菜单图像中的线索解谜。剩下的就是在光盘中输入代码,进行编程。在互联网时代,如果有人解开谜底,网上一下子就传开了,所以可能很难为所有观众保留解谜等等的乐趣。
吉姆怎么会决定在DVD中加入天网版特别结局?这对所有影迷来说,实在是个天大的礼物。
Van Ling:这是电影一开始设计的结局,虽然最后故事走向以及结局都变了,但吉姆·卡梅隆想让电影制作和编剧相关领域的学生了解电影中有些场景是如何写出来、甚至拍出来,最终又被剪掉。而且这部电影讲的就是时间旅行和改变未来的故事,平行宇宙的结局也合情合理。
《终结者2:审判日》特别版DVD中T800的拍摄竟然有THX的标志,这个想法实在太棒了。有没有什么幕后故事可以和大家分享?
Van Ling:很荣幸应THX之邀,在2000年设计制作了经THX认证的原版《乱世春秋》预告片中,THX标志从爆炸的碎冰中逐渐形成的画面。就这样,我们在制作《终结者2》的 DVD时,决定要申请THX认证,这对我来说也是顺其自然。当时我手头已经有不少数字素材,可以用液态金属替换碎冰。而且与数码艺术家安德鲁·霍纳克(Andrew Honacker)和乔纳森·班塔(Johnathan Banta)通力合作,我们成功制作出新标志,整个过程非常愉快。那时和THX合作很多,我为他们设计制作了一些展示光盘,而且还有很多著名的电影预告片。
《独立日》(又名《ID4星际终结者》)DVD的交互菜单是影迷眼中的经典之。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整个制作过程背后的故事吗?比如说趣事或者挑战之类的。
Van Ling:1999年末,我设计打造了《深渊》特别版DVD的菜单以及全部福利内容,其中“电影的主题性”、“设计的精准性”和“观众浸入式体验”就是开创性的尝试。福克斯家庭录像(Fox Home Video)很喜欢这样的形式(要记住,DVD直到1999-2000年才开始流行),就想让我为《独立日》制作同样的内容。
和《深渊》特别版不一样的是,我没有参与过《独立日》的电影制作,还好有很多朋友参与了。所以我就说服他们提供一些视频,或者保存着的素材。除了这些材料,我还和数码艺术家乔纳森·班塔一起用电影片段制作了一个有趣的菜单系统,可以回溯电影中经典场景和难忘时刻。想出如何能让观众进入飞机库里的外星攻击机 ,找到整个彩蛋菜单;在飞机库后停着一架双翼飞机,观众通过这个线索可以看到原版电影中高潮部分的双翼飞机。设计这些,都让我十分享受。
《深渊》菜单系统的动画切换、动态菜单、隐藏菜单数量之多,复杂之极 ,我不得不为配置编辑建立数个大流程图,才能确保程序运转正常。整个测试过程耗时很长,也是为了最终不出问题。因为DVD要在好几个国家发行,我又制作了12个语言版本的DVD菜单。而且由于菜单太过复杂,别人都做不了,需要我一个人完成所有本地化!
《泰坦尼克号》特别版是卡梅隆众多电影中的另一部经典作品,你在里面使用过什么新技术?
Van Ling:我们有上百小时的幕后花絮,记录了在墨西哥等地精彩的拍摄过程,特别珍藏版《泰坦尼克号》的目标就是为观众打造电影制作过程的互动体验。这版DVD的菜单不是我做的,不过我负责了其他所有内容,包括被剪掉的四十多分钟,其中就有我自己演中国乘客的镜头! 泰坦尼克号上确实有几个来自中国香港(1912年时此地是英国的殖民地)的乘客,其中有一个浮在木门上,被五副罗伊(就是在电影中救出Rose的船员)救起来。
我不仅参演了电影,而且还是整部电影的视效负责人,所以制作《泰坦尼克号》DVD版对我来说有特殊意义。既能看到光盘上被删减的镜头,还能直接制作自己冰冷呼气的视效!为了能够和原版电影中奥斯卡级别的效果相匹配,我们制作了五十多个视效镜头,其中包括全新的星空、流行、冰山、数码呼吸、夜晚的地平线等等。这些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通过电脑制作出来的。1997年电影拍摄到2005年DVD制作时,技术的进步真是令人惊叹。
在蓝光的时代,尽管存储量显著提升,但我们还是鲜少看到像交互菜单、复活节彩蛋这样惊艳有趣的内容。在你看来,这是因为什么呢?
