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补完）战争黎明2小说试读版

加里森敢死队

都是游戏开始前的一些琐事，8000字左右，慢慢看
作者简介
Chris Roberson’s novels include Set the Seas on Fire, Here, There &
Everywhere, The Voyage of Night Shining White and Paragaea: A
Planetary Romance, and he is the editor of the anthology Adventure Vol. 1.
Roberson has been a finalist for the World Fantasy Award for Short Fiction,
twice for the John W. Campbell Award for Best New Writer, and twice for
the Sidewise Award for Best Alternate History Short Form (winning in
2004 with his story “O One”). He runs the independent press Monkeybrain
Books with his partner. Dawn of War II is his first title for the Black
Library.

    太阳从高耸的山峦东边升起，将山峦的影子延绵了一百里，穿过了被狂风雕琢过的沙漠。寒冷的夜晚隐藏在阴影中，就像退潮后留下的小水塘一样，但是一旦太阳升起，这片沙漠就会马上热起来。到了中午，太阳会像一柄战锤般直接砸到沙漠上，热到足以在大约数小时内吞噬所有的生命与人体的水分。

    戴维安·苏尔上尉根本用不着去操心正午的太阳，更不用去担心寒冷阴暗的沙漠上的夜晚。就算没有穿上他那件血红色的盔甲，他超人一般的身体也足够应付即便是极端的温度与环境了，而一旦穿上了他的盔甲（自从一个月前第一次踏上卡尔德瑞斯时他就一直穿着了），即便是在冰冷的宇宙空间还是接近炽热的恒星表面，他都能活下来。

    苏尔注意到了山的东边，那里是沙漠行星卡尔德瑞斯上人类居住区的外部边界，也是他当前进行搜索的范围。在远离那些高耸的山峰的远处的某个地方，经过行星的表面在西半球居住着野蛮的兽人部落。从这里直到东部的沙漠，是许多人类游牧部落的家，他们是一千年前以帝国与神皇的名义占领此地的帝国殖民者的后代。

    很少有人去过奥蕾莉亚区，而更少的人到过卡尔德瑞斯，但是这个世界成为血鸦战团的征兵星球已经有几代人的历史了，而如今又到血之试炼的时候了。

    “有什么迹象吗，军士？”

    苏尔转向了他旁边的星际陆战队员。虽然他只穿着侦察兵的装备，但他可是一名正宗的阿斯塔特修士，塞鲁斯军士是一名真正的血鸦战团的战斗修士。塞鲁斯为战团训练新教徒已经有一个多世纪的时间了，他一直尽他所能的传授他们作为一名星际陆战队员，在充满敌意的银河中如何生存下来的技巧，而不是对荣耀的渴望。

    “没有，长官，”塞鲁斯回答道，在他手上的鸟卜者扫描器搜索着。“不过我发现了有东西在往北方移动。还不是很确定是什么，但是要我猜的话，我会说那可能是我们要找的集市。”

    在血鸦征召过的其他星球上，那都有前哨修道院，而那里的平民都很熟悉战团的征兵传统。每当这些星球进行血之试炼时刻来临的时候，那些候选人会争夺进入战团成为新教徒的荣誉，一支征兵代表团会从全知奥秘号上（这艘战列旗舰是血鸦战团的要塞修道院）派往那里，监管试炼的进行。在许多情况下，这只需要一名智库馆长搜索混沌的污染与一名牧师监督仪式。

    在像卡尔德瑞斯这样的星球上，由于没有前哨修道院，试炼就可能变成花费许多时间的勘察。考虑到本地主要人口大多以游牧为生，他们从不会一口气在一个地方呆上几个月，所以要花费的时间着实令人感到懊恼。在星球上只有几个固定居住点，例如沙漠中心的阿尔戈斯镇，不过在地图上也就这么寥寥几个地方了，而其余的人都是跟随小型的家族迁徙团体，遍布星球的东半球。


    要在今年这个时候到卡尔德瑞斯的征兵任务早就已经制定好了，因为在这个季节，游牧部落一般都会去集市，从寥寥几个部落到很多个族群都会从各地赶来聚集在集市周围搭建临时居住区，然后进行一些以物易物的交易，安排家族间的婚礼，顺便一起祭拜远在神圣地球的皇帝。

