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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搬砖】官方小说:刺客信条之秘密圣战(续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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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9 10:12:00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序章
那艘雄伟而气派的船缓缓的行驶着,并发出吱呀的声响;它的帆波荡着,被风撑的鼓鼓的。在离开陆地的日子里,它乘风破浪,驶向西方的那座大城市,它承载着宝贵睿智的化身:一个人——一个仅被船员们熟知为导师的人。
现在他正在船员们当中,独自伫于船首的甲板上,他压低了长袍上的风帽,接受着浪花洗礼,任凭风拂起的海水打湿他的脸颊。曾有一日,他就像这样从他的住舱踱到甲板,凝视着海中的一点,然后只身返回。他时而伫于船首,时而船尾,目光凝视着白皑皑的海浪,从未离开。
船员们每天都见到他。他们工作着并在甲板和船索间互相呼唤,各司其职,偶尔偷瞥一眼那个孤独的人,那个沉静而忧郁的身影。他们心中暗想,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在他们当中的那个人是位什么样的人呢?
他从甲板围栏边步去,拉起兜帽,船员们正在偷偷的瞧着他。他垂首站立有顷,胳臂闲散的垂在身侧。他们瞧着他,甚至一些人一直看着他沿甲板大步经过他们,身影淡去直到返回他的住舱。直到他背后的舱门阖上,每个人都发现,他一直都屏着呼吸。
在舱里,这个刺客回到案旁坐下,倒了一大杯酒,然后伸手拿过一本书并挪向自己。他打开书,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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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9 10:20:08 |只看该作者
他反过来瞧着他们,在心中计算着每个人的位置:哪个是右手握剑的人,哪个会在左边发动攻击,谁以速度见长,谁以力量见长,尤其注意了他们的首领。

罗伯特·德·赛布尔是他们之中最高大、最强壮的。他的头发修正过,面部留下了岁月的刻痕,他所经历的成就了他的传奇,那是一个骑士以手中的剑和精湛的技能所成就的残忍和冷酷——这些,阿泰尔都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是到目前为止最危险的人,他起初不得不保持中立。

他听见马利克和卡达尔从梯子上跃下,从他身后望向前面的人,卡达尔哽了一下,似有些紧张,马利克眼中满是不赞同。当看到又多出两名刺客,圣殿骑士紧张起来,现在他们又遣出了几个卫兵。四个人守在赛布尔身旁,每个人都警惕着,空气因恐惧和焦虑显得浊重。

“束手吧,圣殿骑士”,阿泰尔说道,此时他已足够接近那五名圣殿骑士。他走向赛布尔,这骑士的唇边露出一抹尖刻的笑容,双手垂在身侧。并不像他身边的人那样随时准备去搏斗,赛布尔显得很从容,仿佛面前的三个刺客对他并不构成威胁。阿泰尔或许会为他的傲慢
付出代价。“这里不仅仅是你要办事。”他接着道。

两人相互权衡着,阿泰尔动了动右手,仿佛已准备抓取腰边的剑柄,预想以此来吸引赛布尔的注意,而事实上死亡却从左方悄然降临到赛布尔身上。是的,他决定了。右方佯攻,左手袭击。用袖剑对付罗布特·德·赛布尔,他的人便会逃离,这样,刺客们便能取回宝藏。这样,所有人将会称赞阿泰尔对付圣殿骑士大团长所取得的巨大成功。而马利克,这个懦夫,将会保持沉默,他的弟弟则将会再度惊诧不已;当他们返回马斯亚夫,所有人将会对阿泰尔无比崇敬,阿尔穆林会亲自褒奖他,那么他通往大师级的道路将畅通无阻。


阿泰尔凝视着对手的眼睛,左手微微弯曲,确定了袖剑机簧已经紧绷。他准备好了。

“那么,你想要什么?”赛布尔问道,依旧带着毫不在意的微笑。

“血。”阿泰尔直接道,然后他发动了攻击。

他如冷电般跃向赛布尔,同时亮出了袖剑,佯装以右手袭击,左手快如致命的蛇信般发动了攻击。

但圣殿骑士大团长却比他预料的更快更狡猾,他截住了阿泰尔的中路,似乎毫不费力,阿泰尔僵住了,无法前移,此刻突然间那么令人恐怖、无助。

这时,阿泰尔意识到他已经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一个致命的错误。此时他意识到,傲慢自大的不是赛布尔,而是他自己。突然间,他不再觉得自己是一个刺客大师,而是一个虚弱无助的孩子。更甚者,一个自大的孩子。

他挣扎着,却无法动弹分毫,赛布尔轻易的控制住了他,想到马利克和卡达尔正看着他处在下风,他深感耻辱的刺痛。赛布尔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在那个圣殿骑士贴近他的脸的时候他感到呼吸困难。他前额的动脉艰难的跳动着。


“你最好明白不要多管闲事,刺客。我饶了你,让你回去给你的导师报个信儿:圣地已不再属于他,有机会就逃命吧,固执的话,你们都会死。”

阿泰尔语塞而懊恼,他的眼神淡去了光泽,赛布尔轻而易举的将他掷出了大殿的墙。阿泰尔跌在了古老的石地上,在另一边的门廊边,他惊伫了片刻,听到了大殿内横梁和巨柱被摧毁的声音。他向上一望,神殿的入口已经被堵。

