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龙语者 于 2011-7-5 11:13 编辑
第四十四章（上） 天空中突然压下一排黑压压的箭矢。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几名诺曼骑士中箭翻身落马，其实实际损失并不大，但这造成了新一轮的混乱。一发箭矢则差一点就击中路易伯爵本人。诺曼骑士们控制战马左右闪躲倾斜而下的箭矢，使得骑士们不得不重新列队。
“傻瓜，”雷拉格长长的吐了口气，决定小小的嘲笑一下佣兵头子，“我让你的特拉柏森弓箭手瞄准的是他们后阵的骑兵！”
“见鬼！他们怎么会有与英格兰人相仿，射得这么远的弓箭手？”路易伯爵大声责骂，“我们的弩手足有六千人！就不能给敌人正在集结的骑兵一点教训吗？”
“我们弩箭是平射才有杀伤力的！”一名弩手军官哀叹，“我们不能使用抛射式射击！我们伤不了他们躲在盾墙后面的骑兵！”
“干的漂亮！”雷拉格向特拉柏森弓箭手们赞叹道，并对愤愤不平斜视自己的斯塔姆竖起了大拇指。瓦朗尼亚首领转过头，望向已经端坐上战马，提起四米彩色骑枪的朱里奥与身背双刀与长弓的萨亚斯,“你们准备好了吗？”
“骑兵集结完毕！”朱里奥大声回复道。
“步兵打开盾墙！”瓦朗尼亚首领高声吼道，“为了罗马！骑兵出击！”
一列列盾墙突然变阵，整个环形盾阵在十字军的箭雨中从中间向两边分开，尽管变阵之际十字军弩手万弩齐发，无数北欧战士中箭，但他们的队形丝毫不乱，其铁一般的纪律让对手胆寒。
四千骑兵从盾墙中杀出，位于前列的是朱里奥的重骑兵，而萨亚斯的弓骑兵紧紧跟在背后及两翼。骑兵们一冲出盾墙就立即急加速。战马们义无反顾疯狂地向前奔跑。
“为罗马而战！”高速飞奔的白色柯伯战马上，朱里奥高举起四米长悬挂着彩色双头鹰旗帜的骑枪，“为罗马帝国的复生而战！”
“为帝国复生而战！！！”骑兵们吼道。
四千铁骑的高速奔跑使得整个亚得里亚堡北部海滩都在颤抖，造成面前六千十字军弩兵军心动摇，他们中有的人开始向后退却与逃命，结果与正在混乱中集结的诺曼骑士挤成一团，路易伯爵一连砍杀了几个逃跑的弩兵都不能挽救阵型的混乱，而拜占庭人的骑兵越冲越近。
“你们这些胆小鬼，别挡路！别挡路！”路易伯爵对着后退的弩兵挥剑乱砍，并孤注一掷地指挥着剩下的弩兵，“向敌人的骑兵发射！把他们挡住！把他们挡住！”
冲下海滩的朱里奥骑兵们展开三列宽正面阵型，这是最好的冲击步兵队形，坐骑们的速度在疯狂的奔跑震动中达到了极致，朱里奥感到在肾上腺素作用下，沸腾的血液一阵阵冲击脑海。虽然剩下的十字军弩手们纷乱射来箭矢，不停有骑兵的马匹中箭而落马，但这种狙击已经完全阻挡不了狂奔骑兵们一往无前的决心。
随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朱里奥麾下的骑兵长枪一齐平举。他们甚至能看清来不及躲避的十字军弩兵脸上无比惊恐的神色。
“罗马万岁！！！！”朱里奥狂吼道。
随着震天的撞击声，骑兵们犹如利剑一样深深插入弩兵的阵型，天空中到处是在惊人冲击力作用下飞舞的弩机零件与盔甲碎裂片。前列的大批敌军甚至被直接撞飞了出去，有的弩手甚至连腰间的长剑都未拔出，整个血淋淋的肩膀就被锋利而高速的骑枪击飞。朱里奥的柯伯战马义无反顾奔跑着，踩倒了无数十字军弩兵。
萨亚斯则带领着弓骑兵紧随其后，弯刀砍向四散奔逃的弩兵头顶，十字军的强大远程火力在瞬间丧失了所有的战斗力。
“全军攻击！”阵后的雷拉格抓住时机高举冰川之刃向全军大喊，“冲啊！”
“冲啊！弟兄们！”斯塔姆也大喊道。
成千上万的北欧卫队、阿拉玛诺剑士、罗斯刀斧手在吼叫声中向十字军阵地发起冲锋，就连特拉柏森弓箭手也拔出短刀紧跟上前。
最终路易伯爵还是成功的集结了他的诺曼骑士，诺曼骑士是十字军重骑兵中除主帅卫队外装备最精良，战斗意志最强悍的骑兵。他们在路易伯爵的带领下发起反击。十字军骑兵们挥舞着利剑，对在十字军军阵中乱冲的朱里奥骑兵进行砍杀。
