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羅馬帝國瓦良格禁軍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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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二)
黑海南岸的东南风让所有龙头战舰都鼓足了帆,战舰们纷纷升起了代表北欧海盗的黑乌鸦旗帜高速前进,黑压压的旗帜们随风飘动,这让雷拉格回忆起往日北地海域的冒险生活,甚至想到了父亲,有时候。这老海盗还真让人怀念,他回过头,满意地望着发明家泰勒斯与他那二百士兵正艰难地擦着甲板。而索菲娅正靠在主桅杆旁,拢着自己随海风飘舞的棕色长发,用胸前挂坠中的小放大镜看着一张新锁子甲的设计图纸,她希望能在一些位置上添加厚钢片以增加防护而又尽量节约成本。雷拉格栗色的眸子转了转,趁索菲亚不在意,迅速瞄一眼衣袋,在考虑用何种方式把胸针给她会令她无法拒绝。
“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再把迈克尔的红宝石胸针给我?”索菲娅突然转身向雷拉格发问。
雷拉格吃了一惊,有些尴尬,把胸针从衣袋中拿出递给索菲娅,“我在等合适的时间。”他说道。
“它真漂亮,”索菲娅有点内疚地望着胸针,又微微摇摇头,“迈克尔是个好人。”
“他确实是个好人,”雷拉格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所以我许诺等我们回到君士坦丁堡,我们一起请迈克尔。”
“我们一起?”索菲娅碧绿的眼中出现一丝琢磨不定的笑意。
“也就是,我和你,”雷拉格栗色的眸子又转了转,刻意地望望满头大汗的泰勒斯,对索菲娅说,“不打扰你的工作了,我想去看看泰勒斯,他看起来需要帮忙。”
“去吧,”索菲娅满眼笑容让她看起来非常迷人,“如果这能让你放松点的话,”她的言语中带着些小嘲弄,“说不定能帮你恢复以往维京船长的威严呢。”
雷拉格走向泰勒斯,拍拍他的肩膀,“今天的工作就到这里吧,晚上我会让别人接替你。”
“‘碎石’留里克就不会责任推给其他人!”泰勒斯继续擦着甲板,“我爱航海!我也许天生是个冒险的海盗!就像瑞典的留里克一样,书上说他长着和我一样茂密的棕色胡子,”他的表情认真,声音放低,“我研究过家谱,我很可能就是他的后裔呢!”
“一个好海盗首先得听从船长的命令,”雷拉格忍住笑容,把一瓶酒递给他,“来一口。”
“好辣,”泰勒斯尝了一口,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我建议我们把锁在舱里的我那些……。”
“门都没有,”雷拉格说,“再说当年伟大的北欧冒险家哈拉尔德,杰克弗里德,留里克都喝这种酒。”
“真的?连留里克都喝它们?”泰勒斯盯着雷拉格手上的酒瓶,“那就再给我来一口。”
“都给你。”雷拉格把酒给了泰勒斯,“喝完就去舱里好好睡一觉,不过等接近特拉柏森,我就禁止你喝酒。”
“我们接近西诺普城了,”一个瓦朗尼亚联队长来请示,“是否进行补给?”
“以最快的速度进行补给,”雷拉格命令,“补给完我们可以一直航行到特拉柏森,你在船上看着,我,斯塔姆,索菲娅和一部分瓦朗尼亚人下船。”
索菲娅注意到他的命令,提高了警觉,雷拉格虽然让斯塔姆下船,却没有让他所属的阿拉玛诺雇佣军下船。
“补给不需要这么多人吧,雷拉格?”斯塔姆靠在船舷上,漫不经心地问道,“我下船后有自己的事,不会耽误舰队的行程。”
“你哪也不能去必须跟着我们,”索菲娅冷冷地望着斯塔姆。
“我就一个人下船,”斯塔姆委屈地望着雷拉格,“你会同意的对吧,船长?”