    可惜的是，从阿尔戈斯镇出发后的一星期内，特遣队都没有找到该地区的集市，只碰到了一些迷路的部落，而且他们还将可能的候选人给藏了起来。他们本打算在数月后，在阿尔戈斯镇带上所有从沙漠部落中找来的候选人进行血之试炼，可是以目前的进度来看，他们没有足够的候选人来进行一场规模庞大的格斗竞技，更无法保证会有足够的新兵能填补血鸦战团的空缺。

    “叫你的侦察兵们集合，军士。”苏尔告诉塞鲁斯，然后将头转向那两辆载着特遣队进入沙漠的犀牛运兵车。“我们要跟着去北方，希望你的猜测是对的。”

    就当苏尔穿过滚烫的沙漠走向犀牛运兵车的时候，他的脑中回想起了是如何来到这个干燥且与世隔绝的地方的过程。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像这么低优先级的任务本应该不会引起他的注意。苏尔指挥第5连——“宿命者”已经有很多年了，如同他们的名字一样，他们一直都是有着极高的名气和荣誉，用最小的代价换来了一次又一次胜利。但是就在一年以前，苏尔发现自己在净化行星克罗纳斯的时候卷入了一场纷争，在当时的情况下被迫同人类同胞们自相残杀，那些人都是帝国的仆人而不是什么异教徒，仅仅是被误导了而已。虽然克罗纳斯战役最终以血鸦战团的胜利而告终，但是却在战团的历史中留下了一个污点，尤其给苏尔上尉的身上也留下了污点。这个污点导致了苏尔上尉失宠，另外还有战役中的一些其他事情，在过去这么久之后仍然向很多人隐瞒着，包括苏尔上尉。曾经他是个受到战团中的奥秘导师爱戴的人，自从那年克罗纳斯战役后他就失宠了。虽然他从未遭到过指责，也没有人公开指责他亲手执行的净化，但是苏尔上尉发现指派给他和他的连队的任务越来越简单，都是些没有生命危险的任务。到奥蕾莉亚区尝试征兵绝对是他人生中的低谷。

    从行星间战斗的光荣与同六个军团的敌人战斗中，一下变成了在一个行星的荒凉表面上行进数星期，然后要在数月内找到一把够格的候选人——苏尔到底摔的有多重？

    在不久的将来的某个时候，苏尔估计会咒骂自己想过这么个问题——但只可能等到他意识到他还有可能会摔的更重。

    就当塞鲁斯在召集那些他广泛部署在该地区周围，搜索最近人类经过迹象的侦察兵的时候，苏尔回到了特遣队的两辆犀牛那里，同其他人汇合了。一组机械奴工正在忙着进行运兵车的例行维护工作，由一名战团奴隶看管着，而站在两辆车中间面向太阳的则是牧师帕尔玛琉斯。

    阳光照在他银色的死亡头颅面具上闪闪发光，面具遮住了这名5连的精神领袖的脸庞，并反射着来他手上的科洛休斯奥秘权杖顶部展翅的帝国雄鹰的光芒，牧师们依靠这种祭礼权杖作战。纯洁印记点缀在他煤黑色的盔甲上，上面的绸带与卷轴随着干燥的风飘动着，在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坠饰，上面画着如午夜一般黑的乌鸦，在它的中心有一滴血——血鸦战团的标志被放入了玫瑰念珠中，念珠是牧师的“灵魂护甲”，是国教的标志，是战团与教会联系的象征。

    “皇帝保佑着你，上尉，”当苏尔走近的时候，牧师咏唱着。帕尔玛琉斯将科洛休斯奥秘斜向上尉的方向，将杖头微微地上下动了下，做了个粗略的祝福姿势。

    “牧师，”苏尔上尉简单地回答道并微微地点了点头，“近日可好？”

    帕尔玛琉斯仅仅是将一只手掌朝上，做了一个冷冷的手势。“马马虎虎，不过我一直期望着进行血之试炼。我们的战团在过去数年间遭受了重大损失，第5连尤为严重。”

    苏尔会意地点了点头，回应了牧师的急躁，然后向挤在犀牛运兵车阴影周围的小伙子们做了个手势，他们被一名战团奴隶看管着。“至今为止我们勉强就找到了这么点候选人，牧师，无疑你会同意我们必须继续搜索潜在的候选人，要么除了那些给咱们剔牙的沙子，我们就只能这么两手空空冒险返回战团。”