朱里奥的骑兵并非特别擅长肉搏战。在一阵乱冲乱撞之际，自己的队形也变得混乱，纷纷在诺曼骑士长剑的挥砍下落马。朱里奥大吼一声。丢弃已经破损的骑枪，抽出长剑，一勒胯下战马，就要冲上前拼杀。
“朱里奥，把你的骑兵撤下来，再换支骑枪！”赶上来的雷拉格冲他大声吼道，“把诺曼骑士留给我与萨亚斯对付！”
朱里奥回头望了一眼雷拉格，犹豫了一秒钟，最终在后者坚决的眼神面前点了点头，然后挥手招呼自己的骑兵撤退，他知道只要撤退进紧密队形的北欧卫队中，诺曼骑士就对他们毫无办法。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迂回至诺曼骑士背后的萨亚斯。
路易伯爵也看见了萨亚斯的弓骑兵，开始并不引以为意，因为一般弓骑兵的弓箭对重装诺曼骑士的威胁并不特别大。所以他仍在准备绕开迎上来的北欧卫队继续追赶朱里奥撤退的骑兵。但还是有些情况令他诧异，因为萨亚斯的弓骑兵并不在远距离射击，而是飞快的靠了过来。
他并不知道，萨亚斯改动了弓骑兵们使用的箭矢，这些箭矢的箭头要比普通的重上一倍，也更加锋利，这些重箭在复合短弓的作用下可以在五十米内打穿任何重骑兵的铠甲。当然，缺点就是如果超过这个距离。箭矢就毫无威胁。
而且萨亚斯灵活地迂回到了诺曼骑士的背后，在这个角度，对手左臂的盾牌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放箭！放箭！”萨亚斯在奔驰地战马上命令道，他身后的弓骑兵们纷纷拉弓射击。
出乎路易伯爵的预料，他的重骑兵在对方弓骑兵的急速射击下成片人仰马翻，破坏力要比他的估计大得多。他这才命令诺曼骑士们转向对萨亚斯的弓骑兵发起冲锋，但经验丰富的萨亚斯在对方骑士冲锋的最后一刻率军躲开了冲刺，同时又迂回到了诺曼骑士的背后再次开弓射击，又使得敌人重骑兵成片翻倒。
1083年在拉里萨，瓦达瑞泰弓骑兵对诺曼骑士的屠杀场景在一百二十二年之后再次重现。弓骑兵们以迅捷的速度绕着敌军重骑兵来回奔跑。犹如围绕巨大野牛猎杀的狡猾狼群，创造了以五十米为半径的绝对死亡区域。
路易绝望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军阵，希望有步兵或者弓弩手能帮助他缠住敌人的弓骑兵，只可惜他们都在逃跑。他让传令官挥舞旗帜向远方正在猛攻赛奥多西的拉丁帝国皇帝鲍尔温求救，但他知道援助来不了这么快。“撤退！撤退！”这是他唯一可以发布的命令。
更糟的是朱里奥的重骑兵又反冲过来。
路易伯爵刚抬起紧握长剑的手，朱里奥新换的骑枪就撞穿了他的前胸。透过盔甲的碎裂处鲜血向空中喷涌，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身体倒撞下马，并在疯狂的朱里奥坐骑冲击下在骑枪尖端上推行。伯爵在地面高速推行的尸体在沙地上鼓起一条长蛇般的烟尘。朱里奥的坐骑根本停不下脚步，骑枪尖串着尸体越过一百多米才真正停下。
这一幕使得其他本来就惊慌不定的诺曼骑士士气完全崩溃。开始四散奔逃。而立即被速度更快的萨亚斯弓骑兵追上，在弯刀的砍杀下纷纷落马。
“把敌人全部杀光！”杀气凝结在朱里奥沾满鲜血的英俊面容上。
“不！”雷拉格带领步兵大队赶到了他的身边，“把追击的任务交给萨亚斯，我们得赶紧支援赛奥多西与索菲娅，他们在鲍尔温的攻击下就快顶不住了！”
一名十字军骑马军士在正在督战围攻赛奥多西的鲍尔温面前翻身下马，“陛下，路易伯爵战死了！”
“那么，他挡住拜占庭援军登陆了吗？”鲍尔温从怀中拿出一张雪白的手绢，擦了擦额前的汗水。
“雷拉格与斯塔姆的军队全部登陆，正在向这里逼近,”斥候绝望地看了拉丁皇帝一眼，“请下达命令，陛下！路易伯爵……”
“他的死无足轻重！”鲍尔温向斥候大吼道，“我只记得他统帅了成千上万的诺曼骑士，威尼斯步兵与弩手。而他还答应我挡住这些北欧人！”
“雷拉格的登陆军队不仅拥有北欧卫队,”斥候不敢看鲍尔温的眼睛，“他还拥有为数不少的重骑兵与弓骑兵，特拉柏森的斯塔姆则支援了相应的弓箭手与步兵。”
“路易伯爵的军团，还拥有多少战力？”鲍尔温死死盯住斥候的眼睛。