在另一边,他听到了叫喊声,赛布尔嘶声道:“全副武装!杀了刺客们!”他挣扎着站起来,然后猛冲向瓦砾,试图寻找出口。耻辱和无助灼烧着他,他听到了马利克和卡达尔的嘶喊,直到他们死去。最终,他沉下了头,转身离开了神殿,朝向马西亚夫的方向,给他的导
师带去这个消息。

他失败的消息。他,伟大的阿泰尔,给他自己和使命带来了耻辱。

当他最终从神殿中心出来时,太阳已经升起,耶路撒冷仿佛充满了生机。而阿泰尔却从未如此感到孤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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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9 10:18:31 |只看该作者
他一个接一个的跃过去,来到了马利克和卡塔尔等待他的地方。抛开他并未向他的迟到表示抱歉,他的步履声如耳语般自地面划过,仅仅划开了尘土。他前面是一架梯子,然后他飞跃而上,悄声而迅速的向上飞奔,直到到了很高的地方才慢下来,他停了下来,在空中细聆并嗅闻着什么。然后,他慢慢地抬起头,看到了一间庄严的内室,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背对着他站着一个士兵,穿着圣殿骑士的行头:内衬软甲,链甲绑腿,髋部挂着刀剑。阿泰尔静伫着,打量了他片刻,注意着他的姿势,和他那下沉的肩膀。很好,他已经累了,精神涣散,这样就很容易结果他。

阿泰尔慢慢的前移,并蜷身片刻,他稳下呼吸,在接近那圣殿骑士之前,他小心的盯着他。他径直抬起了他的手:左手曲为爪状,右手已准备好接近并结果了那个卫兵。
然后他发动了袭击,他猛然弹出手腕发动了袖剑,在它弹出的一瞬刺入了卫兵的脊柱,并用右手掩住了卫兵的尖叫。

仿佛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拥抱一般,他们僵持了片刻,阿泰尔感到那被他用手掩下的尖叫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东西。然后,那个卫兵蜷成了一团,阿泰尔温柔的将他放在地上,弯腰阖上了他的眼脸。作为一个卫兵,他已经为他的过失受到了严厉的惩罚,阿泰尔心下冷冷道。他径直走过尸体,离开了,在马利克和卡达尔匍匐穿过被如此拙劣护卫的拱门的时候,跟上了他们。

通过了这条单行道,他们发现已处于一个巨大屋室的上方,此刻,阿泰尔靠内站定,突然心下一惊。这便是传说中的所罗门神殿遗址,据说由所罗门王建于公元前960年。若不出阿泰尔所料,他们现在正居高俯望着宏伟的殿堂,一个神圣之所在。古籍里曾描述的这个神圣之地依墙植着雪松,墙上镌刻有天神肖像,棕榈树和盛开的鲜花均以黄金为饰;然而现如今,神殿却只能顾影自怜。华丽不再,天神肖像和那黄金装饰也尽显岁月之痕,此时此地,阿泰尔却仅仅思索着,尽管他对圣殿骑士插手此事稍有怀疑。然而尽管神殿光华不再,却依然是一处庄严之地,阿泰尔已然出了神,望着周围,满目惊愕。

他身后的两个同伴更是惊愕不已。

“那儿——那想必就是‘约柜’”,马利克指向殿内说道。

“契约之柜。”卡达尔也盯着那里,喘着气说道。

阿泰儿已恢复了平静,瞧了一眼身边那二人,如同被闪光的小物事迷惑了双眼的愚蠢商人。契约之柜?

“别傻了,”他斥责道:“根本没有那东西,它仅仅是个传说。”他又瞧瞧,尽管如此,他也不是很确定。然而,那个盒子却有着传说中约柜的所有特质。它的确如先知所描述的那样:全身镏金,一个纯金的天使像嵌在上面,庄严肃穆,顶端嵌着便于携带它的吊环。或许还有别的,阿泰尔思索着。它的光环……
他将目光移开了它。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费心,就是方才下面进来的那个人,他的步履从木质地面移到了石板地,嘎吱作响。圣殿骑士,他们的首领已经颁下了命令。

“我希望你们在日出前得手”,那人向他们示意着约柜,吩咐道:“越早得手,我们就能越早将精力转向对付马西亚夫的党羽。”


他的话语带着法式口音,当他走到光亮处,他们看到了他那与众不同的披风——只属于圣殿骑士团大团长的。

“罗布特·德·赛布尔”,阿泰尔说道:“他的命是我的了。”

马利克生气的斥道:“不,我们只需要取回宝藏,不到不得已,不要和罗伯特交手。”

阿泰尔已经厌倦了马利克这固执的反驳,他转向马利克。“他就站在我们和宝藏之间,”他唏嘘道:“我要说杀了他很有必要。”

“要谨慎,阿泰尔。”马利克急道。

“你那是示弱。那个人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而且我们现在就有机会除掉他。”

然而马利克依旧争辩道:“你已经打破了我们的两则信条,你现在又将打破第三条,不要再伤害兄弟之情了。”

最终阿泰尔厉声道:“我是你的上级——无论是在头衔方面还是技术方面,你最好明白这些而不是在这质问我。”说完他转过身,快速的爬下梯子,来到一个低些的台上,下到地面上,胸有成竹的大步走向那些圣殿骑士。