“是的,你是自由的,”雷拉格说,“不过你必须在四个时辰之内回到码头。”
“那么,你到底要独自一人做什么呢?”索菲娅冷冷地望着斯塔姆似笑非笑的眼睛。
“也许你和雷拉格互相望望就可以缓解寂寞,”斯塔姆冲索菲娅猥琐地笑了笑,“我也需要人的慰藉呀,既然你对黑海南岸了如指掌,那么告诉我,西诺普城有最惹火妞的妓院该怎么走?”
索菲娅后悔问了他这个问题。
“西诺普城算是安全了,可是萨亚斯组织的游击队被土耳其大军围住了。”西诺普码头一个老码头主管说道,“听说经历了一场血战,萨亚斯的瓦达瑞泰人寡不敌众,起码有一半人被杀,其他人向东撤退,被土耳其人包围在从林里,凶多吉少。”
“萨亚斯,他还活着?”索菲娅急切地问道,“就是亚美尼亚王子凯纳斯的儿子萨亚斯?
“只是现在还活着,”老人说,“真是可惜,听说他和他父亲都是不错的人。”
“我们得救他,”索菲娅说,“他是凯纳斯王子唯一的儿子,我们不能让他死。”
“就是曼努埃尔的儿子的也不行,”雷拉格冷冷地说,“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特拉柏森,我不会让任何人干涉我们这次的行动。”
“凯纳斯王子生前是个不错的人,”索菲娅期待地望着雷拉格,“他用极少的军队防守着特拉柏森这个重镇,而拜占庭大军在密列奥塞法隆的失败直接导致了特拉柏森的失守与他的死亡,这是帝国欠他们家族的,他的儿子还组建游击队与土耳其人坚持战斗,这样优秀的人我不希望被白白放弃,如果他死了,这个亚美尼亚贵族家庭就被灭绝了。”
“我的任务是进攻特拉柏森城堡,而不是弥补帝国过去的错误,”雷拉格望着远处生硬地说。
“我在特拉柏森城堡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索菲娅绿色的双眸现出一丝忧郁,“凯纳斯就像是我的叔叔,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照顾了我很久,而萨亚斯那时候还是走路都不稳的小弟弟,求你了,哪怕是为了我。”
“北欧的事我欠你很多,”雷拉格说,“但现在是皇帝赋予我的直接责任,恕我不能从命。”
“好吧,如果你不同意救他,”索菲娅叹了口气,温和而坚决地说道,“我拒绝做你的向导,更不会配合你的那个特拉伯森攻击计划。”
雷拉格正要发怒,但还是转头望了望索菲娅的脸,充满期待的绿色双眸让人心碎,雷拉格叹了口气,“我们没有时间深入内陆,如果他们能撤退到海岸的话,我也许可以把他们带上。”
“如果他们能撤退到海岸你就会同意吗?”索菲娅看到了一线希望,急忙承诺,“他们主要由瓦达瑞泰人组成,如果没有失去马匹,撤退到海岸应该可以做到。”
“你是说他带领的部队是由原住于希腊北部马其顿的瓦达瑞泰人移民组成的,帝国曾经最棒的骑兵弓箭手?”雷拉格问。
“那么说你同意了!”索菲娅欣喜地看见雷拉格转变了态度,但眼神中还是多了一丝淡淡的疑虑,“你也许是个善良的人,雷拉格。”
索菲娅慢慢挪向雷拉格,迷离的碧绿色眸子望了雷拉格眼睛一眼,柔软而红润的嘴唇贴在了雷拉格嘴上。
雷拉格怔了一下,双手缓慢的张开搂住了索菲娅,但随后立刻又迅速松开。
“喝完你的酒回船舱睡觉。”雷拉格冷冷地对一边正笑嘻嘻欣赏的泰勒斯说。
斯塔姆按时返回了舰队,但神情显然没有刚离开时那么欢快,似乎满腹心事,这一切都被索菲娅看在眼里,“看起来你没能让西诺普城的辣妞们满意?”索菲娅嘲笑道。