“全军覆没，”斥候声音中带着颤抖，“全军覆没。”
“名不虚传，”鲍尔温转过脸，喃喃自语，去年十字军攻克君士坦丁堡的战役轻松之至，与其说是一场进攻不如说是劫掠，除了几百名北欧卫队，其他的民兵没有给十字军的进攻造成任何威胁。他曾经轻松的认定老牌帝国气数已尽，在亚得里亚堡歼灭赛奥多西残余的拜占庭军队更是易如反掌。但如今形势竟然因雷拉格的加入变得如此不利。
拜占庭帝国，东罗马帝国，到底有种什么样的魔力？怎能吸引这些已经退居北方多年的英雄千里迢迢回来为它效力？
鲍尔温默默地想到，也许在这次惊天动地的大战中，他，拉丁帝国的皇帝也被当做了棋子，威尼斯总督通过劫掠君士坦丁堡得到的最多，而教皇则趁机沉重打击了东正教会的势力。现在最终面对敌人疯狂报复的则是他本人。
拉丁帝国皇帝拨马转向阵地后方，在几名主帅卫队的保护下观察着后方的情况，一片平静，保加利亚人阵地上方的旗帜岿然不动，丝毫没有从十字军背后进攻的迹象。鲍尔温又很仔细地望了一眼保加利亚人右翼高地上的景象，决断之心出现在皇帝心中。
“我们该怎样对付黑海之龙呢？”一名十字军将领的声音带着惊恐。
“别慌，别慌！”鲍尔温转身向这名部下扬起马鞭斥责，“拜占庭人即使加上雷拉格的援军，实力仍逊色于我们，他们现在没有铁甲圣骑兵那种超重装骑兵，步兵也就这几千人而已。我们拥有强大的主帅卫队，对于北欧卫队，我也拥有十字军步行骑士可以与之对抗。”
“撤下我们所有警戒保加利亚人的军队,特别是十字军步行骑士,”鲍尔温向他的将领发布命令，“加入对赛奥多西的进攻，而我将亲自带领主帅卫队前往保护步兵免遭雷拉格的骑兵突袭。”
“保加利亚人数万大军面对着我们的后背，一旦他们的骑兵从高地上冲下……”一名十字军将领对他的命令大惊失色。
“你们看，”鲍尔温用手指着保加利亚人的阵地，“他们毫无动静，特别是他们的右翼，那是沙皇卡罗赞最爱的小儿子西蒙统领的阵地，则更为松懈，有的骑兵甚至已经下马休息，我不相信保加利亚军队会现在发动攻击。”
“我相信沙皇也一定看见雷拉格的军队了，”鲍尔温决定下一个重注，“如果他够聪明就不会现在从背后袭击我们。”
在歼灭了路易统帅的十字军之后，整个拜占庭援军再向东移动，一场大血战使得步兵们都气喘吁吁，特别是当年的老兵，几乎已经气力放尽，但他们依然坚定地跟随着雷拉格同样疲惫的脚步，因为他们知道，赛奥多西与索菲娅的生命取决于他们的速度。斯塔姆则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雷拉格并未让他精神抖擞的骑兵部队去冲击鲍尔温的侧翼，而是在步兵两侧跟随整支军队前进。
“为什么不让骑兵从侧翼攻击鲍尔温的军队？”斯塔姆大口喘着气向在正急速奔跑的雷拉格大声问道，“我们都老了，不适合长途行军！”
“鲍尔温不是傻瓜，”雷拉格的胸膛也不停起伏，“他的步兵一定被主帅卫队保护着，我们现在没有铁甲圣骑兵，没有任何一种骑兵可以与十字军主帅卫队对抗，萨亚斯的弓骑兵又惧怕敌人的弩箭，所以我们得先和索菲娅回合。”
鲍尔温的十字军矛兵继续猛攻赛奥多西，拜占庭人整个防线趋于崩溃。尼西亚皇帝与索菲娅跨下战马都流血过多倒毙在战场上，他们不得不步行作战。几名十字军矛兵冲破了拜占庭矛兵的防御杀进阵中，他们的矛尖直刺向索菲娅的身体，军情处长抓住机会，弯刀横扫抹过了一个士兵的脖颈，但她的大腿也被一柄长矛刺穿站立不稳翻倒，弯刀也滑落在地。
赛奥多西大吼一声赶上来，举起金光闪闪的双头鹰之剑，猛地砍在离索菲娅最近的一个士兵脖子上。
“够锋利！”索菲亚向赛奥多西感激，“我原本以为双头鹰之剑只是件艺术品！”
没等血溅如注的敌人倒下，其他十字军矛兵就蜂拥而来，他们当然知道击毙皇帝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与奖赏。尼西亚皇帝勇敢的举剑东砍西杀，却被更多的敌人围住，形势更加危险。
索菲娅翻倒在地，几名十字军矛兵围了上来，军情处长来不及拾起弯刀，便抽出藏在胸前的匕首，以最快的速度掷了出去，精准地插进一名目瞪口呆的十字军步兵喉前，但她也已经没有任何武器了，几柄长矛再次插来，军情处长轻轻闭上眼睛，只能引颈就戮。