他们看到他走了过来,他们面对着他,手抚上了剑柄,下颚微抬。阿泰尔知道他们或许看见了他,看见了这个刺客正悄声地走向他们,他的脸隐在兜帽里,他的长袍和红色的腰带在他身后摆动着,他的髋部挂着长剑,右肩露出了背在身后的短匕的手柄。他知道,他们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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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9 10:16:22 |只看该作者
他一个接一个的跃过去,来到了马利克和卡塔尔等待他的地方。抛开他并未向他的迟到表示抱歉,他的步履声如耳语般自地面划过,仅仅划开了尘土。他前面是一架梯子,然后他飞跃而上,悄声而迅速的向上飞奔,直到到了很高的地方才慢下来,他停了下来,在空中细聆并嗅闻着什么。然后,他慢慢地抬起头,看到了一间庄严的内室,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背对着他站着一个士兵,穿着圣殿骑士的行头:内衬软甲,链甲绑腿,髋部挂着刀剑。阿泰尔静伫着,打量了他片刻,注意着他的姿势,和他那下沉的肩膀。很好,他已经累了,精神涣散,这样就很容易结果他。

阿泰尔慢慢的前移,并蜷身片刻,他稳下呼吸,在接近那圣殿骑士之前,他小心的盯着他。他径直抬起了他的手:左手曲为爪状,右手已准备好接近并结果了那个卫兵。
然后他发动了袭击,他猛然弹出手腕发动了袖剑,在它弹出的一瞬刺入了卫兵的脊柱,并用右手掩住了卫兵的尖叫。

仿佛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拥抱一般,他们僵持了片刻,阿泰尔感到那被他用手掩下的尖叫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东西。然后,那个卫兵蜷成了一团,阿泰尔温柔的将他放在地上,弯腰阖上了他的眼脸。作为一个卫兵,他已经为他的过失受到了严厉的惩罚,阿泰尔心下冷冷道。他径直走过尸体,离开了,在马利克和卡达尔匍匐穿过被如此拙劣护卫的拱门的时候,跟上了他们。

通过了这条单行道,他们发现已处于一个巨大屋室的上方,此刻,阿泰尔靠内站定,突然心下一惊。这便是传说中的所罗门神殿遗址,据说由所罗门王建于公元前960年。若不出阿泰尔所料,他们现在正居高俯望着宏伟的殿堂,一个神圣之所在。古籍里曾描述的这个神圣之地依墙植着雪松,墙上镌刻有天神肖像,棕榈树和盛开的鲜花均以黄金为饰;然而现如今,神殿却只能顾影自怜。华丽不再,天神肖像和那黄金装饰也尽显岁月之痕,此时此地,阿泰尔却仅仅思索着,尽管他对圣殿骑士插手此事稍有怀疑。然而尽管神殿光华不再,却依然是一处庄严之地,阿泰尔已然出了神,望着周围,满目惊愕。

他身后的两个同伴更是惊愕不已。

“那儿——那想必就是‘约柜’”,马利克指向殿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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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9 10:14:55 |只看该作者
他低低的蜷起身子,移到那个跪在地上的人身后,那人在祷告着,丝毫未觉死亡的降临。在将重量转移到脚上,并轻轻弯下膝盖后,阿泰尔引发了袖剑,他的手向后牵引,准备发动袭击。

“等等!”他身后的马利克发出了嘘声:“或许还有其他方式……这个人没必要死。”

阿泰尔并不理会他。一个流利的前移后,他用右手抓住那僧侣的肩膀,并将左手的刃尖刺入了那人的脖子,切断了他头颅与背脊上的第一根脊骨,他的脊柱。

那僧侣根本没时间去惊呼:死亡骤降。他的身体抽搐而紧绷,但阿泰尔牢牢的抓住了他,并将一只手指放在他颈上的大动脉上,感到了他的生命已经消逝了。渐渐的,尸体松弛了下来,阿泰尔这才将它悄声地放在它倒下的地方,地上的扩散的血泊被沙子所掩盖。

快而无声。但当阿泰尔收回袖剑时,分明看到了马利克那样看着他,满目的谴责。他所能做的只是抑制藏在马利克软弱中的嘲讽。马利克的弟弟,卡达尔,却截然相反,他甚至带着惊诧和敬仰的神色打量着地上的尸体。

“一个多么出色的刺杀,”他屏息说道:“幸运之神眷顾您的利刃。”

“不是运气,”阿泰尔自诩道:“是技术。多看着点儿,兴许你也能学到些什么。”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他小心的看了马利克一眼,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妒恨,无疑,是在卡达尔向阿泰尔表现出敬慕之情的时候。

果然,马利克转向他弟弟:“确实。他将会教给你如何无视导师教给我们的一切。”

阿泰尔再次冷笑:“那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不会让他注意到我们,我不会夺取那个无辜的性命。”

阿泰尔叹息道:“重要的不是如何完成我们的任务,重点是,它已经完成了。”

“但那并不是……”马利克辩道。

阿泰尔凝视着他:“我的方法更好。”

有那么一刻,两人互相盯着对方。即使在潮湿、阴冷、滴水的地道,阿泰尔依旧能看到马利克眼中的傲慢与愤恨。他知道,需要小心着些,年轻的马利克看起来就像待发的敌人。

但即使想要驳倒阿泰尔,马利克已明显认识到现在并不是坚持他立场的正确时机。“我来打前锋,”他说道:“不要再让我们丢脸了。”