“我看是他是因为腋窝的臭气和嘴里的大蒜味被赶出来了!”泰勒斯也抓住机会落井下石。
保持沉默的斯塔姆轻轻哼了一声登上旋梯,他竟然完全没有回嘴让雷拉格感到奇怪,“起航。”雷拉格说。
浓重的雾气飘荡在空气中,雷拉格他们与一部分瓦朗尼亚士兵登岸,穿行在四周树木葱郁的黑海南岸林间小路上,他们进入了离海岸最近的村庄,以为可以在这里找得到萨亚斯,但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瓦达瑞泰人存在的迹象。
“这里根本就没人。”泰勒斯说,“而且气味很难闻,不知道这些村民平时是怎么生活的。”
“我只是希望萨亚斯快点出现,”雷拉格不耐烦地说,“根据西诺普城的消息他是沿海撤退所以还有望搜索得到,但如果他转入内陆,我就无能为力了,我没有多少时间。”
“村里的人都哪里去了?”泰勒斯推开一间民居的大门走进去。
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泰勒斯连滚带爬地从房子里冲了出来,一交摔在草地上,然后不停的呕吐。
雷拉格与斯塔姆同时抽出兵刃,一前一后小心地走近房门。
房门打开后空气中迅速弥漫出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与腐烂的味道,雷拉格第一个走进去,先看见了房子的男主人,他静静地跪坐在衣橱前,头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但颈部锋利的切口处已经开始腐烂,爬着白花花的蛆。
“魔鬼干的么?”斯塔姆望着尸体。
“是人,”雷拉格静静地说,“颈部伤口是弯刀的痕迹。”
他们走进卧室,看见女主人就仰躺在床上,一丝不挂,喉咙已经被切断,满身全是伤痕,鲜血凝固后把尸体牢牢粘在了脏兮兮的床单上。
卧室的角落中,他们看见一具小小的尸体,虫子已经吃得看不出它曾经是男孩还是女孩,这让雷拉格与斯塔姆都长长的抽着气。
斯塔姆听见背后有索菲娅的脚步声,连忙转身出去,把索菲娅拦在了屋外。
雷拉格迅速查看了其他几间民居,“全是尸体,不论男女,孩童老人全都死了,”他不仅为这种景象感到震惊,“没有人活着,这个村庄已经成了鬼村,萨亚斯不可能在这里,我们赶紧离开。”
一个丛林中冷冷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萨亚斯就在这里。”
雷拉格看见林地周围突然冒出了许多名面色阴沉的骑兵,这些骑兵大都带伤,污血混合着泥水弄脏了紫色战袍包裹着的锁子甲,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每个骑兵都拉着一张复合弓,所有的箭头都瞄准了自己,他们的领头者是一个满身汗水,血迹斑斑的青年,手持两把弯刀,其中一把对着自己的后背。
“维京人?”萨亚斯上下打量着雷拉格的装束,“我没见过黑发的维京人,你们到这里做什么,抢劫村庄?”
“你以为这些是我们干的?”雷拉格冷冷地笑道。
“回答我的问题,”萨亚斯盯着雷拉格冷笑的脸,左手上的弯刀向雷拉格的身体又近了点,“我知道这是突厥人干的,这个血海深仇我们迟早要报,我现在是在问你们维京人到这里做什么?”