Van Ling:DVD就有交互菜单和按键,但是不能在看电影的同时直接展示浮窗。播放器技术能力和连贯性不足,无法支持跨播放器制造商同时操作。所以不在看电影或者使用某个功能时,就必须待在菜单页。我的想法是既然菜单页占满全屏,可以把它设置得更加有情感,在其中播放电影的预告片。蓝光出来的时候,大家就可以在视频画面上直接实时展示菜单页,也就是说打开菜单页也不用暂停或者退出电影。这样一来,菜单系统就变成低调的“服务型菜单”,作为艺术形式的本身逐渐淡化 。观众可以不用中断电影,直接地打开想看的电影或某个功能。渐渐地,菜单变得越来越小,经常就是以拼接或者动画图像模式展示在光盘开头,其他什么都没有。
另一方面就是经济因素了。最初接触复杂但又吸引人的DVD菜单系统时,这种格式才刚开始兴起,各工作室都想秀一秀光盘的交互能力。只有一些成功大制作电影的DVD才会有配备全套亮点,从评论、拍摄花絮、删减镜头到特辑。其他电影大多只有录像带,有DVD的话,也只是简单基本的菜单。这就意味着电影工作室有能力在知名度高又卖座的电影上投入更多,发行其他版本也能帮助造势。录像带变成老古董之后,所有电影都有DVD版,他们必须为自己的电影导出扩大家庭视频的资源。现如今,不只是小部分电影有这些特色,几乎每一个都有。曾经的特色不再是特色,逐渐沦为日常。所以才会有很多菜单和模板的标准化出现,很少有工作室愿意像过去一样,在菜单和彩蛋上花那么多时间和资金。回顾DVD菜单的鼎盛时期,庆幸自己可以在那之前,为六部原版《星战》电影及其前传设计打造菜单系统 (包括生产整体DVD) 。2001年到2005年间创作的《星战》DVD真的都让我特别骄傲。
不过这些年我还有机会做一些有意思的蓝光菜单和彩蛋。2007年制作的《独立日》里就有一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交互功能和游戏。在光盘上运行适配蓝光的功能比较慢,不过我们确实突破了光盘样式的上限,为《终结者2:审判日》天网版配备了很多交互内容。狮门电影公司让我有机会为《安德的游戏》、四部《饥饿游戏》打造一些蓝光菜单系统,准备精彩彩蛋,广受好评。所以现在的条件也有不少乐趣,希望影迷能和我有同样的感受。
在你看来,家庭娱乐碟片的下一个突破将会是什么?
Van Ling:很难说接下来是哪个。因为新技术需要很多配置和设置才能产生效果,所以在家庭娱乐市场,碟片的立体3D技术、11声道环绕声都未能普及。我觉得高动态范围图像有望带来一些新意(4K或8K还稍逊一筹),因为那些素材可以自行组成画面,但是这种制作方式成本高昂,耗时很长。总的来说挑战存在于,尽管消费性电子产业不断推动创造(昂贵的)硬件系统呈现更好、更清晰、更高质的图像和音效。但不论从全球角度还是从国内层面看,我们的文化都让人们更加注重内容的价值,而不是呈现效果。YouTube、优酷等视频网站,以及Netflix、亚马逊、Hulu这样的流媒体服务平台上满是低分辨率、经常卡顿的视频。这些网站和服务招揽用户的方式不是高质量的呈现,而是快速获取大量的内容,其中既有专业人士作品,也有用户自己制作的视频。现在的我们只要能快速随时获取图片和音频,并不在意低分辨率。可能只有手机无法满足的体验,比如3D虚拟现实和立体音效,才是下一个突破的出口。
再所有你看过的DVD和蓝光中,哪个或者那些的设计最吸引你?可以排一下前十或者前五的名单吗?
Van Ling:优秀的作品实在太多了,我可能连前十都很难排出来,最好的那些肯定是创作者非常了解自己的电影,非常在意自己是否能留存住电影的感觉。比如几乎所有皮克斯推出的电影、“标准收藏”DVD发行公司的配置、还有像是《魔戒》DVD、《异形》四部曲这样业界标准般的存在。
但实话说很难从设计角度单独评价光碟,毕竟它是由娱乐和艺术共同构成的整体。你会根据他们处理电影基调和展示、根据额外内容的价值和深度,或者仅仅根据他们的设计和特色中的酷炫和风趣评价一部电影吗?我知道的就是尽可能考虑全面,努力确保我设计和创造符合三项标准,不断挑战极限,时刻探索新的可能。据说在老西部,可以根据背了多少支箭看出谁是拓荒者。我很庆幸自己已经积累了一些“箭”,希望可以为别人铺路,划定好范围,并从源头完善实现我们想要的目标,公平地对待电影。我心中的最喜欢最敬佩的就是这样的作品,只希望有一天我的作品可以和他们齐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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