时他的反对将会受到惩罚,阿泰尔想到。在马利克离开后,他顺着地道径直朝着神殿的方向走去。卡达尔看着他离开了,然后转向阿泰尔。“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他问道:“我哥哥什么都没告诉我,他仅让我以我们所做的一切为荣。”

阿泰尔凝视着这个血气方刚的年青小生。“导师认为圣殿骑士已在这个神殿发现了什么东西。”

“宝藏?”卡达尔脱口而出。


“我不知道。关键是导师认为它很重要,否则他便不会让我去找到它了。”

卡达尔点了点头,阿泰尔向他挥了挥手,然后卡达尔便朝着他哥哥奔去,留下阿泰尔一人在地道里。

他朝下看着那僧侣的尸体,沉思着,血迹在他头下的沙中晕成了环状。马利克或许是对的,

或许有其他的方法让那个僧侣缄口——至少他不用去死。但阿泰尔杀了他是因为……

因为他做得到。

因为他是阿泰尔·伊本·拉加德,流淌着刺客的血脉。那是原则中最能体现出技术的,是属于刺客大师的。

他动身了,经过一个个凹坑,如轻雾般跃进深处,轻盈的跳过一根横梁,并轻轻着陆,他平静的呼吸着,享受着他的力量和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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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9 10:13:19 |只看该作者
第四章

这天早上,马费奥摇动着我的肩,然后我醒了,这里我需要说一句,他摇得真不温柔。无论如何,他如此这般坚持,还是被我故事的情节给打动了。为此,至少我感到很欣慰。

“然后呢?”他问道。

“然后什么?”仿佛我的声音听来很困倦,好吧,那是因为我确实如此。

“艾哈迈德后来如何了?”

“那正是我不久后发现的,兄弟。”

“告诉我。”

我拖起身子坐在床边,然后仔细考虑了这件事。“我想我讲给你这些故事正如我被告知的那样是最好不过了,”最后,我说道:“阿泰尔,纵然他已上了年纪,却才是那故事的叙述者。我相信我会忠实于他的原述的。而且昨天我所给你谈到的那部分恰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得知的那部分。在他仅仅十一岁的时候,便遭遇如此变故。”

“对任何一个孩子,都是伤痛,”马费奥想了想道:“他母亲呢?”

“在他出生时去世了。”

“阿泰尔在十一岁就成了孤儿?”

“确实如此。”

“他后来如何了?”

“当然,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坐在他的塔楼里,然后——”

“不,我指的是在那之后紧接着发生了什么?”

“这不得不先等等,兄弟。第二次我见到阿泰尔的时候,他把他叙述的焦点前移了十五年,那天,他匍匐在耶路撒冷地下阴暗潮湿的墓穴……”

那一年,是1191年,那时,萨拉丁和他的撒拉森人已经占领耶路撒冷三年之多。以示这个基督徒已经咬牙切齿,捶胸顿足,并向他的人民课税,以为十字军第三次东征筹集资金——终有一日会有更多身着链甲的士兵向圣城进军,包围它的城市。

英王理查德,人们称之为“狮心王”,那个残忍和勇猛比肩的人,最近已攻占阿卡城,但他最大的野心是夺取耶路撒冷,那个圣地所在。过及圣殿山的神圣和所罗门神殿的废墟充溢着耶路撒冷,在所罗门神殿,阿泰尔、马利克和卡达尔正匍匐前进。

他们贴着地道悄无声息的快速前进。他们步履轻盈,仅蹭到了沙尘。阿泰尔靠前走着,马利克和卡达尔在他身后几步,他们周围一派安谧和谐之气。当接近神殿时,他们的脉搏更加活跃起来。这个地下墓穴已有上千年之久而且看来颇历时日,阿泰尔可以看见沙尘从已经松动的木支架上飘落,脚底的地面十分绵软,沙尘已被附近高处的自河道规律渗出的水浸湿。地道墙壁上排开的壁灯的潮湿的沥青油渗出的硫磺味是的空气显得浊重。

阿泰尔最先听到了僧侣的动静。他当然是。他是领导者,是大师级刺客,他的技艺愈发精湛,他的感觉异常敏锐。他停了下来。他拂耳细听,并举手示意,然后三人都停住了,仿佛走廊里的幽灵一般。



当他回头一瞥,他们都等着他下一个指示。卡达尔的眼中闪动着不详的预感,而马利克目光机警而坚毅。

三人都屏住呼吸,水静静地在他们周围滴落。阿泰尔专注的听着那僧侣的喃喃自语。
圣殿基督徒虚伪虔诚。

这时阿泰尔将手背到身后,轻弹手腕,熟稔的拉动了戴在小指上的戒指然后牵动机簧,发动了袖剑。他选择了一个很好的时机以至于它发动的声响不易听闻——他将时间点选在了水滴下落的时刻以确保。

滴答……滴答……出鞘。

他前移了胳膊,左手的袖剑在摇曳的火炬光下熠熠闪光,对鲜血饥渴难耐。

接着,阿泰尔将自己平贴在地道墙壁上,悄无声息的向前移动,然后稍稍倾身,以至于能看到那正跪在地道里的僧侣。他身着圣殿骑士长袍,这或许是神殿废址里仅算得上超前一点儿的东西了。毫无疑问,是他们贵重的行头。

