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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閣】清宇纵横18#(本人亲录主题曲片尾曲)(8.23)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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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8-4-8 22:38:3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清宇纵横》


   
本人亲自录唱《清宇纵横》主题曲及片尾曲,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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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宇纵横》主题曲在线听:点此播放


《清宇纵横》片尾曲在线听:点此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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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故事、人物纯属虚构,请勿联系三国史实及演义内容



                                            

十八回:兄弟阴阳隔,大蛇陷女色

   


       一辆粉顶小车在官道上漫无目的的滚着,赶车的人有些个眼熟。草帽深深压至眉宇间,头也时不时调整着始终朝下,似乎怕是被人认出。半裸的身躯一身腱子肉盘亘,他忽略了一点,只是挡住尽量挡住面部掩饰自己的身份。但江湖人一看到他身上独有的蛇纹,便知他的来历:大蛇。

车内传来了阴柔的女声:“到许都后立即给我想办法传消息给魏王府,说有很重要的东西在我手上,让他们与我联系。”大蛇动了动嘴唇,像是要反驳什么,但少顷太阳穴的青筋一鼓,咬了咬牙挤出一个“是”字来。很显然,一代街霸大蛇很是不服,究竟什么原因让他忍气吞声听命与一个女子甚至给她赶车?

话还得从头说起。那个让人害怕的名字“粉月夜”——自从手下被夏侯莺儿以美色挑拨离间斗殴致死,一直苦于未有贴身使唤之人。这日粉月夜将莺儿催眠入睡,独自一人去买些日常必用之物。行至茶苑门口,忽见得一道黑影背身朝自己弹来,粉月夜平日均不露家底,自然装作柔弱女子被一团蛮肉撞飞出去,趴在地上娇嚷。飞出的人早已躺在路边有气进没气出,三个大汉踏出苑门,一人吼道:“敢跟爷几个叫板,你小子找死!”仔细一瞧,三人正是大蛇、37和29,自从成都城内被黄月英大败与市井,自觉颜面无存,再也混迹不下去,便结伴四处游荡,却也改不了街霸地痞习性,欺善霸市自是经常之事。

粉月夜媚眼一洒,瞧着中间那个满身蛇纹的精壮汉子,似乎有些用处,便暗自盘算了一番,决定收为己用。29这个饥色的性子,见到撞倒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装腔道:“哟!这是谁干的!这么不长眼!?啊?!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心疼还来不及,竟然丢在路边无人照管。不怕不怕,美人,29哥哥来照顾你。”说着,飞也似得冲了过去,张开怀抱就想将粉月夜搂入怀中轻薄一番。粉月夜娇哼了一声,内劲一运,暗地里妖冥爪抓出,拍在29的心窝上。29随即像只断了线的风筝,飞落在大蛇脚边。29挣扎着说完“这……这个……女人……有……有……鬼”便一命呜呼。

一旁的37机灵的多,眼珠子滴溜溜转已经在盘算18种逃跑方案:“奶奶的,上回是黄月英,这回又碰上个女魔头,爷爷的八字与女人相克么?快想折,撤。”粉月夜娇怒:“撞倒了人家也不知赔礼。”大蛇给37一个眼神,示意37扶起女子忍忍赔礼闪人。37无奈,战战兢兢扶起粉月夜,道:“粗鄙之人,冒犯小姐,还望海涵。”粉月夜出奇的好相与,竟也示意自己没事,容他们自便。37喜出望外,多了句嘴:“不知小姐可否赏脸,赔杯水酒。”粉月夜允诺,三人入茶苑品起茶来。“茶过三旬,月夜幽幽道:“我一孤身女子漂泊江湖尘世,没个男人照应真是多有不便……”这般花雨之状,任是修佛道僧也难以抵挡,大蛇此刻却出奇的冷静,似乎觉察出诸多不妥,推搪道:“我兄弟几人随意行走,倒也无拘无束,习惯了这般生活。”月夜小惊,暗自嘀咕:这人倒越发让我赏识了,也罢,就招他一人。“说起兄弟这话,真个是手足一般,不知断手滋味如何?”大蛇37二人均道是她提起被击杀的29,满脸愠色又不敢发怒掀桌,只得默默听下去。“若是这位兄台的茶水中含着剧毒,唯我能解,不知二位可愿听命于我呢?”37大惊,看了眼自己杯中的茶水,并无异常,怕是这个女子诓人,道:“若是真有剧毒,再商量便是,此刻还未……”话未说完,37脸色突变,“哗”地喷出一口黑血来。粉月夜淡淡地说道:“小女子想来不喜诓人,怎敢欺瞒?这位蛇先生可愿追随?小女数十下,十下内应允,37先生自然无事。十下以外,请恕小女子无能了。”“一……二……三……”粉月夜似乎不想给大蛇任何考虑时间,接口便数了下去。

“七……八……九……”“等等!”大蛇拍了下桌面,“我自愿意追随姑娘,但可否赐予我兄弟解药后放其归故里,他还有高堂在上……”话未说完,粉月夜“嗖”地往37嘴里塞了个黑丸,随即点了37十三穴道,看样子,是应允大蛇的要求了。大蛇见37无恙,使颜色暗示其立刻离开,37以目光回示,意思大概是:兄弟保重,我自会想办法救你脱身。37飞步夺路走后,粉月夜便带随大蛇一同回往住处,一路上,大蛇咬牙切齿,不服之态尽收粉月夜眼底。大蛇细思量:“现如今我兄弟已脱身,虽然我答应追随于她,但显然不是善主,还是急走为妙,我又不曾中其毒药,怕个作甚。”正思量,回过神时,粉月夜忽得已经贴在胸口,双眼对望,大蛇突觉陷入无比深渊,不能自拔。原来粉月夜早已趁大蛇分神之际使出媚魂之术,轻轻剥开大蛇虎唇,喂下一颗红丸。不多时,大蛇浑身似觉喷火,难以发泄,瘙痒难当。粉月夜持续施展魅惑之法,此时的大蛇浑身通红,印着蛇纹着实诡异可怕,双眼喷出欲火要把眼前娇人吞吃下去。

粉月夜轻轻道:“顺从着跟我回去。”大蛇丢了魂般抱起粉月夜按着指点冲去住所。……房内,红烛舞动……佳人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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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荒原遇“故知”,少年逢磨难

         
                                                                          
       残阳如血,萧风瑟瑟,一长一短两道影子在枯黄的草地上拖着。两个少年孤零零走在这袅无人烟的荒处,上衣被划得撕开了一道道血口,裤子上的泥和血迹混在一处,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身后踱踱地跟着匹白马,说是白马,丝毫也不夸张:从头到脚都是雪一般的色儿。若非也是满身泥泞,约摸亮的可以晃眼。白马背上未配马鞍,就连条缰绳也看不见,光秃秃的倒像匹野马。说来也是奇怪,这马儿十分听话地跟在两个少年身后,踩着步点,不快不慢。

       几声口哨打破了这闷闷的寂静,五匹快马呼啸过来,但显然不是冲着两个少年。五匹马前头二十步远,一只算是肥硕的灰兔吃力地狂奔着。“嗖”,一支雕翎羽花箭飞出,偏了。灰兔逃过一劫,趁势发力狂蹬,一溜烟地窜到了两个少年身后,竟也动也不动了。追兔者勒马在少年身前,抬头细看,中间一个女孩儿,约摸十一二岁,被风吹得粉红的白色水灵脸蛋儿,一身火狐小皮袄裹在身上,头发不盘不扎,任着风儿吹散在空中,倒也让人看得一丝荡漾;两边各两个精壮武者,样貌如同一般,银盔银甲,只是盔前所镶宝珠颜色不一:红黑白绿。

       “喂,让开!”少女发号施令般呵斥两个少年,年幼的攥了攥小拳头,几根青筋跳出。年长的见势用掌握住弟弟的拳头,并暗发力往下压了压。意想不到的是,红衣少女举起弓来搭箭就射向弟弟。说时迟那时快,哥哥扬起右手马鞭倏地将雕翎抽落。这下哥哥也按耐不住,眼前这红衣少女看似乖巧可爱,可恁得不讲道理,一个细小的反抗动作便要射箭击杀,将人看作灰兔一般,怎叫人不怒。四个银盔护卫一直按在腰刀上的手同时唰地抽刀出鞘,光这股气势便够保护身前女孩儿。剑拔弩张之际,眼看两个少年就要毙尸荒野,远处一片起扬沙土和整齐的马蹄声分了红衣女孩儿的心。“三百骑”,哥哥心里默数着。“叔叔!你好慢啊!”女孩儿卷起小手儿向远处喊道。一阵哈哈声如洪雷般传了过来,兄弟俩一看旗号,心头齐声叫遭。银白色四方旗周围嵌着深蓝,一个大大的“曹”字,在这个时代恐怕无人不晓了。

       被唤作叔叔的男子冲着女孩这边飞驰过来,十二分近了竟丝毫不减速度。“驭!”声止蹄住,骑术之精湛,让两个少年咂舌。哥哥的脑子此刻已经转了几十道弯,任何一种方法似乎都没法避过冲突,兄弟俩人早已疲惫不堪,面对三百骑的部队,似乎是笼中之鸟了。男子十分壮硕,在马上看来个头也不是很高,古铜脸上的英气看来是沙场中驰骋过来的悍将。“莺儿,你也太淘气了,一个人跑这么远……”话还未完,女孩儿便撒起娇来,“叔叔,人家看着只小兔儿,才一路追过来的嘛……都,都怪这两个小穷孩,要不,人家早回去找叔叔了呢。”男子顺着莺儿所指,定神看着两个少年,突有些恍惚,兄弟俩眉宇之间竟些似曾相识的感觉。男子抱了下拳头,以成人之礼道:“某乃曹洪,两位小兄弟未曾伤到吧?”看来连曹洪也十分了解眼前这位莺儿的脾气了,再加上两少年身上均带伤痕,让曹洪误以为是莺儿所为,故而语气中略带歉意。“曹洪!?”弟弟失声叫了出来。“怎么,小兄弟认识本将?”“哦,不,我们兄弟俩都曾听闻曹军中曹将军大名,如雷贯耳,我弟弟有些惊讶将军便是大名鼎鼎的曹洪将军。”哥哥连忙帮弟弟遮掩。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曹洪满意,身边的莺儿一手抓住曹洪胳膊,边晃边努嘴道:“叔叔,他们挡着不让我打猎,把他们抓回去!”“莺儿,不许胡闹。两位小兄弟,某见二人确实很像本将一位故人,两位小兄弟可向你等父叔提起曹洪之名,看是否真乃某旧识之人。”话毕,甩鞭抽了下莺儿坐骑,呼啸一声,三百骑狂风般扫卷而去。

       “叔叔,你老说他们像你旧人,到底你这旧人是谁啊,干爹也认识他么?他们跟咱们家关系好么,连你都不帮我抓他们!”半晌,曹洪缓缓张开嘴,“……旧人……你干爹也见过他……关系好么,不,他是敌人,可怕的敌人。”“那为什么,为什么……”莺儿还想问下去,曹洪蹬了下座下战马,独自奔向前方。莺儿相当失落和不解,这是这位她看来很是可爱的曹洪叔叔第一次如此冷落她。

      弟弟似乎已经走不动了,哥哥叹了口气,“广儿,上马吧,师公要是知道,哥代你受罚就是。”“哥,爸爸当年从师公那下山也是这么走的,我不能,不能丢他的脸!”广儿咬咬牙,不知是师公的严词告诫,还是父亲无形的鼓舞,兄弟俩眼睛里都能透出精精的英气,继续着荒原前行,说不出的种种豪迈。

       白马前蹄忽地抬起,一声长啸,眼前的军营,五百帐篷成“品“字排布,辕门口一杆一人环抱粗的大旗,阵阵秋风中飘出了一个字:赵。



                              


二回:父子重相见,干女需软禁?

