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翔的失利,一扫观看奥运的喜悦,久久地陷入郁闷。 奥运提供了认识人性的一个特殊的平台。认知的一个前提是摆脱神化,你神话了某一事物就在不要认识它了。竞技体育在相当程度是自残。不自残,谈何冲击人类的极限。而在自残的维度上,东方人走的更远。日本马拉松选手濑古利彦曾拥有当时全世界马拉松赛最好的十个成绩中的四个。心跳最慢38次,最快240次。但在洛杉矶奥运前高强度的训练导致尿血。立即叫停和恢复,但那届奥运会上到底未能拿到金牌。那曾经是全日本的悲哀。从北京奥运到伦敦奥运,中国人两次品味这种悲哀。跨栏选手的悲剧还多了一层,就是英雄会摔倒在栏架前。 我说自残没有任何贬低、嘲笑的意味,我本人就有自虐和自残的倾向。非洲人没有东方人这么强的自残倾向和能力。我一直怀疑博尔特会不会这样苦练,他们赛就是练,赛就是玩。或许这种吃苦精神是漫长岁月中东方更严酷的生存环境所使然。两种性格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们就是东方人。奥运的平台上,各个种族的精英可以为人类呈现多样的特征、品性。刘翔、濑古利彦、博尔特,以他们的胜利和挫折,将各自的精神和风采显示出来。在古希腊戏剧中占据最高位置的是悲剧。北京奥运的受伤,四年来的康复,几个月前重返巅峰——12.87秒,铺垫出来这一戏剧的全部要素。刘翔是伦敦奥运的第一悲剧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