他的心加快了跳动,心中有所思虑。这个在萨拉丁控制下的城市并未能阻挡十字军的入侵。他们在圣殿山也有事务。是什么呢?阿泰尔打算将它找出来,但首先……

首先需要对付那个僧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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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9 10:13:07 |只看该作者
“在消息传递的过程中,萨拉丁的一个亲信被杀了,威严的您需要补偿这个头号罪犯。”
微笑浮上了阿尔穆林的脸颊,他身边的乌马却紧张起来。

又是一阵沉默,仅能听见马嘶和鸟鸣,所有人都在等待阿尔穆林的回答。

“你可以告诉萨拉丁,我拒绝这个要求。”

希哈布耸了耸肩,身子倾向使者又吩咐了几句,使者反过来朝向阿尔穆林。

“希哈布阁下希望让我提醒您,除非您接受军队继续留驻在马西亚夫的要求,并且我们绝对有耐心等待。难道您的和议一文不值么?难道您希望您的人民和属下都饿死么?而这仅仅都是因为一个刺客?希哈布阁下并不希望如此。”

“我去,”乌马对阿尔穆林低声道:“这是我的错,也只有我来了结。”
阿尔穆林并不理会他,并向使者大声宣布:“我不会放弃我的任何一个人的生命。”

“那么希哈布阁下对您的决定表示遗憾。并且您不得不忍受现在这场未决事件所引发的事端了。我们已经在营帐里发现了探子,他必须被处决。”


当撒拉森人将那个刺客从营地拖出来,被两个努比亚人安置在希哈布马前的行刑台上,阿尔穆林屏住了呼吸。

这个探子的名字叫“艾哈迈德”。他已经被制服,他的头部遭到重创,伤痕累累并且血迹斑斑,他被粗暴的拖出来,拖动着膝盖,无力的伏在地上,仰着脸。行刑者走了过去:一个带着已经用过的闪闪发亮的半月弯刀的土耳其人,两只手都握在镶着珠宝的刀柄上。那两个努比亚人架着艾哈迈德的胳膊,他微微呻吟着,使得远在高塔上的刺客们无能为力。“一命抵一命,已经够宽容了,这种和议也已足够体面,”使者说道:“如果他不死,那么包围就将开始,您的人也会饿死的。”

突然,希哈布抬起头喊道:“如此这般,你良心上过得去么,乌马·伊本·拉加德?”
正当那个刺客无言以对时,艾哈迈德开口了。当然,是在威逼之下。但他还是开口了。

阿尔穆林的肩膀沉了下去。

乌马在他身后。“让我去吧,”他恳求阿尔穆林:“大师,求您了。”

在他们下面,行刑者双脚分开的根植于地面,双手将刀扬过他的头顶。艾哈迈德无力的挣扎着,但那两双手却牢牢的架着他。他喉咙紧绷,随时将断于利刃之下。周围安静得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最后一次机会,刺客。”希哈布宣布道。


刀在闪着光。

“大师,”乌马请求道:“让我去吧。”

阿尔穆林点了点头。

“停!”乌马喊道。他移向塔楼伸出的平台,对希哈布喊道:“我是乌马·伊本·拉加德,我的性命才是你想要的。”

这时撒拉森队伍里出现了一阵兴奋的骚动。希哈布微笑着点点头,并示意行刑者推开,再次收起了他的刀。“很好,”他对乌马说:“来,到这个属于你的地方。”

乌马转向阿尔穆林,他看着乌马,眼眶已然湿润。

“大师,”乌马说道:“我向您提出最后一个请求,请您一定照料阿泰尔,让他成为您的弟子。”

阿尔穆林点了点头。“当然,乌马,”他说道:“当然。”

当乌马延着天梯从塔楼爬下时,全场缄默,然后他通过斜坡,到达外堡,穿过拱门,来到大门前。一个哨兵走了过来打开了小门,乌马得以弓身通过。

这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喊:“父亲。”那个声音乘着飞奔的步伐而来。
他停住了。

他听出了儿子声音中的痛苦,他走向大门的时候紧紧闭上了双眼,以防泪水溢出。他走过后,哨兵关上了门。

他们将艾哈迈德从行刑板托开,乌马尽力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但他并未看到,他被拖出去,猛地被甩在外面的门旁,门开了,他被拖了出去。门再一次在他身后关闭。乌马的双臂被架住,被拖到行刑台上,就像艾哈迈德之前一样。他仰起脖颈,望着如塔般立在他身边的行刑者和他背后的天空。

当泛着微光的刀垂落的那一瞬,他又自驻地听到了那声叫喊:“父亲!”