                                   
                                                
        “爹!!”一个白甲中年男子刚步出中军大帐,两兄弟已经完全没了长途跋涉时的英豪之气,活脱脱两个向爹娘撒娇的居家小宝宝般地扑了过去。“统儿,广儿!”中年男子禁不住也失声唤起,几乎是小跑着拥向两个儿子。难怪,5年了,整整五年没有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做父亲的哪能不动情,即便他是军中统帅,即便他的名字那么为人熟知……

       “子龙,快让我看看我的两个好侄儿!哈哈,还认得你们三叔么!?”高亢的声音似乎能穿透云层,满脸的黑胡茬,皮肤黝黑得几能渗出油来,来人便是当年勇战吕奉先,吼退曹军百万的张飞张翼德将军,子龙将军比张飞年幼,称之三哥。“三叔!三叔!我已经会骑马了!”要不是还舍不得马上离开父亲的怀抱,赵广就要拉着张飞去看他骑马了。“子龙,你还真舍得,两个宝贝儿子送出去五年不见。我那宝贝闺女,我一盏茶不见我就心慌。”张飞手抚着两个侄子的头说。“哎,师命难违,他老人家一定要亲手调教统儿广儿。我也奇怪,当年收我为徒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关门收山不问世事了……怎么就……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统儿广儿,你们身上这伤是……”别看张飞大老粗一个,疼起孩子来,那可是子龙拍马赶不上的。赵广刚想开口,哥哥赵统捏了他一把,话又咽回去了。“好,好,瞧我,急个什么!先回帐内好好洗个澡,然后三叔请你们吃烤羊!”话音没落“嗖嗖”两个小黑影就窜进中军帐了。

      夜幕下,“师公也让你们那么回来的……”子龙这不知是问儿子的还是自言自语的话在噼噼啪啪火堆里慢慢回荡了起来。“嗯,师公让我们只能用两只脚走路,用自己的手喂饱自己……”赵统拉着弟弟的手说道。“爹,好多次孩儿都撑不住了,就因为一个原因,我和哥哥才坚持过来。”
“什么?因为什么呢?”——“因为爹爹的名字是‘赵云’,师公让我们牢牢记住的,不能丢了爹爹的脸!”兄弟俩异口同声地说出了同一个答案。赵云望着天空,喃喃自语“赵云,赵云”……

       “爹,你出来一下。”赵统望了眼早已睡熟的弟弟,小声趴在赵云耳边说道。赵云扯过披风给赵统披上,外面的秋风有些瑟骨的感觉。“爹,一路上其实都还好,再难我们也能熬过来。只是,前些天,我们碰到了一个女孩儿。”“女孩儿,什么女孩儿?”赵云眉头蹙了蹙问道。“女孩儿是谁孩儿不知,可是孩儿还碰到另一个人。”“谁?”“魏军大将,曹洪。那个女孩儿叫曹洪叔叔,孩儿猜想她也是曹家人。”“曹洪?他……统儿,你给为父说说那女孩儿的样貌神态。”听过赵统的一番描述,赵云的眉头更紧了,但是一时又理不出头绪。“统儿,曹洪跟你们兄弟说了什么?”
“……也,也没什么,只是说见到我们像见到他的故人。”赵云一怔,看来曹洪是大约知道眼前的两个少年的身份,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平淡就……“统儿,早些睡吧。明日为父派人送你们回成都。”


      话分两头,莺儿随着曹洪回到驿站,免不得又叽叽喳喳向叔叔问起荒野遇到的两个少年,毕竟年纪相仿,又看到赵统随手一甩便打落自己射出之箭,心里一直忿忿。“莺儿,叔叔没法告诉你,回去,回去如果你干爹愿意说的话……”“叔叔!自从你见到那两个浑身破烂的乞……男孩,你就从来没好好回答过我的问题,你从前,从前没这样过啊!你不是最疼我了么!”
        “唉,莺儿,本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碰到……他,没想到,却撞上了他的儿子。天意,真是天意!真是弄人,弄人……”莺儿越发觉得无趣,怎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反倒是越问越糊涂。还好她孩童天性,闷了两下就拉着四个护卫打猎去了。

      不日,许都。“主公,属下该死。”曹洪半膝跪地。“怎么,和莺儿出去打个猎就让子廉认起死罪来了?”时已深秋,曹操裹着虎皮小毯跟自己的总兵官开起了玩笑。“主公,夏侯莺儿,打猎的时候碰上了赵云赵子龙的儿子。”一辈子戎马的曹操听到此处猛地掀起身上小毯,唰的站了起来,嘴角的肌肉不自然的抖了两下。“曹洪听令,自今日起,不得让莺儿离开贴身虎卫视线,不得……”令下了一半,曹操竟也说不下去了,难道,要把这个自己心疼的干女儿软禁起来?

      夏侯,夏侯……本来这辈子她都可以姓曹了,本来这辈子她都不该记起自己姓夏侯的……


                              

三回:阿斗前世缘,黄衣解围困

   

        成都城,鸡犬相闻,路不拾遗。经济在蜀锦等特产物品的拉动下逐渐复苏,似乎,一切都在朝好的一面发展。但是,慢慢开始流动的享受玩乐之风却慢慢滋生开来。最近一段日子,成都开始风靡着一种活动:斗蟋蟀。

        赌馆、茶楼、乃至餐饮小店里,处处可以看见一堆堆围在小黑罐子边上的男男女女,嘴里吆喝着,桌上摆着白花花的银和串串铜钱,三五局下来便有人招架不住输得精光。“听说西街有个人,手上有宝贝,咱们去买下来回本?” “得了吧,那个宝贝是你我买得起的?你要能买起还会输个精光?”……两个输红了眼的地痞正琢磨着怎么翻本,迎面撞进来个汉子,身上几处蟒蛇纹身格外醒目。“哟,这不是蛇大哥么?今儿怎么有空玩两把?” 此人正是当地一霸,外号大蛇,据传言他生下来便浑身蛇纹,哇哇落地时便有三五条毒蛇围绕其周围,因而有此一号。输得精光的正是他手下得力“干将”:一号二九,另一个称三七。

      “唉,别提了!上午去西街跟那个人玩了几把,他锤子的!!灭了我三只大将军!现在连喝酒的钱都没了!!”大蛇似乎是跟二九、三七他们提到的西街有宝贝的人斗了蟋蟀,二九眼珠咕噜一转:“大哥,蟋蟀斗不过,人还斗不过?嗯?” 三七插话到:“难道你想……” “一不做二不休,用拳头跟他斗,顺便抢了他的宝贝,钱……不就……啊,哈哈哈哈哈!” 大蛇一拍桌子:“好!哥几个,走着!”

       西街一家茶铺内,几个人纠缠着一个中年男子,“哎哎,赢了就想走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哥几个……今儿实在不行了,媳妇儿子等着我开饭。” 正拉扯之际,大蛇带着二九、三七横在了店铺门口,“黄皓,哥几个今儿还想跟你赌一把,你输了,这‘金袍元帅’就得归我们,我们输了,一人剁根手指!”二九替大蛇先下了战术。黄皓眼看来着不善,正琢磨着怎么脱身,怎知大蛇不由分说,一把扯过他的衣领压着肩膀按在条凳上,“亮出来吧,也好让哥们开开眼!”三七已经做好准备,一待黄皓将出宝贝蟋蟀,便动手横抢。岂知黄皓恁的倔强,把蟋蟀筒子紧捂胸前,说什么也不肯放下。大蛇眼见着对方不肯就范,抡起巴掌扇了过去,顿时牙血飞溅。二九、三七顺势将黄皓按到在地,一顿拳脚伺候,大蛇惦记着宝贝,连声叮嘱别打坏了蟋蟀……

       自打赵云将赵统赵广二子送回成都,兄弟二人轮番拜见着各位长辈,难得有闲。今日恰着皇叔之子刘禅无功课烦恼,便衣偷溜出府,寻着两个儿时好友一起出去闲逛解闷。“统弟可知城里有甚的好去处,哥哥在府里实在闷得不行,今儿一定得好好玩个痛快!” “阿斗哥,我们兄弟俩至今未有空闲好好逛逛这成都城,正好,哥,咱们就一起逛逛嘛!”赵广有些迫不及待了,赵统无奈,跟娘亲告了假三人未带一个小厮便上街游逛。说来也巧,茶铺里的黄皓正当被大蛇甩出茶铺,不偏不倚砸在刘禅身上,统广二人急忙拉开黄皓扶起阿斗。大蛇三人追出茶铺,见着三个十多岁的小孩,倒也没放在心上,二九指着黄皓的鼻子:“你要是不给,今儿就让这金袍元帅送你上路!”赵统以目光视黄皓,其实三个十多岁的孩童,能管什么用,但此时黄皓已是奄奄一息,是根稻草都得当成视救命的,便断断续续道:“此……三人……乃,乃……成都恶霸,想,想……强抢我的蟋蟀。”赵广真是霹雳火的脾气,踏上前去喝道:“光天化日,行此强抢民物之事,还晓得王法么?!”三七冷笑:“刚不穿开裆裤就敢充大爷,滚,滚远点,别说大爷欺负小屁孩!” 赵广哪里曾被如此侮辱,跃身便要厮斗,赵统怕弟弟年幼,虽在师公处苦学五年,但面对三个成年恶痞可能要吃亏,横身挡在弟弟身前,随时应付对方出手。