“是啊是啊,我们是维京人,”斯塔姆没好气地说,“来这个鬼地方救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逃出生天。”
几十张弓齐刷刷地瞄准了斯塔姆。
“我的耐心有限,所以不要激怒我,”萨亚斯不耐烦地说,“如果是土耳其人我早就先杀光后审问了,虽然你们是北欧人,但如果不在十秒内回答我的问题,下场一样只有死路一条。”
骑兵们的背后突然人头攒动,数百名瓦朗尼亚人变戏法一样从草丛里冒了出来,手中的寒光闪闪的双手战斧对准了骑兵们,这种地形不利于弓骑兵们施展,北欧卫队会在他们射箭之前就跺得他们骨断筋崩。
“想要试试吗?”雷拉格微笑地说,“这是我的后援,他们本来是为了防范我上岸后碰上土耳其人的巡逻骑兵,如果还觉得不够热闹,我停在海滩的战舰上还有射程超过六百米的弩炮来加入。”
“所以现在该我问问题,”雷拉格眯着眼睛大步走向萨亚斯,就像没看见对手指着他的弯刀,“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现在还剩多少人?另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你是萨亚斯,是跟我们一起上船离开这鬼地方呢,还是等着包围你们的土耳其人赶到,把你们像山羊一样赶尽杀绝?”
“够了,雷拉格,”索菲娅从人群中站出来,“萨亚斯,我是索菲娅,我带来的是拜占庭帝国的军队,他们是救兵。”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骑兵们队伍中出现,“是小索菲娅吗?”奥多万大声说,“萨亚斯,这是小索菲娅带来的军队,我们有救了!”
“是我,奥多万!”索菲娅看见老人非常亲热。
突然看见索菲娅让萨亚斯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索菲娅?他们怎么全是北欧人?拜占庭人在哪里?”
“哈,”斯塔姆说道,“还真挑剔,他认为这是在酒馆点菜。”
“这就是拜占庭的军队,“索菲娅急切地和萨亚斯说,“我们先上船离开这里,我们都没有时间了。”
萨亚斯登上舰队旗舰,仍然对曾经惨重的损失心有余悸,他与奥多万费尽心思组建的军队被巴夏的七千骑兵团团包围,二千瓦达瑞泰骑兵只剩下了一千人,而二千特拉伯森人也只剩五百人不到,所有曾经或可能庇护过他们的村庄全被毫无怜悯地摧毁,所有老幼妇孺一概没有幸免,如果不是雷拉格的舰队,他与奥多万只能是死肉一堆,现在他几乎失去了一切可以与巴夏对抗的东西,包括军队与基地,萨亚斯沮丧地蹲坐在船头,一言不发。
“我们这是去哪里?”奥多万问索菲娅,“这不是返回君士坦丁堡的路。”
“我们可没这个时间,”斯塔姆没好气地说,“分出三十五艘战舰装载你们的人,是因为他们可以继续和土耳其人打仗而不是回家。”
“我会畏惧打仗?”斯塔姆的讽刺伤害了年轻人的自尊心,萨亚斯充满敌意地走进斯塔姆,“我的疑问是,你们这样的乌合之众能去哪里打仗?”
“进攻特拉伯森,”斯塔姆脸上露出嘲讽的微笑,“顺便说一下,年轻人,不管你愿不愿意,根据拜占庭皇帝陛下曼努埃尔的承诺,收复特拉伯森后我将继承你父亲的职位,你就回君士坦丁堡跟那些知书达理的拜占庭贵族们好好改正你在特拉伯森城堡养成坏脾气吧。”
“你快点给我住嘴吧!”索菲娅向斯塔姆叫道,“我不希望我们还没开到特拉伯森北欧人先和瓦达瑞泰人在黑海上打起来!”