两天后,在阴霾笼罩之下,艾哈迈德离开了驻地。接下来的一天早晨,发现他消失的人们不禁好奇他如何忍心撇下他的儿子不顾,而他的母亲也在两年前因热病去世了,那以前,人们说他已受了太多的屈辱,这就是为什么他被迫离开了。

真相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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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9 10:12:51 |只看该作者
第三章

“他的首领萨拉丁已经收到了您的消息,并在此谢过您的大度,”使者说道:“他还有其他公事在身,已经离开了,并推荐了他贤达的叔叔希哈布·阿勒丁特来拜访。”
使者站在希哈布的马旁,一手弯成杯状靠近嘴唇,呼唤已在塔楼准备好了的刺客首领和他的随员们。

一只小的武装力量已经来到山丘,大约两百多人,努比亚人已经备好骄舆,希哈布身边没有一个近身侍卫,他依旧待在马背上。他面容平静安和,仿佛他并不过分在意旁人的议论。他身着白色宽敞长衣,贴身束以红色腰带,他雪白的头巾上镶着熠熠闪光的珠宝。那珠宝想必有着名贵的名字,阿尔穆林站在塔顶向下望着希哈布,不禁暗想。它或许被称为“什么之星”抑或是“什么之瑰”。撒拉森人很乐于给他们的小物件取些名字。“说吧。”阿尔穆林大声道。当想到那句“另有公事”,他不禁笑了,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几小时前,一个刺客到达他的内庭,将他从睡 梦中唤醒并请他去主室的时候。

“乌马,进来。”阿尔穆林说道。他裹了裹长袍,分明感到了清晨刺骨的寒意。

“大师。”他声音低沉,并微微颔首。

“你来向我通报你的任务?”阿尔穆林问道。然后他点亮了架上的油灯,找到椅子坐下,火光映出他的身影,划过地面。

乌马点头。阿尔穆林注意到他的衣袖上有血迹。

“联络人的消息可靠么?”

“可靠,大师。当我正要潜入他们的营地,正如我们所知的,那些华丽的营帐只是个诱饵,萨拉丁的帐篷就在附近,是处并不明显的所在。”

阿尔穆林微笑:“好,很好,你们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它被保护着,正如我们的探子所说的那样,并且周围散落着石渣和岩块儿,我的脚步声或许被听见。”

“但他们没听见?”

“是的,大师。然后我得以潜入他的营帐,并按指示留下了羽毛。”

“信呢?”

“用短匕钉在了案上。”

“然后呢?”

“我小心退出了他的帐篷……”

“继续。”

乌马沉默有顷。

“那个萨拉丁醒了,并拉响了警报。我是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人。”

阿尔穆林指了指乌马袖上的血斑:“怎么搞得?”

“我不得不切断一个咽喉以利于逃生,大师。”

“士兵的?”阿尔穆林希探的问道。

乌马悲伤的摇了摇头:“他戴着头巾,并身着贵族内襟。”

这时,阿尔穆林疲惫而痛苦的闭上眼睛:“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么?”

“是我太轻率了,大师。”

“要不然你这次将是个成功的任务。”

“是的,大师。”

“稍后将有好戏看了。”他说道。所谓好戏就是萨拉丁的退出和希哈布的代为拜访。站在塔楼的高处,阿尔穆林有理由相信他的刺客们已经赢了。他的计划的确实现了。

他们的讯息已经警告了萨拉丁放弃那抵抗刺客的战役,否则下一次匕首不会再钉上他的案台,而是他“那个地方”。

仅仅是他的逃离就已经向阿尔穆林显示了他是多么的不堪一击,而一个只身刺客就能识破他的圈套和防御,在他睡觉时轻而易举的完成任务又显示了他巨大的军团是多么的不值一提。而相比于去坚守一场和仅仅针对他个人的敌方的长而值得的战役所承受的消耗,他或许更热衷于他的“那个地方”。

“萨拉丁首领已经接受您的和议。”使者说道。

在塔楼上,阿尔穆林对身旁的乌马相视一笑,在远一点是法希姆,他也笑了笑。

“我们如何确保我方不再受来日的敌对,以及今后行动中不受干扰呢?”阿尔穆林问道。

“只要为利我方,您就可以确保。”

“那么,我接受他的和议,”阿尔穆林愉快的说道:“你也许该带着你的人离开马西亚夫了,若在离开前把我们的围栏修好,那就更好了。”

希哈布冷冷的望向塔楼,然而即使在这个高度,阿尔穆林依旧看见了希哈布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怒。希哈布斜身下马,对使者吩咐了几句,使者听着并不断点头,然后他将手弯成杯状再次向塔楼上的人们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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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9 10:12:42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

起初,那个守卫者看到了鹫。

一个行进的军队引起了它们的注意。它们挥动着翅膀,飞扑向剩下的残屑:食物、美味还有尸体——人和马的尸体。然后他看到了飞尘激荡,一个巨大而阴暗的斑点出现在地平线,渐渐逼近,吞没了视野中的一切。军队进驻,骚扰破坏了这里的风景。它是一个巨大而饥饿的猛兽,几乎吞没沿途的一切——正如萨拉丁自然知道;仅仅这点儿情景已足以驱使对手投降。

如果不是这次,如果他的对手不是刺客的话。

这个撒拉森首领已为应对这场战役组建了一万包含步兵、骑兵和信徒的适量武装力量。他计划用他们来摧毁那个已经两次企图取他性命,并宣称第三次绝不失败的刺客组织。为攻破驻地之门,他带着他的军队进驻安扭赛利亚山脉,刺客驻地的九大堡垒。

萨拉丁的部队侵略边陲地区的消息已经传入马西亚夫,但还没有一座堡垒被攻破。萨拉丁已在通向马西亚夫的途中,他企图征服它,并向刺客领导层的首脑阿尔穆林宣布这件事。
萨拉丁是位公认的温和公正的首领,但他却被令他不安的刺客激怒了。据说,他的叔叔,希哈布·阿勒丁曾建议他提出一个和平协议。促使阿萨辛与之共处,而非对立是希哈布的观念。但复仇之心从未被动摇,由此他的军队在1176年一个明媚的秋日进驻马西亚夫,然后一个守卫者在驻地的一个防御塔楼上望见了鹫群,还有如积云般的扬尘和地平线的黑点,然后他举起号角靠近唇边,吹响了警报。