    “还有失败的耻辱，”从上尉身后发出的第三个声音打断道。

    苏尔转身看见了智库馆长尼文走了过来，他瘦长的面容被他头上的灵能头盔给遮住了，灵力权杖握在他的手中。“正是那样，智库馆长。”

    “你说的没错，”牧师深思道。“但是请原谅我得去做祷告了，因为在我们离开之前我还得参加礼拜仪式。”

    就在牧师离开去检查特遣队的精神健康，特别是塞鲁斯手下的新教徒的时候，苏尔将注意力放在了智库馆长身上。

    “尼文馆长，”苏尔斜着脑袋，做了一个短暂但却表达真挚的尊重的姿势。上尉一直以来就很讨厌智库馆的人，这次也不例外。

    “上尉，我想向你报告……”尼文说道，接着停了一下，好像正在找些词汇。

    “什么事，馆长？”苏尔很感兴趣地探身过去。预言作为馆长们的能力很著名，而在血鸦战团中也很受信任，但是第5连的人要稍微缺少点经验。“明天的地平线上有什么东西会出现？”

    尼文摇了摇头，“我可没去预测未来的事，上尉，至少没预知你说的这件事。但是我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凶兆。”

    苏尔眯起了眼睛，近距离打量着智库馆长。他与尼文从未在公开场合对立过，并且彼此也都忠诚于皇帝与战团，但他们大相径庭的性格好像经常让他们起一些争执，但是比起他们水火不容的性格，可能有件事才是导致苏尔神经绷紧的原因。自打第38千年卢修斯那次，也就是第5连完全损失，并且他们的继任者们命名为“宿命者”后，战团的奥秘导师就注意到了第5连的智库馆长要少于其他的连队。血鸦战团的连队中的智库馆长所占的比例要远远高于其他战团——事实上在第一连就有两个完整的智库馆长战斗班，这种事在别的圣典战团中是难以想象的——而在第5连，数量却很少，尼文就是其中之一。

    “智库馆长，你说凶兆？”苏尔问道，并耸了耸一根眉毛，让那对固定在眉毛上方的金饰钉在明亮的阳光下极其晃眼。

    智库馆长深呼吸了一下，似乎是在回答之前集中一下精神。“如你所知，上尉，我最近才从克罗纳斯的伤病中痊愈，而且尽管我的身体是痊愈了，但我有时候总感觉我的灵魂还未痊愈。”

    苏尔的嘴唇紧绷成了一条线。“你是在暗示什么吗？尼文，”他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猜疑，“那我是不是该关心下你的精神是否稳定？”上尉不禁想起了血鸦的其他智库馆长，那些经受过战场残酷考验，最后变得臭名昭著的人——法莱乌斯，阿基欧斯（译者注：猜猜他是谁），诺克斯……

    智库馆长挺直了自己的身子，怒火从他的脸上飞速飘过，仿佛那点纯粹的暗示就是触犯了法律一样。但是，紧接着他就重新冷静了下来，然后摇了摇头，用缓慢而有节奏的语气说道。

    “不，上尉。你没有理由对我的说明多虑，离我上次被大馆长亲自检查过也就过了几星期而已，他认为我没有受到污染，并且能很好地进行服役。”就像血鸦内部其他智库馆长一样，苏尔很清楚，尼文被战团智库馆时刻监视着，查看着他有没有堕落的迹象，为了保证他不会受到混沌邪神的阴险诱惑，或者是被其他一些东西诱惑，因为灵能者很容易屈服。“不过，我没法逃避这种感觉……有什么东西就潜伏在我意识的边缘，是某种对我们充满敌意的存在，我目前还不能辨识出来。但是它就是在这，轻轻地触摸着我的思想。”

    苏尔沉思了片刻，想着尼文所说的话。有4片金饰钉固定在他的额头上，每条眉毛上各一对，每一片都表示在血鸦战团忠诚服役了一个世纪。苏尔可能对智库馆的人在他身边感到有点不舒服，主要因为在第5连里他们的人数很少，所以相对的，他与这种人共处的经验必然是很少，但是要不是听取了智库馆长们的忠告，他不可能活下来并得到4个服役饰钉。如果他能继续活着拿到第5个的话，那可能就是因为由他做主，充分利用了所有情报。苏尔再清楚不过了，就像血鸦战团的战吼写着的：“知识就是力量。”

    “我会好好考虑考虑你的话的，馆长兄弟，”苏尔上尉最后终于说出了口，“如果潜伏在你意识里的存在的本质暴露了出来，我相信你不会保持沉默的。”