       眼见一场无差别年龄三人乱斗随时爆发,远处“笃笃笃”一阵马蹄声响,一黄衣女子从马背跃起飘入几人中间,看也不看大蛇等人,将身背对,杏眼只瞪着阿斗。赵广拉拉阿斗的衣袖,“完了,这下你惨了。” “师傅,……今日,今日不是没有课程……我,我才……”阿斗倒也聪明,抢先说明,但恐慌下结结巴巴说不下去了。“未曾给你布置功课你便溜出府去,还与人厮斗!好,为师便好好给你布置‘功课’,走,跟我回去!”赵统赵广待要解释,黄衣女子嗔道:“还有你们俩,回头跟你们爹说去,走,都跟我回去!” 换作平时,阿斗必定吓得乖乖顺从,可今日却未见他挪动脚步,眼光仍停留在黄皓身上。黄衣女子一看便心知,感情这个阿斗又动了恻隐之心,顺手将黄皓扯上坐骑,拉缰便要走。大蛇三人岂肯干休,刷刷地围住女子,“江湖得讲个先来后到,这位姑娘不能强抢吧?不过,要是愿意抢哥哥我,我倒是十分乐意。”黄衣女子柳叶眉一皱,抬手从袖中甩出根珊瑚小棍,只听“嗖嗖”,刚才占人便宜的二九被结结实实钉在茶铺门板上,细细一看,十二根钢针,插的不偏不倚,根根钉在肉边的衣服上,手法之诡异,令人咂舌。大蛇、三七吓得目瞪口呆,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黄衣女子先开了口:“尊几位要是还想要人,我奉陪到底。随时可以来找我,洪巳大街诸葛府上便是了,在下黄月英!”人已经走远,但声音仍飘进大蛇等人耳中……

                                    

四回:莺儿叫夏侯,赵云怀故人

   
        转眼已是清明……

       夏侯莺儿每到这天便会一个人去郊外的小山丘,对着一只石蛤蟆说话。点点青萍,潺潺流水,她一个人,静静地说着。“为什么人人都有爹娘先祖,莺儿的爹娘在哪呢?”每每问起干爹此事,他便低头不语,或者编着些小谎话。其实莺儿知道那是假的,但是,她总是装作相信,其实她宁愿自己相信。石蛤蟆不会说话,几乎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只是莺儿6岁开始就会来找石蛤蟆说话,久而久之,已成习惯。

        点点泪落下,莺儿真的想见爹娘一面,哪怕就一面也好。

        远处,薄薄淡雾中一人缓缓得上了山丘。走进不禁让人为之一惊,曹操,这个当世霸者居然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自从他40岁后,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开始多疑,开始比以前任何时候都爱惜自己的生命,他觉得除了自己没人可以完全相信。但现在,缓缓的他倒似一个和蔼的长辈,来找寻自己外出贪玩未归的孩子。

        手搭在莺儿的肩膀上,莺儿一颤,不用回头,她已经知道是谁,太熟悉了,干爹总是搭在她肩上给她讲故事,当然除了她最想听的故事……“莺儿,有时候,干爹比蛤蟆好。”莺儿莞尔一笑,干爹很疼自己,甚至胜过植哥哥。“干爹,莺儿让你担心了。你怎么一个人就过来了呢?万一……”“干爹就等莺儿哪天长大了可以保护干爹呀。”“莺儿现在跟着惇叔叔学得很勤快哦,很快就可以保护干爹了!”莺儿还故意挺挺胸脯,脸红了一下马上缩回去了,她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女孩儿,做这个动作未免不雅了。

       “莺儿,你很想见自己的爹娘,是吧。”这是曹操第一次主动提起她的父母,莺儿使劲点点头。“不过,干爹也没有办法让你再见到他们。”莺儿低下头,显得很失望。“走吧,干爹带你去一个地方,你爹娘住过的地方。”

        一个看起来相当幽雅的小屋,推开门的一刹莺儿惊呆了,这明明是还有人住的啊。别说蛛网,就连灰尘都难以发现,难道,难道……“这就是莺儿父母曾经住过的小屋,干爹一直保留了下来,丝毫未动。”莺儿忽然别墙上一幅画吸引住了,一个豹盔银甲的少年将军轻拥着一个粉衣美女,那个女人,怎么,怎么如此像自己……不,应该说是自己像她。莺儿明白了,她的爹娘,她见到了……

        画像左下有一蝇头小楷,上书“恩爱”二字。曹操轻轻拿起花洒给桌台上的绿色浇灌,对于这个屋子的一切,他是相当熟悉,看来是这里的“熟客”了。“这‘恩爱’二字即是画意,又是人意,莺儿的父亲单名一个‘恩’字。”“夏侯恩!!!???”……

        当年长坂坡一战可谓世人皆知,赵云这个名字有如鬼神一般,单是听到便能让战场上的悍将七魂丧三,长坂坡与其交手之人,恐怖的记忆恐怕一辈子都难以抹去。而更多的人,则是带着这种死亡的恐惧长眠而去。然而,唯独夏侯莺儿未曾听说,别人都不会在她面前讲,不敢讲也不准讲,这是曹操的钧旨。曹操打算在今天告诉她,慢慢告诉她……

        天已昏暗,屋外曹操的贴身虎豹骑打着的火把将小半个天空照亮,同时,也照亮了夏侯莺儿脸上的泪花。从今年的清明开始,她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是谁,知道了再也无法见到他们,知道了……明年的今天,她该祭奠的是谁。

        赵云,这个名字深深印入她的心,带着血痕的印了上去。曹操最不想的就是莺儿带着仇恨的念头活着,他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在他身边。可是,从他说起的那一刻起,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当晚,莺儿就敲开了夏侯惇的门,说出的话着实让夏侯惇吓了一跳,她想从第二天起,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来将军府练武。

       “云哥,这么晚了你还要祭他们么?”赵云夫人云騄给他沏了杯清茶。“今天忙得抽不出空来,但是,我还是给他们倒杯酒吧。”说毕,赵云取出青釭剑,扶正在案桌上,一缕烟,三杯清酒。“恩弟、美妹,哥哥给你们敬酒了,希望你们在那边,一切都好……你们的女儿,哥哥会尽量找到,能给的,我都会给她。你们放心……你们要放心……”
云騄虽未曾见着赵云口中的人,又略有耳闻,但丈夫从未提及关于他们的事。云騄也举起酒杯,撒在面前,“虽未谋面,但你们与我夫君有缘,我也该敬敬你们的。”

        如果眼睛里还有泪水,他会为过去而哭泣,及时他是男子;如果心里留有记忆,他不会将往昔忘记,因为你们都在记忆里;怎么能够忘记曾经的话语,怎么能够忘记一起唱着的山歌,还有那条一起开辟的路。

        或许一起走过的路还在,你的声音依然飘荡依旧,或许眼前已经有了你的影子。现在,天人相隔,希望你们,在哪都好……
     


                                

五回:离家步步难,老仙是何人

  

      夏侯莺儿是个倔强的女孩儿,认准的事,做得比谁都认真、勤奋。这是几个叔叔包括干爹曹操的最直接的评价。3个月了,她天天在夏侯惇的府上,就待一个地方—后院,做一件事—一遍遍挥舞着宝剑。后来干脆要来间客房住了下来。曹洪想让她调节调节,寻她同去打猎,她也拖上几天,拖着拖着也就罢了。……看到莺儿如此,大家除了叹气真是毫无办法。

       莺儿一直缠着惇叔叔教她夏侯家祖传的霸王枪法,可夏侯惇说什么也不答应,原因是这套枪法太过霸道,实在不适合女孩子,特别是她年纪还不大,更是碰不得。莺儿可是见过惇叔叔在战场上使过这套枪法,威风凛凛,霸道十足,真是万不能得一的绝世枪法。眼见着惇叔叔不肯传她,哭闹的绝招也都用尽,莺儿便给自己放了三天假,专门走亲戚,非武功高强的亲戚不走,期待着谁也会这套枪法,又比较好说话的。可是,三天下来她失望了,曹洪叔叔告诉她,这套枪法,除了夏侯惇,也就夏侯渊会了,而她的渊叔叔远在前线,求之更是不太可能了。其实人就是这样,世上武艺多不胜数,也不是非霸王枪法才好,可一旦认准了,一时半会就转不回来,得不到总会郁闷非常。憋着练了三个月也无丝毫长进,再加上学不到心仪武功的郁闷,莺儿一跺脚单骑就出了许都城。

       不知不觉离城是越来越远,莺儿越赶越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待她人困马乏之际,已是夜黑风高,几颗孤单的星星在黑云中若隐若现。莺儿有些害怕的感觉了,从小到大她都是干爹疼叔叔爱的,身边随从侍卫一把一把,经常觉得被管着被看着丝毫没有自由,但一旦离开了,便像长期家养的野兽,回归自然也不会生活了。还好莺儿的武艺,打个小猎填饱肚子倒是不成问题。忽然狂风大作,雷阵雨说下就下,劈头盖脸地把夏侯莺儿浇个尽透。莺儿又气又急,感叹起命运的多厄,不闪不避,任由着雨水打在身上,倒是胯下的红枣马经不起这般折腾,口吐白沫,一蹬腿,死了。这下莺儿可真是进退两难了,再加上大雨冲垮了意志,迷迷糊糊地不管不顾往前走,扑通一声便跌倒在地。

        ……两眼重如千斤,似乎怎么使劲也打不开,朦胧了半天,眼前隐约现了个白胖老头儿的身影。“莫不是做梦?”莺儿动了动僵硬的胳膊,借助手的力量揉了揉双眼,看清一点了,再用力揉揉,一个脸圆头圆肚子圆的白发白须子老头笑呵呵地看着自己,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或者是自己的什么成果。莺儿刚想说话,发现张张嘴尽然半个字也发不出来,白发老头儿似乎知道莺儿的心事,一碗甜似蜜茶的液体“咕咚咕咚”地灌下,甜入心里,凉尽心脾。“莫说话,听老道说来,贫道乃‘东尼仙人’是也。陆游巧遇姑娘遇困于山中,也是你我有缘,便在本仙这儿休养一阵,待身子好却,在做计较,如何?”莺儿心中感激的点了点头,觉得眼前这位老道可爱且和善,反正自己也无事,就在这住上一阵……