储备了物资,镇民们转移到了驻地中安全的地方,他们蜂拥至庭院,脸颊被恐惧蚀刻,但大多数人又支起了摊子,继续他们的买卖。与此同时,刺客们开始构筑防御工事,准备迎战那侵略的军队,看着它席卷这篇美丽而充满生机的地方,这个靠大地生存的猛兽,正开拓着它的疆域。

他们听到了号角声、击鼓声和铙钹声。当军队从炽热的阴霾中渐渐现出形状,他们已大抵能辨认出它们了。他们看到成千上万的人。步兵团:长枪兵、标枪兵和弓箭手;亚美尼亚人、努比亚人和阿拉伯人。他们看到了骑兵:阿拉伯人、土耳其人和马穆鲁克骑兵,他们带着佩剑、狼牙棒和长兵器,一些身着链甲,一些身着皮质盔甲。他们看到了贵妇们慌乱时落下的东西,善良的人们还有其后杂乱无序的追随者:家人、孩子和奴隶。他们看见入侵的士兵点燃幕墙和马厩。号角依旧高吭,铙钹仍在猛击。村落里退居在堡垒内女人们开始哭泣。他们希望他们的家居于堡垒之后。但那些建筑都毫发未损,尽管军队停在了村落,却对那些堡垒毫无兴致——正如它们看起来那样。

没有使者,没有征兆,他们仅仅安营驻军。大多数营帐都是黑色的,但在营地中间,那一簇巨型营帐是伟大首领萨拉丁和他的亲信将员的居所。镶边旗帜迎风招展,帐顶镶着镏金石榴,覆盖营帐的满是色泽艳丽的绸缎。
在堡垒,刺客们仔细考虑了他们的战术。萨拉丁是否会袭击驻地,抑或是迫使他们就范?当夜幕降临,他们得到了答案。城下的军队已开始装配他们的攻城器械。大火燃至深夜,捶打声和锯子声传到了调遣驻守防御工事的人耳中,也传到了马西亚夫的塔楼,在那里,阿尔穆林召来了一个大师级别的刺客。

“萨拉丁自己送上门儿来,”法希姆·阿勒赛义夫,一个大师级刺客说:“这是个不容错过的机会。”
阿尔穆林思索着。他通过塔楼的窗户向外望去,思虑着那些色彩绚丽的营帐,萨拉丁正在其中密谋着他和刺客组织的崩溃。他思考着那个伟大的领军者,以及他将如何摧毁边陲地区。如果他这场战役失败,这个领军者如何有能力再次组建一支更强大的武装力量。

萨拉丁或许无与匹敌,他如此推断。但刺客组织或许更智高一筹。

“如果萨拉丁死了,他的撒拉森军团就会土崩瓦解。”法希姆说道。

但阿尔穆林却摇了摇头:“我不这么认为。希哈布会接替他的位置。”

“他也只比得上半个萨拉丁。”

“那时候,他就不再能击退基督徒了,”阿尔穆林严厉的叱驳道。他已经尝试过几次阿勒赛义夫主张的强硬手段了。“难道我们希望在他们的怜悯中保全自己?难道我们希望在他们不情愿联合敌对领军者的情况在保全自己?我们是刺客,阿勒赛义夫,我们的意愿属于我们自己,我们不属于任何人。”

一阵沉默降临在这个充溢着幽香的屋子里。

“萨拉丁现在防着我们正如我们防着他一般,”阿尔穆林沉思后说道:“我们应当注意他或许做出了更为谨慎的防范。”

第二天早上,撒拉森军队运来一个撞锤包围了塔楼的主防护坡,在土耳其马上弓箭手经过之时,便向驻地堡垒发射箭雨。在刺客弓箭手的强韧的火箭和防御塔上倾斜如雨的火石之下,他们用攻城器械袭击了外墙。村民们也参与到了战斗中来,他们在堡垒上向敌军投掷石块,并熄灭了火。而在主关口,勇敢的刺客们突围进入小门,抵抗步兵团并竭力压制他们的气焰。这一天在双方都各有伤亡中结束了,萨拉丁撤回到山丘上,点火照明,修理着攻城器械并装配更多以备使用。

晚上,营帐里起了巨大的骚动,第二天早上,那属于伟大萨拉丁的美丽绸缎已被摘下,然后他带着一个近身侍卫离开了。

在那之后不久,他的叔叔希哈布·阿勒丁登上坡道,去拜访刺客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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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9 10:12:27 |只看该作者
第一部分
第一章