    尼文挺了挺身子，他的措辞变得强硬起来。如果尼文承认他不确定他的预言能否成为一条暗示的时候，换句话说，也就是承认他身上的弱点的时候，他当然会对别人在他否适合服役的问题上纠缠不清而感到厌烦。“我当然会的，作为一名血鸦的成员，履行我的职责，上尉。”

    苏尔点了点头，“那我会静候你的佳音，馆长。”

    又过了一天一夜，特遣队找到了集市，一堆帐篷聚集在一片沙漠绿洲的周围。像犀牛这样的运兵车很少出现在一个人们徒步或是骑马旅行的星球，所以当特遣队接近的时候，本地人都聚集到了集市的南边，怀着恐惧与惊奇的心情等待着。当苏尔从运兵车上下来到沙漠上后，居民的焦虑与恐惧徒增了，因为他比最高的本地人还要高出一截。

    “血鸦战团到此来寻找血之试炼的候选人。”苏尔开门见山地宣布道。

    距离血鸦战团上一次来卡尔德瑞斯征兵，已经过了几代人的时间了，但是集市居民中的长者仍然记得血之试炼，他们中最年轻的人想起了在遥远的地球上，坐在黄金王座上的神皇的传说，想起了传说中的星际陆战队，人类中的巨人，他们保卫着人类帝国，免遭黑暗庞大的宇宙中数不清的敌人的侵扰。

    一个特别团体的长者们以极重的低级哥特语口音欢迎了苏尔一行人的到来，他们唱着赞美歌，并邀请血鸦的成员们参加一场分享水的仪式。在这片大陆上，沙漠会完全吞噬粗心的旅人，不留一点痕迹，在这里，好客的习俗在一千年前就已经被定为法律，而卡尔德瑞斯人也不会去想着从到他们营地里的访客那里抢水。

    苏尔以战团与皇帝的名义表示了感谢，并收下了水。就像其他星际陆战队员一样，苏尔完全不需要喝什么液态食物，也没必要喝水解渴，但为答谢仪式而喝水对卡尔德瑞斯人却很重要。为了从井里取水喝，集市给挤的水泄不通，井水又咸又涩，至少还能喝，不过也就仅仅能喝而已。将苏尔变成一名阿斯塔特修士的移植器官之一——卵石肾脏，显然能够过滤进入他循环系统内的任何毒素，将他们变成无害的东西，但还是无法影响舌头尝到的恶心味道。

    “现在，”苏尔说着，将空的器皿递给了长者们，“把所有的年轻人与男孩子都集合起来做下评估。”

    在长者们的背后，集市中的父母们互相使着警惕的眼色，但是一看见浮现在星际陆战队员们脸上严厉警告的表情，就没人敢吱声表示质疑或者是反对了。

    被选中成为一名新兵进入阿斯塔特战团，被赐予机会成为一件非凡的战争机器，为帝国效力，这些都是无上的荣誉，凡人永远无法办到。苏尔早就知道荣誉不过是能苟活过入团仪式的年轻候选人将会扛在肩膀上的责任而已，但是很显然许多男孩子不清楚这件事。

    “不行，”智库馆长说着摇了摇头，然后对那个站在他面前干燥地面上抽泣的男孩子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这个人的精神太懦弱，他不适合服役。”

    “同意，”帕尔玛琉斯牧师说道，他的面容隐藏在银色的死亡头颅面具下。他刚才才对这个男孩子提了些问题审定了他的智力，注意到了他对于皇帝，帝国以及人类在宇宙中的地位的幼稚理解。“不合格。”

    这个男孩子睁大着眼睛，鼻涕横流，然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完全不知所措，接着当他终于意识到他被淘汰后，就匆忙跑回了父母那里，感动得泪流满面。这个可悲的男孩就像是只老鼠，在被一条蛇吞下之后，又从蛇嘴里逃了出来一样。

    塞鲁斯军士和苏尔对了个眼神，然后就招呼了一个在集市中央混乱的人堆中挑选下一个孩子的侦察兵过来。在他们开始测试之前这里还有一打的人，而现在就寥寥可数的几个了，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人通过了测试，更没有人跟着征兵特遣队回到阿尔戈斯镇去进行血之试炼。