一名向索菲娅刺去的十字军士兵被一个突然从背后冲来的强壮肩膀撞得直飞出去。而刚支起半个身体，后心就被利刃捅穿。他身旁的另一名十字军士兵则在惨叫声中被一把快速锋利的阔剑卸掉了大腿。第三名士兵刚转过身，面前双手剑寒光一闪，躯体已经在一个狂吼着冲杀的北欧人面前被血雨包裹从头至裆劈成两半。
现在她睁开眼睛，能看见北欧卫队与阿拉玛诺战士在朱里奥骑兵的掩护下冲杀而来，赛奥多西身边的包围也得以解除。他们使得十字军矛兵的阵型爆出一个缺口，这使得拜占庭矛兵趁机涌入。在战斧，长矛，巨剑的挥舞下，拜占庭人曾几近崩溃的阵地终于又暂时稳定了。
索菲娅能感觉到一只强壮的手臂搂住了自己的肩膀，接着一张沾满鲜血，湿漉漉的脸凑了过来，这张略带狰狞却对她来说依然英俊的脸狠狠给了她一个吻，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嘴唇的血腥气，“我只是个野蛮的佣兵，但我敬佩信仰坚定的人，”雷拉格的鼻尖顶住她的脸，声调中带着一丝自嘲，“虽然我们会为你的信仰送命。”
军情处长舔了舔嘴唇，迅速给了丈夫给了一个赞许的回吻，“小亚历山大与约翰都会为你骄傲。”这时，她突然想到赛奥多西皇帝就在一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雷拉格与赛奥多西互相微微点头示意，后者的眼神中更多是敬佩与感激，瓦朗尼亚首领则快速地瞟了皇帝手中的双头鹰之剑一眼。
索菲娅随后转身上下打量着雷拉格身旁手持阔剑笑眯眯的斯塔姆，突然从后者的腰间抽出一把短剑。
“我们已经竭尽全力，做了我们所有该做的与不该做的。”索菲娅收起斯塔姆的短剑，撕下衣裳的下摆，咬着牙包扎自己受伤的腿，“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吗，雷拉格？”
“嗨，女士，”斯塔姆不满的叫道，“我想你忘了说谢谢！”
“即使歼灭了路易伯爵的军队，鲍尔温依然占据优势，”雷拉格坦诚说道，“我们是否能活下来，完全取决于保加利亚沙皇的骑兵什么时候袭击鲍尔温的后方，”雷拉格回望了一眼赛奥多西的掌旗手，后者正冒着箭矢击中的危险，在高地上向十字军背后的保加利亚阵地不停挥舞着求援的旗帜。
就在这个时候所有拜占庭人都听见了鲍尔温援军的震天战鼓声，十字军步行骑士簇拥着巨大的十字架，白色战袍包裹下的长靴在战场上踩出令人生畏的整齐脚步声，十字军最无畏最冷血的重装步兵手持巨大塔盾与长剑，带领着浩浩荡荡的十字军矛兵与弩兵在不断逼近，而他们的两翼还有杀气腾腾的主帅卫队骑兵掩护。
“拜占庭人的援军击溃了路易伯爵的军队！”一名库曼人斥候向保加利亚沙皇卡罗赞报告，“现在他们正与赛奥多西的部队回合！”
“鲍尔温孤注一掷！”另一名斥候说道，“他撤离了所有对我们的防御去对付拜占庭人！”
卡罗赞用手捋着下巴上坚硬的胡须，阴沉地思索着。
“这是赛奥多西第七次用旗帜召唤我们出击，现在是让我们骑兵出击的时候吗？”一名保加利亚军官问道，“现在向十字军背后出击可以大获全胜！”
“黑海之龙雷拉格是个在我父亲登基前就成名的英雄，”卡罗赞缓缓说道，“他恐怖的名声甚至可以影响到远在西部的保加利亚。这个北欧人差一点就成为拜占庭帝国的铁腕皇帝，这样恐怕当初我们连国家都建立不了，我不喜欢公平面对这样的对手，”沙皇最终下定了决心，“所有部队原地待命，我要让他们继续消耗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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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龙语者
发表于 2011-7-3 18:04: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