“他说不定巴不得呢,”萨亚斯反唇相讥,“而且可以继续说大话,我观察过你们的舰队,你们最多只有三千人,土耳其北方军团司令巴夏拥有一万军队,而且兵强马壮,更别说特拉伯森城堡的防御远不是你们这些北方的乡巴佬能想象,进攻简直天方夜谭。”
正在掌舵的雷拉格本来不理睬他们,听到萨亚斯这句话后,突然转向一个瓦朗尼亚舵手,“你来掌舵,”他跟舵手说,然后大步走向争吵的双方。
“你确实够勇敢,”雷拉格对萨亚斯说,“看你与你的人身上的伤就能看的出来,如果你想回去与土耳其人干,那么,你有自己的计划吗?如果你计划周密可行,我甚至可以让我的人跟着你干,同时提供船只。”
萨亚斯不服气地望着雷拉格,没有回答,惨败之余根本没有计划,如果他赌气让瓦达瑞泰骑兵在特拉柏森城堡以西任何一处登陆,都是自取灭亡。
“但你们只有三千人,”萨亚斯缓和了口气,“特拉柏森城堡坚不可摧,你们也没有足够的攻城器械,即使你的战士勇敢无畏,也不可能冒着箭塔的火力防御用肩膀撞开城门,而且土耳其人全部是骑兵,守军肯定能坚持到巴夏的主力回援,那时候我们会被团团包围。”
“这个问题我来解决,”雷拉格说,“第一,我拥有三千人,而你拥有一千五百人,第二,我有船,而你们没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有个计划,而你没有,你可以听听这个计划,如果不合你意,你也可以退出,单独去进攻你想进攻的地点,怎么样?”
萨亚斯盯着雷拉格看了好一会,“我看可以。”
雷拉格从怀中掏出罗盘看了下,确定舰队的方向,“不出意外,我们五个时辰后就将接近特拉柏森城堡,也是公布计划的时候了,这个计划至今为止只有我与索菲娅知道,我需要她的能力,索菲娅也需要一些时间做准备,”他望着索菲娅,后者朝他微微笑了下。“都进船舱,”雷拉格招呼大家,“听听夺取特拉柏森的计划。”
阿布杜尔站在特拉柏森城堡中心高塔上,远望着西方,虽然看不见,他可以预料到老谋深算的巴夏铁定包围了萨亚斯的游击队,北方的战事又要以巴夏的全面胜利而告终,等待主人努尔丁在尼西亚再次大胜之后,巴夏的地位一定也会随他在特拉柏森城堡的成功而炙手可热,甚至会被委以重任节制罗姆苏丹国的新苏丹。说实话,阿布杜尔有的时候真有些妒忌巴夏,他行事不但深思熟虑,而且完全不受道德感情约束,必要的时候无比残忍而冷酷,这些都不是自己可以做到的。
“有船接近港口!”土耳其卫兵高声喊道。
“加强戒备!”阿布杜尔叫道,“是拜占庭人的战舰吗?我以为他们的海军现在一定在全力保护自己的首都。”
“不是,是北欧人的龙头战舰,”卫兵回答,“他们从东方海域开来,挂的是黑乌鸦旗帜!。”
“也许是从顿河那里过来的瑞典人,不管他们是什么人,” 阿布杜尔说,“禁止他们靠港,告诉他们此路不通!”
阿布杜尔随即从城堡旋梯上迅速下来,走向大门,卫兵们有新的报告,“这些北欧海盗的旗号是不同意,他们态度很强硬,我们要向他们开火吗?”
“先等等,”阿布杜尔制止手下,骑上自己的坐骑,“我去看看。”
海滩上,北欧人数十艘巨大的龙头战舰停在港边,船舷边站满了身材高大魁梧,剑拔弩张的大汉,大汉都背负着另人震撼的双手战斧,当看见战舰上一座又一座弩炮的时候,阿卜杜尔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土耳其人只有弓箭手,如果在海滩与这些北欧海盗开战,一定会损失惨重,当然,他们也可以退守特拉柏森等待巴夏回援,虽然这样北欧人对城堡无计可施,但还是可以威胁整个地区。
“你们的首领是谁?阿布杜尔大声向北欧人喊道,“我是这里的指挥官,让你们的首领出来见我!”
一个北欧人对阿布杜尔做了个等等的手势,说了一通阿布杜尔完全不懂的丹麦语,返回船舱。
“见鬼,”阿布杜尔徒劳地望着身后的部下,“你们中有谁懂北欧人的话?”