      不日,在东尼仙人的精心呵护下,莺儿日渐好转,更觉得丹田处有股暖气似要冲出,总想走动走动。东尼仙人外出采药,莺儿闲来无聊,便在老仙的“亦因宫”中四处走动。西厢有一房,清幽淡雅,莺儿轻轻推门而入,空空荡荡的房内,四周墙上均挂着各种形态人物的画像,莺儿好奇非常,便从右向左慢慢欣赏起来……
第一幅:上书东尼仙人,但与莺儿所见东尼完全不同,画上人消瘦清幽,黑胡黑发,背上一柄太极八卦剑,目眺远方,脚下采云,极有神仙姿态。怕是上代仙人,均以东尼相传。

       第二幅:上书晁三丝,此人极富特点,双眼有如熊猫,眼圈乌黑,腰间别一金色烟袋。脚注曰:东尼师弟,黄舞元年失踪于沼泽鬼潭,至今下落不明。

       第三幅:上书骑神姜太平,白羽凌风冠,手执银色水晶画笔,脸皮白净,一副世外散仙的神派。脚注曰:东尼之首座弟子,好画仕女图,游遍中华以寻美女而画之,可谓另类“色仙”。

       第四幅:上书蝴蝶仙子,紫衣红娟绢,可爱伶俐,皮肤似透明一般,无论如何看去都像朝人嬉笑。脚注曰:东尼二弟子,太平之妹,黄舞二年叛出山门。

       第五幅:…………………………

       第六幅:…………………………

                              


六回:夏侯子龙缘,东尼救莺儿

      


       第五幅:上书夏侯恩,古铜色铠甲,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紧握于左手,长发飘飘,可谓美男子。脚注曰:东尼三弟子,逝于黄舞八年,常言正义。


      莺儿看到此幅画不禁眼角滚泪,这与干爹带她去父母故居所见之画中人一摸一样,可见不虚,看来亲父乃东尼仙人弟子,自己也免不得叫他一声师公,细想想这个师公很是可爱,倒不觉得半点吃亏。


       转向第六幅,莺儿突然青筋跳出,满手心出汗,此人便是赵云,银盔银甲,还是少年虎将军模样,一杆豪龙胆似乎可刺破空气。脚注曰:本座关门弟子,吾甚爱之,愿其寄吾志成吾愿。“原来师公最爱的是杀死自己父亲的人!!等等……赵云是关门弟子,那与我父亲不是师兄弟?!他竟然!!”……


       最后一副是两个人,莺儿不禁一呆,这两个人……怎么如此眼熟?对了,荒原上的那两个……怎地也是……?脚注曰:吾徒云之二子,吾以为其必成大器。看毕,莺儿是乱的天昏地暗,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屋门“吱吱”地开了,东尼仙人轻轻捋了下胡子,摇头道:“这又是何苦,这又是何苦,不该知之事总是那么容易被人知晓,怪我,怪我。”莺儿回过头来,嘴巴张了张,一时不知叫什么好。东尼呵呵一笑,“丫头,还不叫声师公?”“师……师公……”“师公便是师公,怎么又出来个师师公,哈哈哈哈……”东尼开起莺儿的玩笑来。莺儿却未笑出声来:“师公,我爹,我爹……他……”“莫急,莫急,此事你既已知晓,也瞒你不得。来,与我回殿内,待贫道慢慢说与你听。”


       “丫头叫夏侯莺儿是吧?”“嗯。”“那就是了,莺儿的爹爹夏侯恩乃吾三弟子也。贫道共有四徒,夏侯恩虽非关门弟子但年纪最幼,吾甚爱之……”“我爹爹是怎么死的,师公你告诉我!”莺儿急于得知父亲死因,不禁坏了规矩打断东尼仙人的话。东尼仙人依然笑呵呵地未见生气。“莺儿不要急,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样。夏侯恩乃我第三弟子不错,他与吾最后收入门的赵云情同手足,日同武,夜同眠,两个人进步飞速,另贫道都刮目相看。有一日,夏侯恩与贫道说起他想下山一展抱负,吾本不愿其此刻下山,毕竟他乃夏侯一族,若下山务尘世,必助曹操。而本仙略通神相,知天命不予曹氏,曹氏戾气太重,吾怕夏侯恩自制不住。故千叮万嘱,告诫其不可助曹,谁知……谁知,一个女人让他违抗师命,助曹攻刘,吾一怒之下将其逐出师门。谁知赵云为夏侯恩求情,跪于殿外三天三夜,几乎丧命,吾不忍,遂重召夏侯恩入门。如此,赵云便成其师兄。他们的情谊,只比天高啊……”


       莺儿越听越是不解,原以为父亲与赵云间的仇恨……怎地……怎地……“可,可我干爹说是赵云……杀了我父亲,难道……难道我干爹……”“不,他没有骗你……”说到两徒儿沙场兵戎相见,东尼老仙也不禁黯然,毕竟都是他一手调教的爱徒。“唉,怪只怪夏侯恩不听为师之劝,逆天行事,冤孽啊,若其不去长坂坡,他们兄弟俩怎会……”“不!!爹爹没错,他帮干爹没错!!再,再怎么……也不该杀了我爹……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莺儿忽然甩头便向殿外跑,是啊,单凭几句话,怎么能让她同意她爹是错的,是该杀的……


       一口气未提上,双足发重,莺儿一下子被殿门槛绊倒,这一下……摔得不轻。东尼见状大惊,立马将其扶起,灌以三味真气。此仙功力何其高深,转刻莺儿双眼便已张开,她张张嘴,吐出一句让东尼更惊讶的话:“师公,请教莺儿武功。”




                          

七回:莺儿见真言,失踪之人现

         


       “丫头,跟师公学了武功之后,有何打算?”东尼明显已经看穿了莺儿的心思。莺儿脸蛋转红润之后,猛吸了两口气,尤像出生的婴儿,“我,我,我也不瞒师公,我要报仇,我要给爹爹报仇!”“师公这里没有报仇的武功,只有救人的法门,你愿意学否?”“救人……的……法门……?”“没错,处心积虑去想着如何杀死一个人,为何不多费心去想想如何救更多的人?难道杀人比救人来的快乐和满足?”“师公所言不差,救人却比杀人来得高尚,可有时候威势所迫,人,也不得不杀。”“唉……看来,你是根本不了解你爹爹的想法,根本不了解他。他要是知道你怀有此心,九泉下安能瞑目。”……东尼心头泛起心痛的感觉,其早已臻入仙境,谁想也要时时为凡尘之事暗自神伤。

       东尼横抱起莺儿大踏步往前冲,七万八绕之后来到了一处青崖。白云袅袅青丝阵阵,几棵不知名的小花小草零零散散地撒在地上。东尼轻轻一跃,踏上了一个凸起的小平台,此处光滑如被瀑布冲刷,东尼双脚如吸盘一盘稳稳站住。莺儿对师公这随意的几下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打定主意要让这绝世神仙传自己武功。

       往前探头,一个黑黝黝的小山洞竟然藏在这凸起之后,洞口挂了些许蜘蛛网,看来是有些时日无人光顾了。东尼轻轻放下莺儿,指着山洞说:“你爹在这住过。曾经他因为触犯门规,被师公罚他在此地面壁一年。一年光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准下山,不准任何人和他说话……”莺儿吐了吐舌头:“啊?那还不把人闷死……”“习武之人要耐得住寂寞……但是这一年,有个人没少来这—赵子龙。他对你爹的情谊,唉,那是天地可鉴的。打野味买烧酒偷偷给你爹送来,怕你爹寂寞经常爬上山来陪他比剑拆招……呵呵,以为师公不知道,其实,……”“师公又在帮他说话了,没用的,他杀死我爹爹是事实。”“莺儿说的是长坂坡的事吧,你爹爹是自愿死在子龙枪下,没错,他是自愿的。我知道你会很惊讶,会不相信师公这么说。其实,如果这番话本仙说给子龙本人听,他也不会相信,他一直活在自责中。这番话,只有说给一个人听他会信,就是你爹……可惜……”“不可能!!爹爹怎地会自愿……我不信!”

       “来吧,跟我进洞来”东尼拉着莺儿的手往洞内走。山洞内隐隐可见石缝中透来的光亮,水滴砸地的声音不时传进而来。洞内空空如也,竟连张石桌石凳都没有,莺儿想起曾经在这面壁的爹爹,不禁感伤起来。“莺儿,你来看。这是你爹留下的。”东尼领着莺儿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其实这里每个角落都是那么不起眼,墙壁面上被磨得光平如纸,上面刻着一排排的文字,正好有一束阳光从头顶射下,文字清晰可见。看毕,莺儿不禁浑身颤抖,看来,东尼老仙说的没错,……没错。

       沼泽地,唯有这一块是土地,上面立着一座茅屋。一个壮汉从远方的影子中慢慢踱来。天!!!他竟然能踏着可以把大象陷入的死亡沼泽,悠闲的抽着烟。壮汉叩着小屋的门,大声道:“让师叔这么远来看你,竟然开门也这么慢,可恨也!”屋里一阵清音穿过:“晁师叔,师侄这尚有一笔未完,师叔请自便。”“你爷爷的,还要本道亲自动手。”壮汉手上微微运劲,朝门一拍,刹然间整个木门化为木渣。其功力之深让人悚然。“晁师叔,您老人家又五天没睡觉了吧。火气又这么大……”顺目望去,屋子里满眼是画,山水鸟兽,更多的是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千姿百态,娇媚动人……

       画后均有一色落款:姜太平。来者便是晁三丝,此二人消失数年,此刻又陡然出现。意味着什么……




            

八回:晁姜二人谋,二侄上前线

  


      “哐当”~~~一个大木头箱子被晁三丝扔在地上,似乎有些重量。“这是……”姜太平放下手中画笔,“师叔我路过成都,与此人比试,竟无一胜绩。一怒之下捉了过来……”姜太平眉头一蹙,道:“当世能败师叔者不出无人,既然师叔败了,为何又能……”“哈哈哈哈哈……,就凭他?比拳脚怎能胜我?!”“那……比的是……哦,师侄明白了,您老人家又和人赌……”“哎,怪只怪我手中之物不如他的,天知道他怎么来的那宝贝。”

       晁三丝袖子轻抚,箱子竟刷的打开了,里面赫然装着一个男人,迷迷糊糊似乎还没有清醒过来。良久,慢慢悠悠站起来的人,竟然是—黄皓!
  