1257.6.19
马费奥和我坚守在马西亚夫,我将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至少我知道那么一两点——我该怎么说呢,一切都未定数。与此同时,我们也在等待着导师,阿泰尔·伊本·拉加德的命令指示。尽管像这样屈于我们自己的行事方式是令人懊恼的,尤其是对于导师——暮年掌控着混沌与同样残忍的明晰正如当年他手握刀剑一般的那个人来说,更无二致。我至少还得益于大概知晓他的故事。而马费奥就没那么幸运了,反而越发不安。这倒是相当能够理解。他厌倦了马西亚夫,厌倦了穿梭于刺客驻地和村庄间险峻山陵的日子,况且这些多山地段对他毫无吸引力。他说自己就像个波罗球,在这里六个月后,浪游之绪之于他就像一个风**人的呼唤一般,充满诱惑而令之无法视若无睹。他渴望着迎风扬帆,背向着马西亚夫,驶向新的世界。
很坦白地说,我还是能够容忍他这般急躁带来的苦恼。我能感到,阿泰尔即将宣告些什么。
因此,今日我宣布道:“马费奥,我要给你讲一个故事。”
他的行为是在不太礼貌,我们是亲兄弟么,我开始有些怀疑。他非但对我的提议没有表示出任何热情,我甚至发誓我却听出了他的叹息(或许我应给他这种状态找一个不错的理由:他这样子仅是因太阳燥热而难以呼吸)。我还未开口,他道:“在你这样做之前,尼科洛,你介意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故事吗?”这语气实在不太令人愉快。
“无论如何,这是个不错的问题,兄弟。”我说。我们攀向那令人心悸的坡道,同时我思索着如何展开这个故事。我们上方,海角的驻地幽幽的隐现着,仿佛恰是雕镂于石灰岩的一部分。我已决定要尽力完美的诠释我的故事,而且没有比马西亚夫驻地更合适的地方了。那里是塔楼间的一座巍峨雄伟的城堡,被清澈闪光的河流环绕着,位扼繁华村落,据于伦特流域的至高点。一片安宁的乐土。一个天堂。
“我想说它关系到认知,”我最终说道:“阿萨辛,如你所知,是阿拉伯语‘守护者’的意思,而刺客则是秘密的守护者,那些他们守护的秘密维系到认知,如此……是这样,”毫无疑问,我对自己的说辞很满意:“……关于认知。”
“我恐怕我还有约。”
“呃?”
“当然我乐意知道这些研修以外的新鲜事儿,尼科洛,但我也并不期待它无休止的继续下去。”
我莞尔:“你一定会想听听导师告诉我的那个故事的。”
“视情况而定吧,你的声调使它们听起来并不是那么令人振奋。当谈到你的故事的时候,你明白么,我的兴趣更趋于那些残酷流血的桥段?”
“当然。”
马费奥露出一丝笑意:“好吧,确实,就是这样。”
“到那时会如你所愿的,它毕竟是伟大的阿泰尔·伊本·拉加德的故事。那是他的人生故事,兄弟。相信我,它完整而丰富,你将乐于记录,那些由杀戮缔造的故事。”
现在我们已赶往驻地外围部分的外堡。我们通过拱门,经过哨岗,再次攀向我们面对的内堡。在我们前面的是曾作为阿泰尔居所的塔。有几星期我曾在那里拜访他,由此来消磨无尽的时间。他双手相扣,全神贯注的坐在那里,肘臂搭在他的高椅边,讲着他的故事。他苍老的眼睛仅能看到风帽之下的范围。渐渐地,我开始认识到我特意被告知这些故事,为着那些莫测高深的原因,这个故事选择了我去聆听。
当在其他时间,阿泰尔沉思于书籍和回忆之中,有时他会在塔楼的窗边凝望许久。他现在兴许就在那里,我想。我勾起手指拉住帽边将它复位,遮住我正在仰望塔楼的眼睛,映入眼帘的只有暴于阳光下的石头。

“我们要和他会面吗?”马费奥打断了我的思绪。
“不,不是今天”,我答道,然后指着位于我们右方的塔楼:“我们要登上那里……”
马费奥皱了皱眉。那座塔楼是驻地内最高塔楼的其中之一,依靠着一系列令人眩目的天梯方可到达,而且大多数天梯看起来已经需要修复了。我坚持如此,我已将长袍束进腰带,然后引着马费奥来到第一层,就这样一层层到达顶端。从这里,我们可以环视整个周边地区,连绵延伸的崎岖地势,如经脉一般的河流还有聚居的村落。我们眺望着马西亚夫:从驻地到那些建筑和下面不规则坐落的村落里的集市,还有幕墙外围的木质围栏和马厩。
“我们高度是多少?”马费奥问道。他面色泛青,无疑被周身的风和现在看起来相距甚远的地面惊到了。
“二百五十多英尺,”我告诉他:“足够的高度能够使刺客脱离敌方弓箭手的射程,使得那些箭雨只能射在他们下方。”
我指给他看周围开阔的地域。“从这里的堞口可以向他们的敌人发射石块或者火油,用这些……”木质的平板向空中伸出,我们正移向其中的一个,我们径直向前以支平衡,然后微微前倾至空中以便看到下面。从正下方看去,塔楼坐落于悬崖边,下面是闪亮的河水。
马费奥脸上尽无血色,他退回到塔楼安全的地方。我笑了,也退了回来(我暗自庆幸,我自己也感到头晕目眩,实话说)。
“你为什么要带我们到这儿来呢?”马费奥问道。
“这里是故事开始的地方,”我说:“不仅如此,在这里,守卫者第一次看到了暴力来袭。”
“暴力来袭?”
“是的,萨拉丁的军队。他包围了马西亚夫,为了击败刺客们。那是八十年前的八月明媚的一天,就像今天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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