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沧苍梦 于 2012-8-7 12:26 编辑
1
少年抬起眼对他慢慢微笑,笑容在唇边漾开。尽管眉眼依然是弯弯的,却有难掩的欢快。
2
不二的16岁的生日上只有他的伙伴们。手冢特地从德国赶了回来替他庆生。在日本,16岁就成年了。
生日礼物有很多,最喜欢的是爵士乐的几张CD,从德国带回来的。礼物已经收在房间里,一目了然。因为一看就知道是谁送的——菊丸送的零食,河村自制的寿司(已经吃掉了),海堂的护腕,大石的书……包括手冢送的CD。
3
“不二,发什么呆呢?”大石走近了问,“菊丸和桃城还等着你切蛋糕呢?”
不二温和的微笑,握起刀柄熟练的切好蛋糕分给大家。他看着大家吃蛋糕,眼角弯弯的,有难掩的愉快。
他抬眼看向手冢,他的眉眼里依然有一如当初的执着,并没有因为时间而被岁月磨砺。或许是在德国呆久了,也有了一丝悠闲。
他笑了笑,放下手里的碟子从手冢身边走过。叙旧的时间还有很多——手冢不回家,省下酒店的钱在他家里住一晚。
“哈,寿星公来啦!”桃城的大嗓门使海堂捂住了耳朵。二人剑弩驰张。大使伸手去拦他们,然后一片喧嚣。
不二悄悄走到手冢身边,没有丝毫的阻拦意思。手冢俯身看他,不二细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近来可好?”
在外人看来似乎只是队友与队友之间的问候,然而事实却是如此暧昧。
不二挑起眼角,笑意更甚:“还好,只是很想你。”就像一个妻子思念征战的丈夫一样,“中国的《诗经》里有一句话‘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讲妻子思念丈夫呢。”
手冢抬起手揉了揉不二的头发,淡淡的茶色和洗发水的香气。“抱歉呐,周助。”
不二的神色依旧温柔,唇间的温润,眉间的温和。手冢看了他一眼,镜片下冰冷的眸里蓦地闪过一丝疼惜。
“喂,部长,不二学长,你们在做什么呢?”越前朝他们喊道,墨绿色的短发掠过他狭长的琥珀色的眸。不二下意识抬眼看了手冢一眼,他额前的碎发遮盖住了细长的眼睛。
“嗯?”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了,“对哦,手冢/部长,你们在做什么呢?”
不二抿抿唇角,笑意收敛了一些:“你们太吵了呢。我们都喜欢安静。
“抱歉啊,不二。蛋糕很好吃呢!”
不二浅浅的微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姐姐做的。不过她出差去了。”看到精神一振的人再次耷拉下去,他补充道,“冰箱里还有一些甜食。”
4
夜晚在愉快中悄悄离去。
“我们走了!”网球部的部员一起离开。
“下次再来吧。”不二客气了几句,目送大家离去,关门,转身。
“手冢。”他念出他的名字,“你的房间在二楼拐角处第一间。”那一间一向是他的房间,从未住进过别人。
手冢抬脚上楼,不二跟在他的身后。
一片黑暗的尽头。
5
不二伸手拧开水龙头,花洒洒出一点水花,逐渐形成一圈圈扩散开的水花。水滴落在不二健康的躯体上,水雾模糊了他的视线,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他干燥的发和眉眼还有皮肤。
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流,从口鼻流至胸口,从小腹流至大腿,从小腿流至脚踝,温柔的扩散开来。
不二抬起头,水冲进他的眼眶,然后流出来。
水无声。
6
沐浴后的不二穿上了衬衣。他盘膝坐在私人的CD架边,将礼物一件件摆好。他取出一张CD放入DVD中,音箱里播出男子沙哑的嗓音。不二靠在墙上听,冰冷的温度渗入衬衫穿透皮肤,一点点细细的寒意混着忧伤的曲调扩散然后淡化。
“啪——嗒——”
特殊的敲门声。
不二抬起眼,手冢已经迈入他的空间。
7
那一夜的欢愉如冰封的大地回暖;如枯涸的花朵汲水;如归来的战士与妻子重逢。
一切都那么美妙契合,不存在任何的偏差。完美的角度依稀却尖利。短暂的疼痛后悠长的欢愉。
就像是远古便寂灭的火山轰鸣,像是从未有过声响的宇宙勃发出浩瀚的星点,像是久远的化石转身复苏。
——人类最原始的,
——野性与快感。
8
事隔多年。
9
不二从回忆中惊醒时已近三更。
音箱还孜孜不倦的播放着曲子。碟片还是16岁那年的生日礼物。
手冢的婚礼他有去参加。新郎和新娘接吻,他的眼里映出她的容貌。
——没有他。
理由也很简单,父母要求。就算他们相爱也不可能生儿育女。
10
不二离开了日本,到沙漠边寂凉荒芜的小城中生活。
11
其实记忆里存在便好。
————Fin.
↑认识我的人我真的告诉你们我本职是写文的……
↑根据我的经验我要重新再排版一次。
↑蛋疼果然重新排版。
↑六年级的蛋疼文章大家摔轻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