       “他的蟋蟀确属极品,馋的我恨不得拿剑换……”“师叔,此话不可儿戏,如此重要之宝剑怎可拿来做这等用场。不过……”“不过什么?”“师侄看到此人,越发觉得他有那种资质。”“你是说——洗魂大法?”姜太平又仔细围着黄皓打了几圈转,轻轻摸了摸下巴,说道:“没错……确实合适。”晁三丝摆了摆手,“不妥不妥,此法甚是危险,灌于如此……之人,万一失手,岂不白白损耗真元。”“呵呵,师叔难道忘了一人,她一定会愿意……”“谁?”姜太平缓缓走回画桌,抽起其中一幅画,一个角色美人飘于纸上,下书:蝴蝶仙子。

       “你师妹自叛门而出,这些年了无音讯。岂是说找到便能找到的?”“自打蝴蝶师妹下山以后,谁也不知道她在哪,但是,唯独师侄我知道。她已改换面容,嫁给了孙坚……”“什么!!??你,你说吴国太是……”“没错,本来我也不确认,机缘巧合下……其实,那张脸是假的,怕是只有死去的孙坚才知道这事。”“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建业行……”

       话说赵统赵广下山后,在父亲的调教下继续着修行,也常常摩拳擦掌闹着要去军中效命。马云鹭磨他们不过,在赵云枕边吹了几天的风,又趁着见哥哥马超的机会,送两个宝贝儿子去孟起帐下任牙门将军。两个孩子本来就十分崇拜这个锦马超舅舅,几乎不亚于其父,当然乐得收拾行装,恨不得马上就飞去前线。马超无子,也爱极了这两个亲外甥,常常跟赵云商量着把女儿嫁与其中一子,因都较年幼,所以也没急着指婚。马超之女名曰“琪儿”,马超什么都任由这个女儿疯闹,唯独一件事,绝对不准习武,他不想女儿沾染上江湖与战争,不想再见到亲人被杀的场景。马琪儿遗传其父,已然是极美的胚子,整日被一堆富家子弟追围,不甚其烦,便千求万求着父亲跟着表哥一起出去散散心,马超也想着让几个孩子多接触接触,装作为难半推半就着答应了。

       三匹马并肩行着,琪儿坐在马超前面,显得有几分羞涩,几乎不开口说话,反倒是赵统赵广,可以去前线一展男儿豪气,一路兴奋不已,不停地问舅舅这问舅舅那。“统儿,广儿,你们娘将你们托付给我,我可不能让你们掉根头发,不然回去没法交代。这回就在中军大帐任亲卫,万不可深入敌阵。”“舅舅,我们来前线可不是游山玩水,再说我俩也习得一身武艺,哪里那么容易……”马超勒住马,面带凝重的说:“舅舅告诉你们一句话,纵然武功盖世,轻敌者必自毙。你们一定要记住。”赵统赵广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深深点点头。马超也是性情中人,见两个侄儿如此懂事,不免喜悦于心,开起了玩笑:“你们说,是你们爹爹厉害,还是舅舅厉害?”琪儿忽然开口:“爹爹哪有这样问的,要我说还是姑父厉害一些。”说完脸上一片红霞,娇羞欲滴。

       赵统小眼珠儿一转,凑到赵广耳边说了几句,赵广会意地奸笑了两下。“当年父亲长坂坡七进七出,杀得鬼神散,曹军丧胆,不提别的,光说此战,爹爹便胜一筹。”赵统自豪地说道。“不然。”赵广摆摆手,“舅舅潼关杀得曹操割须弃袍,跟翼德伯伯大战两百回合,以我见之,再战下去,舅舅当胜。还是舅舅厉害一点。”“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小鬼头,给我来红脸白脸。这个你们唱得不好,得你云长伯伯来唱,哈哈哈哈。”



                     

九回:前线小试法,国太见真容

  

       赵统赵广来到军中已有半月余,整日除了必要的操训外,别无他事,两个小将军熬得技痒,银盔素甲便扯到一小片空旷地互相搏击,两个人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打得不亦乐乎。有些好事的兵士校尉慢慢地围着看,不一会竟也有了两百多人的小圈子。赵统偏好近身战,总是伺机绕到赵广身前给予一击,而弟弟赵广则更愿意拉开距离,什么石子黄豆,一股脑儿招呼上去,打得倒也精彩,围观的兵士传出阵阵喝彩。突然一个士兵发现身边有股非常之气,回头一看,惊呼了声,“马将军!”原来孟起早已混在人群中,看着两个外甥小小年纪,功夫已是有模有样,不禁欣慰几分。忽见马琪儿也款款走来,私下寻思:“琪儿一向不爱兵装,怎的也会来凑这个热闹……难道她……”

       正寻思间,哥哥赵统一记开山劈石照着弟弟赵广头上招呼,赵广毕竟年幼,硬吃这一下肯定败下阵来,避无可避,临场发挥—低头就朝哥哥胸脯撞去,这一下打得毫无章法,赵统一时回转不急,闷声中招。毕竟年少气盛,做哥哥的被弟弟当众击败的话赵统脸面挂不住,后退几步缓冲了下,双手环绕八卦,浑身逐渐发红。赵广见之大惊:“哥!你要用混元血手??!!师公不是说……”赵统早已血脉上涌,哪里停得下来,大吼一声飞掌过去,身边沙石四起,竟也成了红色的圆柱罩。一旁的孟起大叫一声不好,跃出人群“唰”的一下把赵统活生生按了下来,马孟起的功力岂是小小孩童能比,赵统回气不及哇地喷出口血来。“哥!!”赵广第一时间冲了上去,毕竟血脉情深,刚才的一点小摩擦早已抛在九霄云外。

       “爹爹,你没事吧?”马琪儿关切的看着父亲,“爹爹没事,去看看你表哥吧。”马超背手说道。待人群散去,马超凝视着自己的手,青茎暴起,红色一片久久未退。“这两个孩子……子龙兄,你后继有望……”

       青丝帐下,一个绝艳美妇茗着香茶,似乎意犹未尽,外面一个声音传来:“禀国太,主公回话,今日有要事相商,不能来孝敬国太。”“算啦,今儿个我也不闷,让他忙去吧。”“是。”美妇哚了两口茶,轻轻起身,一切动作好似神仙一般,能把人看得如痴如醉。忽听得床下悉悉作响,床沿下伸出个白爪来,“怎么,睡醒了,愿意动弹了?”美妇似笑非笑地对着床下说。慢慢地,床下爬出一物,真是骇人听闻,一只硕大的白色肥狼懒懒地站起身来。天下间怎会有人将此物作为家宠?

       “这么多年了,还养着这只大肥狼啊?啊哈哈哈哈”居然是隔空传音,吴国太略一愣神,回味过来:“师兄,不在草屋画你的美人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喝茶了?”门呼地凭空吹开,飘进来的是晁三丝和姜太平。



                          

十回:叔侄説国太,羌族飞鸟袭

   
      
       床边的大肥狼嗅着气味忽的扑了过去,冲的不是人,是晁三丝身后的箱子。姜太平抽出画笔轻轻一撩,一股笔风将肥狼带到一旁。吴国太微微有了愠色,拿它心爱的宠物开玩笑,这个世上怕是没几个人敢了。细细一看,肥狼脸上被画了六笔粗粗的大胡子……

        肥狼似乎受了什么委屈,低趴在墙角,“呜呜”地呻吟。三丝道:“这箱子可碰不得,好不容易找来的灵人。”“灵人?”国太转问道。“没错,来找师妹确是为了此事,希望你能出手相助。”“哈哈哈……洗魂大法?!!哈哈哈哈!!”吴国太突然狂笑起来。“难道你不愿意?难道为了他你也不愿意?”姜太平似乎一击就中,吴国太脸色沉了下来,“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靠箱子里这个半死不活的奴才,有什么用?”晁三丝轻轻拨开箱子的铁扣,拎起昏睡在里面的黄皓,“蝶儿,没错,就是靠他,他能完成你的心愿,只要你愿意用出洗魂大法……”

       ……沉默……

       “师叔,容我考虑考虑吧……30年的功力……30年……东尼师父的心血……”“我们暂且住在金陵,这个箱子交由你保管。……如果你不愿意,照着箱子劈一掌干净。”话毕,三丝、姜太平消失在吴国太的面前,当然,也消失在不敢出声的肥狼面前。

        山涧,夏侯莺儿。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蚂蚁,东尼在远处的山坡上摇着头:“这么长时间了,天天这样,这孩子……也罢……”东尼缓缓走到莺儿身边,“想下山么,想见见赵子龙么?”听到“赵子龙”三个字,莺儿眼中闪过一道晶莹,不过转瞬即逝。“师公不想莺儿待在这儿了吗?我该去哪……回干爹那去吗?”忽然,莺儿站起身来,转头问:“去哪能找到赵子龙?”“师公知道他的两个孩儿在马孟起营下,你可以去……”话还没说完,莺儿已经奔出好远。

       “解铃还须系铃人……去吧……”

        这边厢,马超大营忽闻羌族进扰,孟起眉头一皱,没错,单以马超的名头,哪只羌族部队敢这么公然挑衅?正思量,赵统赵广二人已经兴冲冲地踏进帐来,刚想开口,马超虎掌一挥“不行!”……赵统赵广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还没开口就被猜到然后立即拒绝,这个闭门羹吃的可是够可以的了。一旁的李恢见曰:“羌族一向敬孟起为天神,此次来犯,虽未知何因,但其军队见到‘马’字大旗,早以无心恋战。某以为此去无险,可着两位小将军随军参战。”孟起想了片刻,“传马岱为先锋官,赵统赵广为副将,李恢为参谋,前往打探。记住,不得深入!”这下暴雨转晴天让赵统赵广喜出望外,大声诺:“得令!”冲回营房换盔甲去了。马超在马岱耳边道:“两个外甥就交给你了,子龙嘱咐让他们历练历练,这回就满足他们吧。不过,万事小心。”马岱道:“放心,羌族吾等自幼与之交处,并不陌生。”

       呼啦啦的“马”字大军旗在阵前飘舞,对面薄雾处一羌族女子踏马上前,“我乃羌族三公主飞鸟是也!谁来送死!”