一个高挑的金发碧眼女郎在两个北欧战士的护卫下出现在船舷,女郎披散着及腰海浪般美丽的金色长卷发,淡金色的头发在夕阳的荫罩下闪着诱人的红色光泽,头戴环状金冠,身穿丹麦贵妇喜爱的露出白皙双臂的素色长袍,颈部悬挂着精美的项坠状椭圆形小盒子,一双令人迷醉的碧绿双眸风情万种地望着阿布杜尔,几乎让他窒息。
无数双贪婪的眼睛扫射着女郎婀娜身体。
“我是他们的首领,丹麦玛格丽特公主,”女郎微笑地向阿布杜尔宣布,声音柔美而宏亮,但操土耳其语还是会显出北欧人特有的急促与生硬。
“我是这里的指挥官阿布杜尔将军,”不知道为什么阿布杜尔决心给玛格丽特公主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您还懂得土耳其语?”
“我的父亲是丹麦人,”玛格丽特仪态万方地说,“母亲是罗斯人,我数次从顿河进入南方帝国,与巴克达的苏丹们有很多来往,我甚至还会你们的土库曼语。”接着她又讲了几句祝福的土库曼语,惹得阿布杜尔身后的土库曼骑兵哈哈大笑。
“公主带着这么多士兵与战舰是去远征吗?”阿布杜尔说。
“瞧您说的,”玛格丽特说,“我们北欧人既是商人也是士兵,如若不然漫长的旅程无法保护自己,我们是前往巴格达的商队,你们的苏丹可是很垂涎我们的上等象牙与毛皮的哟。”
“君士坦丁堡的商人对这些也趋之若鹜,”阿布杜尔疑问,“公主为什么不前往拜占庭首都?”
“我们倒是想来着,可那听说正在打仗,人心惶惶,”玛格丽特为难地说,“从黑海通过特拉柏森进入巴格达更容易些,我们只希望在特拉柏森城堡附近逗留一晚修正,明天借到进入内陆前往巴格达。”
“我需要检查你们的船,如果公主允许的话。”阿布杜尔说。
“当然,请便。”玛格丽特笑容可掬。
土耳其人迅速检查了玛格丽特停在港口的船只,丹麦人除了护身的双手战斧外,确实没有私藏军队与武器,船上只装满了象牙与毛皮,甚至还有不少上等的咸牛肉,羊肉、胡椒,黄油与乳酪与葡萄酒,足让阿布杜尔垂涎三尺,这些货物足够买下一座中东城市。
“这里也在打仗,你的手下又是全副武装,”检查完后阿布杜尔生硬地说,“我恕难从命。”
“也许我们不用进入特拉柏森城堡,”公主美丽的绿色眸子充满哀怨,声音就像是在爱抚,“只要在海滩上停留一晚就行。”
阿布杜尔满意地望着玛格丽特委屈无助的表情,仿佛他现在已经剥光了公主的衣裳抓住了她婀娜的身体,“公主这么尊贵的人逗留在沙滩上太失礼了,职责所在,公主的部下可以留在海滩上停留,但公主本人可以享受到特拉柏森城堡内的最高待遇。
“嗯哼,你真是个好人。”公主娇滴滴地说。
阿布杜尔感到心在加快跳动,与一位丹麦公主的缠绵一定会让他永生难忘。
“可是我不能把我的部下都抛弃在这里,”公主撒着娇,“再说,我也习惯了他们的照顾,我希望能带一些近侍进城堡,好吗?”
阿布杜尔的神色黯淡下来,他踌躇着转身踱着步。
玛格丽特公主碧绿的眸子中突然射出一闪而逝的光芒。
阿布杜尔转身望着公主,真主啊,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
“对不起,这事我不能答应,”阿布杜尔沮丧地叹了口气,谨慎在最后一刻占了上风,“您的部下可以在海滩停留,但是不能接近特拉柏森城堡,也只好委屈您也在海滩过一夜了。”
[ 本帖最后由 龙语者 于 2010-1-15 10:17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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