    就当反抗的孩子被拖到智库馆长与牧师面前的时候，这时狂风大作，带着牲口围栏的臭味从集市的西面刮来。这味道夹杂着没有洗干净的牲畜的体味，汗水与内脏的气味；还有那些工作到被沙漠的热浪击倒的驮畜的香味，以及那些过着养尊处优生活的牲畜的味道，不过这也就是暂时的而已，等到它们被喂的白白胖胖后，它们注定将会上餐桌。

    苏尔上尉想把他拿在手上的头盔戴上，因为与其呼吸热浪与畜栏的臭味，还不如呼吸下熟悉的动力盔甲内的循环空气。然而狂风再次刮起，这次是从北方刮来的，并带来了让人厌恶的臭味，似乎是一种令人熟悉的狂躁的气味。

    “塞鲁斯军士，”苏尔低声说道，把侦察兵军士叫到他的身边，而这时牧师与智库馆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测试。

    “有何吩咐，上尉？”塞鲁斯不像大多数血鸦成员，他们都留着一头短发，而他则留着一头不加梳理的长发，结果现在这些头发就在他的脸周围被沙漠的热浪吹得飘动着，就像一个乱飞的灵光。

    “你找到在路上发现的行踪的来源了吗？”

    塞鲁斯眯着眼睛，紧闭着双唇，摇了摇头。很明显军士感到这是他个人的失败，因为他在之后没能追踪到他的鸟卜者扫描器之前记录到的某些东西的行踪。“没找到，长官。”他暂停了下，想了想说道，“这可能是传感器误报，也可能是一场沙暴过后的痕迹，更可能是我们自己的踪迹。”他停了下来，猜测着上尉的答复。

    “但是你不相信这就是真相是吗？”

    “是的，长官，”塞鲁斯在一阵停顿后回答道，“我觉得那肯定有什么东西——不管是另外一支车队，或是脱离了主人的马群还是别的什么——但我目前为止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苏尔想了想，闻了闻空气。“我赞成你的想法。”苏尔看了下测试的情况，智库馆长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军士，我命令你建立一座警戒哨，并命令你手下的一名侦察兵到——”

    就在苏尔说完他的命令之前，警报的声音从集市的远处响了起来。其中一名长者冲进了为测试预留的空地，惊恐地张大着嘴，除了乌黑的眼睛外，他的脸色一片苍白。

    “伊夫里提！”老人尖叫着冲向苏尔，并挥动着双手，好像是想要飞起来。“伊夫里提！”

    塞鲁斯取下了他一直背在肩上的狙击步枪，向苏尔抛出了疑问的目光，“长官，他在说什么？”

    苏尔已经戴上了头盔，并向本地人逃跑的方向大步走去。

    “这是句本地方言，”苏尔说道，然后思索着老人所说的语言，他抽出了自己的爆矢枪，他终于明白了：风中熟悉的臭味，还有塞鲁斯无法认出的沙漠远方的行踪。“意思是‘怪物’。”。

    苏尔赶到了远处的帐篷聚集区，北边的天空被大量沙尘遮蔽，仿佛是一场冲他们而来的沙暴，在沙漠的远处发出了一阵阵如雷鸣般的巨响，但这不是雷鸣，也不是沙暴。就算那是什么的话，那也不会是风，雨水或者沙子。星际陆战队员们敏锐的视觉让他们看见了卡尔德瑞斯人还看不到的东西，但是沙漠中的传说早就教会了他们这种“沙暴”究竟是什么东西。尘云是由上万只奔跑的脚踢起来的，而雷鸣般的巨响实际上是兽性大发的吼叫，前进中的部落发出了战争的嚎叫。

    “血鸦们！”苏尔在通讯频道中喊道，并举起了他的爆矢枪开始瞄准，“防御态势，严重威胁。”

    测试得搁后了，其实接下去要看的也就是血之试炼是否能举行了。而眼下，苏尔上尉与特遣队成员们得去处理更要紧的事。

    野蛮的兽人向他们隆隆开来，他们是一群着装混杂，性情凶残的巨人，又原始又野蛮，他们用的武器粗制滥造，但却非常的致命。

    苏尔向前进中的队伍开火了，他射了三发，设法将走在前头的一个兽人放倒了。他丝毫不敢懈怠，因为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一个绿皮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的绿皮活着。

    “知识就是力量！”苏尔喊出了血鸦战团的战吼，拔出了能量剑然后刺向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兽人，“悉心护之！”

    绿皮如潮水一般向他们靠近，而沙暴吞没了整个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