                        

十一回:赵统蒙大难,赵广拥美人



       马岱指鞭应道:“哪里来只毛儿未全的飞鸟,可知我家将军何人?”“哈哈,众位叔叔哥哥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单单本姑娘不怕!!叫马超上来答话,汝乃无名下将,我不杀汝!”马岱几十年的军旅生涯,怎会受个黄毛丫头的激,嘿嘿冷笑两声,挥鞭一指,两侧锣鼓震天,赵统赵广分别从两翼杀出,一个品字把飞鸟围在圈中。

       “哼,汉人的小把戏。”飞鸟勒马向右上突冲。正好赵统接着,电光火石间赵统已然拍马杀到飞鸟面前,枪戟相交,赵统怔了一下,暗道:“这丫头好大的膂力!”飞鸟趁赵统分心之际,刷刷连砍带劈,杀得赵统一时只有招架之力。“哥哥,我来助你!”赵广于骑兵丛中向赵统方向冲杀。对付一个黄毛丫头,居然还要弟弟助阵,赵统面皮一红,抖擞精神,将父亲所传枪法与东尼师公的心法合二为一,耍得一杆红枪只见其影,不能观其路。飞鸟眼见不能硬挡,忽的抬起双臂挥戟下劈,赵统横枪接住,就在此时,让不远处的赵广惊呆了,飞鸟用力一抽,从戟中抽出两把短剑,刺向同样惊住的赵统……

       血,一滴,两滴,洒在赵统马背上。

       赵广惊呼一声,不要命般地杀到了哥哥身旁,一把将哥哥带过自己坐骑上,拍马便走。飞鸟哪里肯放,四蹄紧追。哪知赵广的暗器功夫也是一流,“嗖嗖”两只梅花镖打在飞鸟护心镜上……马岱挥军来救,确已然不见了赵统赵广两兄弟,懊悔不已,只恼自己托大,放心让两个小将军独战。杀了一阵,两军各归其营。

       马超听闻两个外甥不知去向,急得于中军帐内来回踱步,除了派出了三支轻骑兵寻找赵统赵广下落,确也别无他法。帐外的马琪儿默默地看着天,缓缓双手合十,再团紧,祈祷着两个哥哥能平安回来。

       却说飞鸟因着护心镜未伤及本身,但也恼羞成怒,撇开大军独自一人追着赵广,誓要报这两镖之仇。赵广边顾着哥哥性命,边暗暗着急,自己的马驮着两人自然比不得飞鸟马快,眼见就要被追上,哥哥又急需救治,赵广一咬牙,拍了拍颇具灵性的白马,对着马耳嘀咕了两声。飞鸟越来越近,赵广忽然起身后跃,向飞鸟扑去……

       原来赵广打算自己拖住飞鸟,让白马背着赵统回营救命。飞鸟万没想到赵广会来此一着,整个人被扑了个正着,两个人随即滚下马去。不巧之事似乎处处发生,两人翻落之处是一个小斜坡,根本无法停住,转了无数个圈,翻了无数个滚,飞鸟只觉着头晕目眩,昏了过去。

       淅沥淅沥的雨点打在飞鸟眼皮上,似乎让她舒服了很多,睁开眼想动确发现有个人压在身上,自己一点都动弹不得,忽而更加大惊失色,身上的人两只手压在“少女特征”上,飞鸟又气又急,大声骂道:“死小鬼!混蛋!给我起来!”赵广慢慢也有了知觉,确也是浑身无力,欲站不能。本来就浑身乏力,再加上大喊了一阵,飞鸟更是气喘吁吁,断断续续,慢慢从喊骂变成低唤最后甚至带了哭腔。也难怪,一个黄花大姑娘被一个少年压在身下,还被……赵广也发现了自己的手按得不是地方,奈何手臂麻痹难当,根本无力抬起,索性就任飞鸟如何,自己闭目养神起来。

       一阵轻风吹过,赵广忽的一个激灵,一阵少女的体香让赵广有了从来未曾体会过的感觉,不自觉的,他慢慢深吸起来……




                                       

十二回:莺儿遭大难,酒楼粉月夜

  

       北城,夏侯莺儿独自一人坐在酒楼里发呆,忽的边上几句话吸引了过去。“听说子龙将军两公子一个死一个失踪,是不是真的啊?”“不是在孟起将军手下么,怎么会……”“哎,打仗么,你以为是过家家。不过,这样子龙将军不是要绝后?”夏侯莺儿起身相问:“敢问这位伯伯,是不是说的赵统赵广呢?”“没错,就是子龙将军的大小公子了,哎,真是……”夏侯莺儿眉头一蹙,虽然只谋一面,但心中却不知何处来的伤感。

       “那娃子如何,够卖个好价钱吧,嘿嘿。”“难得的货色,终于有肉吃了。”“快去老板娘那报着,看看能不能动手。”一个小厮猫腰溜进了中房。一美艳少妇摇着纸花扇,轻轻哼着小曲儿。“老板娘,有只小肥羊,您看……”少妇并未开口说话,起身向外,搭着二楼玉扶杆,向下探了探,良久,打了个手势招呼来小厮,轻声道:“动手吧。”

       两个小厮手里托盘来到莺儿桌前,哈腰道:“姑娘,这是本店老板娘特地赠送的雨前茶,您试试。”莺儿道了声谢,举起茶杯轻轻哚了两口:“果然是好茶,多谢贵店老板娘了。小厮转过身去,带着几丝淫笑。

       头,昏昏沉沉的,好像几天没睡觉了一样。想动一下,发现自己的双手捆在了一起。夏侯莺儿大惊失色,这才有半分清醒,自己侧身躺在一张粉榻上,手脚均被粉丝带捆住,动弹不得。“遭了,着了人家的道……”莺儿恨恨不已,想自己堂堂魏公的干女儿,居然落得如此,真是七分气三分羞。门儿“兹噶”响了,莺儿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被人羞辱不如咬舌自尽。出乎莺儿意料,进来的不是男人,而是一个美艳少妇,心稍稍宽了些。

       “这位姑娘,如此对你实在抱歉。不过是怕你不听话,才得如此。”“听话!?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是什么人!竟敢绑我!!我是……”话还没说完,被刚进来的两个小厮喝断:“放肆!敢这么跟我们老板娘说话!”少妇轻轻摆了摆手,“呵呵,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有人这么跟我说话,当真有趣的紧。不过呢,就姑娘现在的状况而言,似乎必须得听话了,我的下人可不像我一般斯文。”少妇说完用纤手抚了抚莺儿的脸蛋儿,“当真是个美人胚子。恐怕还是黄花闺女。大五,小五,好好跟姑娘聊聊,告诉她需要听什么话。”

       大五小五万般淫态的走到莺儿床边,奸声笑道:“好娃儿,捆你来不为别的。就是兄弟们手头紧,想让你帮忙赚点儿银子花。哈哈哈”莺儿忽然觉得有点儿怕了,颤颤地说:“帮……帮什么……你,你们要银子,大可把我放了……我叫干爹给你们……就,就是了……”“哈哈,把你放了?落在我们老板娘‘粉月夜’的手上,没人能跑掉!放了你,我们怎么保证能收到银子啊?”小五推了推大五,“嘿嘿,要不咱哥俩把她先占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不就乖乖儿听话了么?哈哈哈……”莺儿听到此,大惊道:“你们别碰我!别过来!我干爹是当朝丞相!你,你们……”“哈哈,我们还巴不得你是皇帝的女儿,好让哥俩尝尝鲜啊。”“咳咳”粉月夜在一旁咳了两声,大五小五听话地止住了调戏之语。“玩玩儿可以,千万别坏了她的身子。曹操的干女儿?呵呵,我知道是谁了。”粉月夜抚着香唇格格地笑了起来,“曹操,你给我好大的礼啊,好大的礼。奴婢我就收下了。”说完,伴着笑声飘出了门外。

       屋里只有大小五和毫无反抗的夏侯莺儿,这时的莺儿千念万念感慨老天的不公,怎的如此对她。大小五淫笑着靠近了莺儿,开始动手撕她的衣裙……

                     


十三回:生死之交情,赵广不失信

  

       话分两头,羌族少女飞鸟单骑追上赵广准备厮杀,却不料两人纠缠着滚落山崖。赵广生平头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女人,免不得心头荡漾,沉醉在少女香中。飞鸟心中大骂“小色狼”,奈何仍然没有半分反抗力气,真是恨不得用牙把眼前的小色狼撕个粉碎。少数名族的女孩一般发育较汉族女孩早,赵广贴着错落有致已然成熟的少女身躯,渐渐不能自已,低头吻了下飞鸟的粉颈。飞鸟哪里被男人如此轻薄过,别看平时如男儿一般,现在却是羞得红透了整个身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能抡起巴掌朝赵广扇去,顿时,赵广的脸颊现出了粉红的巴掌印。

       这一扇,倒把赵广丢了魂儿扇了回来。眼前之人乃是伤害自己长兄的仇人,怎可,怎可对她动情?毕竟赵广尚未安全成年,小孩儿天性起来,对着飞鸟的粉肩咬了下去,一咬还不松口,只是恶狠狠地用嘴衔着,瞪着眼前的飞鸟。被咬之人大痛之下,被刺激出本能,翻身把赵广甩了下去。

       这回可好,飞鸟真是浑身酥软,再没有半分力气,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呆地看着天。飞鸟心中涌上一阵苦楚,难道自己便这样告别了?爹爹,娘亲……想着想着,眼皮重了下来,慢慢昏睡过去……

       一点点地阳光洒下,耳边似乎有了几声鸟叫。飞鸟试图睁开眼睛,但好像眼皮有千斤重,努力失败。“哗”,不知从哪里泼来了一股子凉水,倒是把飞鸟泼开了眼。眼前立着一个少年,衣衫虽然残破,但也有几分英气……飞鸟正待朦胧中,少年说话了,“喂,本来想扔下你,谁让你害我哥哥。但现在看你这么惨,手腿都骨折了,又一个女孩子家家,扔在这里估计会死得很惨。本大爷良心发现,先赏你点水喝。”原来眼前少年便是赵广,飞鸟不禁一阵失望,但同时却也泛出生存的希望,她有感觉眼前这个男人不会扔下自己。试图动一动手,好像比昨天更疼了。“别浪费力气了,说你手折了害骗你不成,我仔细检查过了。”飞鸟听罢大惊,说出了第一句话,带着一丝沙哑:“你,你,你碰过我了?!!”“废话,不碰你怎么检查。”赵广手里提着几串大香蕉,“没别的吃了,想活下去就将就着吃。”说罢,也不待飞鸟答应便自顾自剥起香蕉来,“来,你别动,我喂你。”一根剥好的香蕉送到了飞鸟嘴边,不知怎的,飞鸟面颊有了几滴热泪。

       这几日,赵广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了,俨然是在照料自己生病的小情人,两人的关系也慢慢融洽起来,飞鸟的心中更泛出一种别样的感觉来。“你这伤,看来不找个大夫瞧瞧怕是好得会很慢,弄不好还会落下残疾。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就出去找匹马把你拉出去。不过……”飞鸟知道赵广要说什么,她也害怕剩自己一个人在这陌生的树林里,但是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咬了咬嘴唇,点点头。

       ……两天了,飞鸟却是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只有苦寂和担忧,她怕离开的赵广就这样一去不回。期望和信心随着时间一点点消磨,一阵瓢泼大雨灌下,似乎把仅存的一点希望也浇了个粉碎,雨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几天的生死之交的感觉似乎又消失了……马蹄声,是马蹄声,飞鸟的身子竟不住颤抖起来,他回来了!果然是那个“小色鬼”,待到眼前,飞鸟再也忍不住,“哇”地哭了出来。“哈,我不在的时候害怕了吧。真是对不住,这地儿实在难寻地紧。”赵广横搂起飞鸟就要上马,忽见得飞鸟嘴唇动了几下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于是低下头问:“怎么,哪里不舒服了?”滚烫的唇,印在了赵广的嘴上,是谢意?是感动?是情意?


       ……在这一刻,似乎什么也不那么重要了。




         

十四回:月夜的报复,莺儿的反击

           


       话说酒店老板娘—粉月夜,其实不是别人。当年曹操大军征讨张绣,入得城中,寻觅城中妓女,经人牵线认识了终身难忘的邹氏。那一场大火,曹操失去了爱子爱将;那一场大火,邹氏用身体的背叛换取了精神的胜利。火灭人逝,邹氏,似乎也永远的消失在尘世。花花世界,却不能再容身的她,随处飘落,随意寻一开小酒馆的男人嫁了。谁想,厄运并未结束……她的男人嗜好恶赌,把酒馆输得差不多了,就把自己女人推出去供债主玩乐用以偿还巨额赌债。邹氏终于忍无可忍,再次用自己的身子收买了街井恶霸,将自己的男人剁成肉酱。她开始仇恨这个世界,仇恨男人,她开始叫做—粉月夜。

       莺儿被大小五扒到只剩一件贴身亵衣,脑海中已然一片空白,又好像渐渐浮现这辈子认识的所有人,最后一幅画面,不是亲生爹爹,不是义父,不是众位疼他的叔叔伯伯,竟然是赵广……

       酒楼顶东侧小屋,粉月夜嘴角儿浮着淡淡的微笑写着一封信札,信尾:曹郞,这曲儿好听么?奴家邹氏拜上。曾经两个人对话的最后一句,粉月夜记得还是那么清楚。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这辈子最爱的男人也许是曹操,这个被自己用身体报复的男人。爱,屈辱,报复,莺儿,似乎已经等同起来。一只白鸽,将把这所有的感觉带给那个男人。

        头脑中的赵广居然说话了,“莺儿!反抗啊!!”“不行啊……我,我浑身使不上劲,又,又……被绑着。我根本……”“你不想解开心中这么多年的结么?你还有太多人没有见,还有太多人想见你!!”“可是……我能怎么办……”“知道貂蝉么?貂蝉?!!”“……她?怎么,我应该怎么做?”“挑拨他们……”…………

       小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哥,老板娘交代不能坏了她的身子……怎么办……”“什么怎么办!这么一只小白羊羔摆在眼前,不用对得起爹娘么!”“可是……老板娘的话不听……她的手段……”“哼,不管了,先用了再说。你要怕,站一边儿看着我用。”“那,那怎么行!我,我怎么可能光看着!”

       莺儿咬着嘴唇,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低咛了一声,“你们,你们,就不怕老板娘随时会进来……”“哼,别用老板娘压我们。”大五回答的语气明显也带着颤音。“其,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们……”……

       莺儿滚下床去,用嘴叼起倒在血泊中小五手中的匕首,而躺在角落的大五,喉咙已被割断,丝丝喘着粗气,瞪着莺儿片刻,闭上了不甘心的双眼。

       “啪。”最后一道束缚也被割断,莺儿如获大赦,坚持着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左摇右晃得跑到门口,“吱”莺儿扒开门,像脱了笼儿的小鸟般向外冲去。面前,却挡着个人,抬头一看,老板娘粉月夜笑盈盈的望着自己。“真是个美人胚子,还如此机灵,让我的蠢奴才窝里斗。好,好,很好呢。不过,勾引得还不够媚,来,让姐姐教你。”说毕,两只玉指托起了莺儿的下巴,朝莺儿粉唇吻了下去。

       ……莺儿,只能,再次昏迷……



                              

十五回:国太的决心,青釭的主人

      

       晁三丝与姜太平二人至抵吴地已有数日,始终未见吴国太的回应。倒是姜太平乐得清闲,日日于包下来的清雅小居作画。待见画笔下一个十八岁绝色少女立现,漂浮在高山腰的云层中,淡淡薄纱隔着画卷似乎也能闻到少女散出的柔香,真是越看越让人陶醉,几乎可以让人入魔了。

       最后一笔,原是点粒珍珠,谁想姜太平手中的笔似着了魔般地“哆”地轻点在少女脸颊。姜太平轻叹道:“珍珠化泪,蝴蝶你是决定好了……”忆起当年,东尼老仙门下,姜太平可是跟这个师妹最是要好,蝴蝶平日什么心思也不会瞒着这位大师哥,同门情谊间亦有淡淡的情愫。可惜事已至此,姜太平也只有留下一声叹息了。

       晁三丝房内,泛出阵阵蓝光,姜太平踱步到房前,忽听得房内“哗”的一声,姜太平大叫声:“不好!”待得冲入房内,看见师叔晁三丝瘫坐在地,一口鲜血染红了床单。“师叔!你?!你在……?!”“唉……谁想我这个师叔,连师侄女会的功夫也不会……唉……”“师叔,蝴蝶生来便是异血,才能练得此功,师叔……怎可强来……”“一点,就差一点。洗魂大法最后乃是红光大耀,奈何我激出数十年功力也不得要领。”晁三丝一向以武功多而杂闻名,但却杂的样样都精,人称“武学博士”,连师兄东尼老仙也无法相媲美。三丝都习不得的武功,真个诡异奇难了。“师叔,你是怕蝴蝶不答应,自己解决……现在已经,没必要了。”“怎么,她来消息了?”“没有,只是,我有感觉……她决定了。”

       信鸽带着吴国太的决心落在了姜太平的掌上。

       “蝴蝶,不,吴国太,你……”姜太平欲言又止。“咯咯咯……”吴国太轻捂小口笑了起来。但是在姜太平看来,这笑,好苦涩。“呵呵,当初劝我的是大师兄,现在舍不得师妹了么?”“实在……抱歉,我已尽力,可也不得其法。”晁三丝眉头紧蹙。

       “算了,我决定的事……不会再后退了。把灵人给我吧。”

       天接重云,月临残蜡,时有幽意;


       化作瑶池,纷纷戏蝶,一色非人生。

       冰寒的密室里,黄皓躺在绿玉床上,床边放置着一个红木小盒。蝴蝶仙子捧着,幽幽地说:“恩弟弟,原来是你,原来你在这里。”她褪去最后一件遮蔽,完美的身体映着绿玉床的光泽便是这世上最美的东西。蝴蝶轻轻挑起三根银针,刺进了黄皓头部的三个穴位,转瞬,灵人醒了。黄皓似乎忘记了一切,也可能是他转过头去的那一刹那,蝴蝶让他忘记了一切。蝴蝶仙子的第四根针扎向了黄皓的丹田下三寸,猛然间,黄皓满眼泛出诡异的蓝光,如饿虎般扑向了蝴蝶。蝴蝶仙子不闪不避,被黄皓压住的身体,淡淡的落下几颗泪光……

       黄皓释放的那一刹那,原本如同失去知觉的蝴蝶两眼一闪,蝴蝶抱起红木盒,“洗魂大法,开!”阵阵红光射穿了整个密室。

        门开,黄皓抱着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细细看去,爬上皱纹的脸依然刻着蝴蝶的影子。此时的黄皓,他叫做夏侯恩。

       远方,赵云的青釭剑如同魔鬼般嗡嗡的鸣响着。它的主人,回来了……



十六回:大德隐出世?魔恩纵归来

   

        天方鬼火幽现,似乎预示着一个大邪恶的诞生。

        东尼老仙双手背跨,眉头紧蹙。抬头望天,天魔星归位,继而大灿,人间又将刮起血雨腥风。东尼虽号“仙”,但也不过是凡人凡胎,难阻世事。左思右想,不能撒手不管,何况这回的天魔星隐约和自己有关,终决意去找它……

        庐山五老峰瀑布上,盘坐一影。东尼九曲三折跃上峰顶。

       “我,猜到,你会来。”“打扰仙者修行,已是罪过。”

        薄雾与水汽渐渐散开,一个矮小身影出现在东尼眼前。这是,仙?人?……近观,却是一只“猴”。造型实是有些可人,一只眼戴着黑色眼罩,似乎已是失明,瞎猴的称呼却是切合。

        瞎猴依旧盘坐着,似乎已经坐了上千年。“打扰倒是有的,罪过却也不然。”瞎猴对着世人仰慕的东尼说话,也是平淡的不给情面,足见其地位超然。“此次魔生确与你有关,但,……难以解开,难以解开。那个人,已经在路上了。”东尼一直默然,忽的想起什么,“您……您如果亲自……也许……”瞎猴叹了口气,抬头望望苍茫的天,“洗魂大法,未曾想真的有人施展,回天乏术啊……”东尼自责道:“哎,都怪我教徒无方,铸成大错。”“东尼,为今之计,你亲自下山找赵子龙吧……也许,还可以挽回。我受天命,无法离开此峰,机缘一到,自会有一个人上来找我。”“一个人……机缘……难道是……广儿?”“……天机不可泄,你快去吧。”

        薄雾绕着水汽,将瞎猴的身影慢慢吞没在峰间。

        成都城外,幽潺的小溪卷裹在20平米见方的茅屋外。

        一个熟悉的面孔,一股陌生的灵魂。附身黄皓体内的夏侯恩,手举着一柄半月形小铲,犹豫着。夏侯恩咬咬牙,猛然挥起小铲朝自己下身切去……血……自宫……他似乎并没有觉得痛,看到切下来的亵物和满手满地的血,他更加兴奋了。此时,夏侯恩早已不是当年长坂坡的夏侯恩了。他完完全全入了魔道,魔恩降世。

       他依然有着黄皓的记忆,他还记得那次斗蟋蟀,他还记得殴打他的大蛇、37、29,他也记得刘禅看他的最后一眼。没错,魔恩就是要利用这最后一眼,走到刘禅身边,他的计划才能继续。太监,是这条路最好的引路标志。在这一切开始前,他还需要见一个人,恩怨纠葛的一个人,长坂坡的那个英雄。

       征南将军府前,魔恩立了好久,头脑间两人从小到大的画面,内心莫名的激动和血液翻涌。终于,他慢慢踏近府门前,门口卫兵止住:“来着何人?”“小人黄皓,知悉贵府赵广公子下落,请大哥代为通传。”待得魔恩入得府内,忽然感觉一股强大的正玄之气于中厅传来。魔恩暗自思量,是谁,师兄何时练得如此境界。征南将军毫无架子,出堂拱手道:“小哥可知犬子现在何处?”魔恩刚要答言,赵云身后悠然走出个男子,手摇羽扇,面若涂粉,“子龙将军既有客,亮改日再来拜访。”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诸葛亮,难怪,魔恩恍然。诸葛亮拂过魔恩身边时,突地一惊,回身细端,感觉身旁之人魔气甚强,几乎使人气闭。赵云和魔恩往复答问后,发现丞相并未离去,怔怔得望着自己面对之人,“丞相,丞相?”诸葛亮回过神来,“敢问这位是?”“啊,小的一介草民,不足丞相问名。小的告退。”魔恩也十分忌惮诸葛丞相,怕漏了马脚,赶紧离开不引注意才是上策。

       忽的赵云夫人马云鹭将将回府,望见魔恩背影,俨然一惊,失声道:“恩弟?!!”




十七回:莺儿听密事,成都魔王来

   


       一匹小枣红马儿,驮着赵广和飞鸟,慢慢的踱在看似幽静的乡间小路上,周围的虫鸣泛着波浪般地群和着。飞鸟还有几分娇涩地靠在赵广背上,喃喃地说道:“他们会原谅我么?毕竟……我伤了你哥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飞鸟本性是善良的,所以……我会尽自己全力説服他们的……不知道哥哥的伤,怎么样了……”两人这样胡乱想着所有可能发生的结局,不知不觉,赵广感觉自己迷路了。

       忽然,远处飘来了一阵歌声:“村东买牛犊,舍北作牛屋。饭牛三更起,夜寐不敢熟。茫茫陂水白,纤纤稻秧绿。二月鸣搏黍,三月号布榖。为农但力作,瘠卤变衍沃。腰鎌卷黄云,踏碓舂白玉。八月租税毕,社瓮醲如粥。老稚相扶携,闾里迭追逐,坐令百世後,复睹可封俗。君不见朱门玉食烹万羊,不如农家小甑吴粳香!”

       闻此歌声,必是此间隐者,赵广、飞鸟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意思都是:这下问路有望了。轻催小马,快步上前,赵广翻身下马便拜:“听先生歌唱,必是高者,我二人迷路于此,望指点一二。”老者并未答话,赵广长鞠不敢起身。一直躲在赵广身后的飞鸟跳了出来:“老爷爷,能告诉我么?”老者听毕眼睛一亮,抬起头来,仔细端详着飞鸟,笑呵呵道:“好好好,真是好。”赵广、飞鸟莫名不解,待要再相与问,老者自言道:“我并非什么高者隐士,无非是此间工作的老农。人家赏脸给起了个外号叫‘圈农’,天色不早,二位何不往寒舍将就一晚,明早再动身不迟?哦,我家有子十三人,如觉不便,并不勉强。”赵广再拜道:“岂敢岂敢,那就叨扰高士了。”飞鸟忍俊不禁问道:“老爷爷,你的十三个儿子都长得一样吗?都娶媳妇儿了吗”圈农呵呵笑道:“好,好,很好……”飞鸟轻轻嘟囔:“哪里是圈农,就是‘好’农。”

       栓好小红枣儿马,踏入圈农房舍,便看见十三个少年如磐石般散坐在各处,姿势不一,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人手一只窝头。握在手中,倒也不吃,也不说话。赵广、飞鸟都暗暗奇怪,倒也不便问明。

       再说夏侯莺儿,几天之内直觉天地忽明忽暗,昏昏沉沉,总是醒睡之间,不能自已。朦胧间觉得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丝丝柔柔,绵绵香香。又间或听得几语:“阿瞒,要是她还在的话,也和这孩子差不多大了。还记得那晚么?你留给了我一生的痛,还留下了你的血肉。呵呵,就因为是你的血肉,我得把她生下来看看长什么模样。好像挺像你,越看就越觉得像你,越觉得像你,我就越想……呵呵,阿瞒,没想到自己还曾经有女儿吧?……”莺儿听的模模糊糊,头脑也不甚听得使唤,一时也不明白话中含义。忽然,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将莺儿模糊的意识震的清醒起来:“阿瞒,我托人送去的女孩,你还满意吧。不知道父亲和自己女儿睡在一张床上会不会遭天谴呢?”莺儿猛然想起义父最近新宠一女,年岁也不比自己大了多少,难道!难道?!她是义父的女儿!?

       “你醒了。”身旁的女人像是在问她,又像是自己在说话。“丫头,你叫什么名字?”莺儿扭过头去,并不理睬。“好,真是和你义父一个倔脾气呀,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重要的是你在这里。”粉月夜又开始妩媚地笑了,其实她笑的时候才最可怕,这点莺儿深有体会,甚至感觉寒毛直竖。“现在姐姐就带你回你义父那儿,让你们父女团聚?好不好呢”莺儿条件反射般地点了点头,确实,她现在最想回到义父身边,她又使劲摇了摇头,因为,也许会很可怕。不,是一定很可怕。“姐姐的仆人被你弄不见了,姐姐现在得去找几个中用的人来,你继续睡吧。”如同催眠一般,莺儿的眼皮又重了起来……

       话分几头,夏侯恩离去,马云鹭恍恍惚惚与他擦肩而过,心头之事也未向赵云提说,于是不表。夏侯恩被蝴蝶仙子施展洗魂大法入魔以来,与魔体尚有抗衡,需食鲜血。成都城这几日都有人家小孩莫名失踪,家长寻觅也只得衣衫鞋袜,尸骨无存。于是人心惶惶,小孩儿夜不敢啼。慢慢地,一股强大的魔恩身影,似乎已经笼罩在成都城上空。



[ 本帖最后由 司徒舞 于 2008-8-23 21:22 编辑 ]
已有 3 人评分金钱 收起 理由
sairm + 155 + 8 18,之前都没加互助,补上点
快剑夏候恩 + 20 音乐很棒.
骑神 + 25 + 2 文章不错,继续努力!

总评分: 金钱 + 200  + 10   查看全部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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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尸气鬼苍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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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8-4-8 22:40:42 |只看该作者
我先支持舞姐姐的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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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08-4-8 22:45:48 |只看该作者
看到赵字,我想起了新出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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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08-4-8 22:46:06 |只看该作者
舞姐写同人了,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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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8 23:12:02 |只看该作者
赵统、赵广?关注一下剧情的发展。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她横由她横,明月照大江。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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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8 23:18:4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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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志当存高远,慕先贤,绝情欲,弃疑滞。使庶几之志揭然有所存,恻然有所感。忍屈伸,去细碎,广咨问,除嫌吝,虽有淹留,何损于美趣,何患于不济。若志不强毅,意气不慷慨,徒碌碌滞于俗,默默束于情,永窜伏不庸,不免于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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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8 23:36:15 |只看该作者

回复 #1 司徒舞 的帖子

莺儿。。。曹莺
莫非LZ看见龙卸甲看的脑袋进水了,强烈BS
已有 1 人评分金钱 收起 理由
sairm -5 请不要人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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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9 01:34:27 |只看该作者
……无缘无故被拍砖………………
7楼这位朋友…………我已经说了,不要联系什么……你联系电影干嘛呢……还BS我……
说实话,我还真没看过那电影,我怎么就想了个莺字呢,但素,再怎么说,一个字也不至于被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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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9 13:57:31 |只看该作者

回复 #8 司徒舞 的帖子

不能算是拍你砖吧。。。而且你说不要联系小说,那我就想起电影嘛
况且。。。你这第二章摆明和赵云传挂钩,没猜错的话那女孩子就是夏侯兰的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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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08-4-9 16:47:51 |只看该作者
噢...连舞霉娘也写YY文章了........我有预感后续有来.........会来得更猛列............
有时候...我想不会有人了解...心里面藏着的痛...我害怕...用真心面对这世界...只好越来越沉默...

在陵园,我抬头默默地看着的那处————那是祖母离开人世的烟...
其实我本想痛哭的...但最终还是哭不出来...有点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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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9 18:50:02 |只看该作者

回复 #10 37 的帖子

谁是霉娘…………………………
偶会加快速
猛烈么…………………………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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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9 21:51:38 |只看该作者
文笔不错,继续支持。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她横由她横,明月照大江。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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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9 21:57:39 |只看该作者
情节弄得激情些大胆些

【狂派最高统帅红蜘蛛,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指挥和领导着狂派的所有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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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9 23:23:30 |只看该作者
暴风雨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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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9 23:39:38 |只看该作者
不错的同人。。。。霉娘,你可要把我们冥斗士写得威猛些。。。
冥界的统治者。三巨头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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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08-4-10 10:05:57 |只看该作者

新人路过下

又开始了。。。。。。。。。。。。。。。。。。。。。。。
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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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0 14:43:27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首领红蜘蛛 于 2008-4-9 21:57 发表
情节弄得激情些大胆些



。。。。。。你不知道汤唯因为色戒被封杀米。。。
我怕被游侠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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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0 23:22:30 |只看该作者
哦,黄月英成了武林高手。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她横由她横,明月照大江。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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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0 23:49:35 |只看该作者
这。。。赵广阿斗他们都那么大了。。。黄月英最多是徐娘半老吧。。。还不如整个诸葛芸出来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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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1 00:41:42 |只看该作者
月英么?

总觉得弄成黄容那个样子比较好...是因为都姓黄么?

应该使打狗棒的
笑叹词穷,自嘲墨尽;滚滚红尘,我没看透.慨叹星落五丈原,奈何晚生一千八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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